撲!夏文傑這一刀深深刺進那名大漢的大腿。“哎呀……”那大漢疼得尖叫一聲,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夏文傑一隻手還握著刀把,彎下腰身,湊進大漢扭曲成一團的臉前,柔聲問道:“玩刀很爽嗎?”大漢叱牙咧嘴地看著夏文傑,一句話都沒說。夏文傑笑了笑,握著刀把的手腕慢慢轉動,再次問道:“我在問你,玩刀很爽嗎?”“啊……”他手腕一轉,連帶著刺入大漢大腿裡的蒙古剃也在轉,那種鑽心的疼根本不是正常人類所能忍受的。大漢都發出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慘叫聲。“回答我的問題。”夏文傑兩眼射出駭人的森光。“不……不爽……”這幾個字是大漢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以後就不要再玩了。”夏文傑輕輕拍打下大漢的臉頰,毫無預兆,猛的一收手,將蒙古剃從大漢的大腿上硬拔出來,在蒙古剃背麵的鋸齒上還掛著一條條鮮紅的肉絲……這回大漢沒有再發生慘叫聲,人已兩眼翻白,當場疼暈過去。夏文傑挺直身形,看向對麵的那三位目瞪口呆地大漢,甩了甩蒙古剃上的鮮血,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也想等我出手嗎?”他們都是藏獒手下的亡命之徒,打起架來出名的不要命,但是現在麵對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他們卻怕了,那是會打內心深處生出寒意的怕。“我……我們走,帶上他倆,走。”首位的大漢一手捂著鮮血淋漓的頭頂,一邊對身邊的兩名兄弟顫聲說道。那兩名大漢小心翼翼地向夏文傑接近過去,越是靠近他,兩人的表情就越凝重,走得也越慢,等到了他近前後,他二人的汗毛都忍不住豎立起來,生怕對方會突然向自己下手。好在夏文傑並沒有向他倆出手的意思,兩人吞口唾沫,快速地扶起昏迷不醒的同伴,緊接著,踉踉蹌蹌地退回到為首大漢的身旁。“你……你叫什麼名字?”為首大漢兩眼盯著夏文傑,問道。剛才夏文傑有報名,隻不過他沒有注意聽。夏文傑嘴角挑起,冷笑一聲,好像生怕對方會聽不清楚,一字一頓地說道:“夏、文、傑。”為首的大漢點點頭,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不過一句狠話都沒敢說,倒退兩步,隨後轉身快步向外走去。“等一下。”夏文傑突然喝道。為首大漢心頭一驚,心臟跳的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他轉回身,說道:“夏文傑,你還想怎麼樣……”他話音還未落,隻見夏文傑手臂一揮,一道電光向他疾射過去。為首的大漢連點反應都沒做出來,隻覺得一陣寒風從自己的耳朵根下麵掠過,與此同時,背後傳來‘咄’的一聲。他渾身發冷,慢慢轉回頭,隻見一把明晃晃的蒙古剃正釘在酒吧的房門上,鮮血正順著蒙古剃的刀刃在緩緩向下滴落。“帶上你們的刀。”夏文傑低頭扣著指甲的縫隙,輕描淡寫地說道。為首大漢伸出手來,用出好大的力氣才把蒙古剃從房門上拔下來,再一句話未說,拉開房門,逃也一般衝了出去。另外兩名大漢扶著昏迷不醒的同伴也隨之快步走出酒吧。他們來的快,跑的更快,隻不過來的時候是五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逃走的時候則是一個頭破血流,兩個身負重傷。等五名大漢離開了好一會後,王慶龍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呆呆地看著夏文傑,一時候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王哥,剛才沒有嚇到你吧?”夏文傑臉上令人心裡發毛的戾氣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平日裡柔和的笑容。他變臉如翻書,這又讓王慶龍久久反應不過來。夏文傑說道:“對待他們那樣的混混,不能一味的求軟退讓,那隻會讓他們越發的得寸進尺。和他們打交道,拳頭往往比鈔票更管用。想讓他們不再來找麻煩,就得先讓他們怕你,顧忌你。”王慶龍呆呆地點下頭,過了許久,他才心有餘悸地長出口氣,喃喃說道:“文傑,難怪你敢買我的酒吧,原來你比那些人還……還可怕……”“哈哈。”夏文傑仰麵而笑,搖頭說道:“王哥,我隻是個學生。”wavv回想夏文傑剛才打架時的模樣,王慶龍激靈靈打個冷戰,那哪裡還像是個學生,簡直比黑社會還黑社會。夏文傑收斂笑容,麵色一正,說道:“這次我出手打了他們,想必他們一定會回來報複,王哥,你先把酒吧關了,找地方躲一躲吧。”王慶龍連連點頭,就算夏文傑不提醒他,他也不會再留在酒吧裡了。他說道:“那……兌酒吧的事……”“王哥,到時我打電話找你。”“好、好、好。”王慶龍連聲答應著。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趕快把這個爛攤子推出去,不管由誰接手,隻要不在自己手上就行。離開酒吧,夏文傑和李虎回往學校,路上,李虎滿臉的興奮,對夏文傑說道:“文傑,你剛才可太牛了,三兩下就把那幾個混子打服了。”“他們沒服,隻不過是見風使舵,看占不到便宜,就先走了。”“以後他們真的還會再來?”“當然。”夏文傑很肯定,對黑道混混他又不陌生,太熟悉他們那一套了。他說道:“等他們再來的時候,可就不會是隻來四、五個人了,恐怕十四、五個人都不止呢。”“那……那怎麼辦?”一聽到事情還沒完,反而還被惹大發了,李虎有些慌亂,他急聲說道:“你明知道他們會回來找麻煩,你還要買那間酒吧?”“上算啊。”夏文傑笑道:“光是裡麵的裝修、音響、燈光設備還有藏酒,就不止八十萬了吧。”“可是藏獒的人要是再來怎麼辦?”黑社會不敢進警校裡找麻煩,但他們可敢在警校外鬨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把酒吧買下來總是沒錯的。”夏文傑滿不在乎地說道。“文傑,你有那麼多錢嗎?”李虎狐疑地看著他。用八十萬買下兄弟酒吧確實很上算,也便宜的令人咋舌,但八十萬並不是個可小數目,至少一般的家庭是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錢的。夏文傑聳聳肩,笑道:“我沒有,但我哥哥會有。”“對了,酒吧過戶時要寫你哥哥的名嗎?”“當然。”“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把酒吧過戶在自己的名下?即便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嘛!李虎在心裡嘟囔一句,不解地搖搖頭。夏文傑樂了,反問道:“我們是什麼?”“學生啊。”“什麼學校的學生?”“警校啊。”“那畢業後能做什麼?”“當然是做警察了。”“是啊,要做警察,警察是公務員,公務員的名下可以有生意嗎?”經他這麼一說,李虎才恍然大悟,又是驚訝又是佩服地看著夏文傑,說道:“文傑,你想的還真夠長遠的啊。”夏文傑哧哧的笑了,他以後不會做警察,而是稽核,一個查人的部門,如果自己都不遵守法律,違反法紀的話,那還怎麼去查彆人?再者說,酒吧是在哥哥的名下還是在他自己的名下都無所謂,兄弟倆這麼多年來相依為命,和一個人沒什麼分彆。回到宿舍後,夏文傑給哥哥夏文豪打去電話,提到自己準備在s市這邊買下一家酒吧。夏文豪聽完樂了,說道:“真是兄弟倆一條心啊,什麼事情都想到一起去了,我最近也看好了一家酒吧,距離咱家的酒吧不遠。”“啊?哥,你要開分店了?”“算是挺難得的一次機會,確實有這個打算,對了,你那邊的酒吧要多少錢?”“八十萬。”“八十萬?”夏文豪對此頗感驚訝,疑問道:“什麼樣的鬼酒吧才值八十萬?”“其實酒吧是不錯,隻不過最近發生了一點變故,所以,酒吧的老板算是半賣半送吧。”“有這樣的好事?”“是啊。”“那好,我明天把錢彙給你。”“哥,你再傳真一份委托書過來。”“委托書?你要那個做什麼?”“我準備把這家酒吧放到你名下,有了委托書,你不用再特意跑過來一趟,我在這邊就能幫你辦了。”“你看好的酒吧,還是記在你名下吧。”“畢業後我要做警察,名下又怎麼可能有酒吧呢。”“你看,當初我就反對你念警校,可你倔啊,非要去念那個破警校……”聽哥哥又要在電話那邊老生常談、長篇大論,夏文傑連忙打斷道:“不上警校,不來s市,也碰不上這樣的好機會,哥,你趕快去辦份委托書,明天我就得要用。”“行了,我知道了。對了,你最近在警校過得怎麼樣?既然都上了警校,那就好好學習,彆整天把精力都花費在那些沒用的事上。”“哥,我心裡有數,你就彆操心了。”“你是我弟,我能不操心嗎……”好不容易應付完哥哥的詢問,夏文傑長鬆口氣,掛斷電話。他要盤下兄弟酒吧的事並沒有避著同寢的室友,聽他打電話說要買下學校旁邊的酒吧,眾人都來了精神。尤其是田玉山,眼睛瞪得好大,驚問道:“文傑啊,那家兄弟酒吧八十萬就賣了?八十萬是首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