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社團收益來計算的。”覃震說道:“社團的收益越高,我們的收入也就越多,在s市的時候能多一些,每月都有兩、三萬的樣子,到d市之後,每月差不多也有一、兩萬。”夏文傑問道:“這是阿衝的意思?”覃震搖頭說道:“不,是蘇總的意思。蘇總說目前的公司負擔已經很大了,至於社團這邊,應該有能力自己養活自己。”夏文傑苦笑,天道社不做那些違法的勾當,隻靠自己的收取保護費和放私貸的盈收,去掉上交公司的那部分,剩下的已經少得可憐了,而在這少的可憐的部分裡,還得去掉社團日常的開銷,最後能分到兄弟們手裡的錢,實在是少之又少,連覃震這樣社團的骨乾每月也才有一兩萬的收入而已,至於下麵的兄弟,其收入和其他社團比起來,恐怕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能在天道社裡留下來的人員基本都是可以信賴的兄弟,他們肯留在天道社,主要的原因也並不是為了錢。他深吸口氣,感歎道:“目前公司的確是有不少的困難,尤其是在資金方麵,不過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兄弟們的收入也一定會翻倍的增長。”覃震笑了,他擺手說道:“和傑哥比起來,我們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至少他們每月還有薪水可拿,而夏文傑雖然是老板,但他還從沒在公司的賬麵上提走過一分錢,每月就更談不上薪水了。夏文傑笑嗬嗬地搖了搖頭,公司裡的錢他拿與不拿,都是他的,再者說他也沒有花錢的地方。他二人正說著話,在他倆的臨桌來了三名客人,這三人都是中等身材,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很普通,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夏文傑隻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過覃震的視線在掃過他們三人後稍微怔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後他再次看向那三人,這時候,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停了許多。直至那三人所有察覺,皺著眉頭看向覃震的時候,他才把視線收回來,眉頭微皺,沉思不語。見狀,夏文傑很是奇怪,他又看了臨桌三人一眼,而後問覃震道:“阿震,怎麼了?”覃震瞥了臨桌那邊一眼,見三人已沒在注意自己,他向夏文傑近前湊了湊,低聲說道:“我認識他們,是帽山三狼。”“啊?”夏文傑露出茫然不解之色。覃震小聲解釋道:“七、八年前,帽山一帶發生過數起殺人滅口的搶劫案。”說話之間,他向臨桌那邊努努嘴,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三人乾的,他又繼續道:“當時h城一帶的通緝令貼得鋪天蓋地,但始終都沒有抓住他們,想不到,他們竟然藏到了d市。”哦?看不出來,這三個穿著普通相貌又平平的青年竟然還有一段這樣如此‘輝煌’的過去。他正琢磨著,覃震手腕翻轉,默不作聲地把手中的酒瓶變為倒握。夏文傑明白他的意思,拉了拉他的胳膊,微微搖頭,說道:“先靜觀其變。”覃震聞言,把手中的酒瓶放回到桌子上。臨桌那三名大漢要了三瓶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目光不時地掃向舞廳的門口,似乎是在等什麼人。xdw8這時候,格格和月月雙雙回來,二人落座之後,格格先開說道:“傑哥,我和月月已經看……”他話才說到一半,突見夏文傑和覃震正用深邃的目光凝視著自己,格格機警的把下麵的話咽回到肚子裡,眨眨眼睛,不解地看向夏文傑和覃震,一旁的月月也是麵露迷茫之色。夏文傑向一旁使個眼色,格格和月月向旁看去,他倆有看到那三名大漢,但是也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不過見夏文傑和覃震的臉色都很凝重,他倆也沒敢多問。接下來,夏文傑四人誰都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到了晚上十點鐘左右,從舞廳外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一位,正是夏文傑他們要等的關霆,在他的身後,還跟有十多名大漢,而上次被覃震所抓的陸一山也在人群當中,而且還走在和關霆很近的位置,看得出來,他在關霆那邊的身份不低,至少應該算是關霆的心腹之人。夏文傑他們看到了關霆,坐在他們臨桌的那三名大漢也看到了,三人的眼睛同是一亮,緊接著他們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把手中酒瓶放到桌子上,而後三人一同站起身,徑直地向關霆那邊走過去。關霆顯然是舞廳裡的常客,這裡的服務生都認識他,見到關霆來了,人們無不是滿臉賠笑,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眾星捧月般在他的身邊打轉,好像見到了自己的祖太爺似的。對此關霆早就習以為常,下巴揚著,昂首挺胸地走向樓梯那邊。當他走到樓梯前,正要邁步上樓的時候,突然旁邊傳來問話之聲:“兄弟,你就是關霆關老大吧?”關霆一怔,轉頭尋聲看去,隻見走過來的是三名陌生的青年漢子。不等那三人到他近前,他身後的小弟們已一擁而上,把三名大漢攔住,一邊上下打量著他們三人,一邊沉聲問道:“你們是誰?乾什麼的?”三人不看其他人,目光一直落在關霆的臉上,大聲說道:“我們有事情和關老大談!”還從來沒有人叫自己關老大,關霆覺得有趣,對手下人擺擺手,說道:“讓他們過來說話。”“是!霆哥!”下麵的小弟們紛紛讓開。三名大漢見狀,大步流星走到關霆近前,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關老大,我們這次是過來求你的!”他嘴上說是求,但神情卻沒有一點低聲下氣的意思。關霆不解地看著他,問道:“朋友,什麼事?”“我們兄弟三人在秀月街開了一家小燒烤店,隻是個小本生意而已,一月下來,也就勉強能維生,可是關老大的兄弟過來一張口就要一萬的保護費,我說關老大,我們兄弟一個月都賺不了一萬塊錢,你的兄弟卻要每月收我們一萬的保護費,這是存心要讓我們兄弟去喝西北風啊?”中間的那名大漢強壓怒火,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們沒交保護費,也交不出來那麼多錢,結果你的兄弟就帶人過來砸店,打傷我們兄弟不說,還把我們的燒烤店砸個稀巴爛,關老大,這太說不過去了吧?”關霆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弄了半天,就是這麼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這件事,你和我的兄弟們去談,不要來找我!”說話之間,他又向樓上走。那名大漢見狀急了,箭步上前,一把把關霆的袖子抓住,急聲說道:“現在我們的燒烤店已經被你的兄弟砸得不能營業了,你總得給我們個說法吧,就算不賠償我們的醫藥費,你至少也得把我們重新裝修店麵的費用賠給我們吧!”見對方抓住自己的袖子,關霆大為火光,猛的一抖胳膊,想把對方的手甩開,可是那名大漢抓著他衣袖的勁可不小,他用力一甩胳膊,就聽嘶啦一聲,他的袖口被扯開一條兩寸多長的裂口。這一下關霆可是勃然大怒,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正中大漢的肚子上,罵道:“**的,給你臉你不要臉,要賠錢,沒有,要棍棒,我這裡他媽的有得是!”大漢中了關霆一腳,連連後退,好在他身後的兩名同伴及時把他扶住,不然的話他得一屁股坐帶地上。感覺小腹被對方踹得火辣辣的疼痛,大漢眼睛都紅了,雙目之中射出駭人的凶光。他也沒有再說多餘的廢話,撩起衣襟,把藏於衣下的一把剔骨刀抽了出來,兩眼直視著關霆,卯足力氣向他衝去,與此同時,手中的剔骨刀惡狠狠刺向關霆的肚子。根本不用關霆出手,大漢還沒衝到關霆近前呢,斜刺裡猛然踢過來一腳,正中大漢的臉頰。這一腳蹬得結結實實,把大漢的身形橫著踢出好遠,緊接著,他撲通一聲坐到地上,手中的剔骨刀也一並摔落在地,發出當啷一聲清脆的聲響。看到他還敢對自己動刀,關霆怒極而笑,抬手指向坐在地上嘴角滴出血的大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媽的,膽子不小啊,還他媽敢對我動刀子!把他們給我拖到後麵去,好好‘招待’著!”說完話,他又哼笑一聲,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上樓梯。跟在他身邊的陸一山轉回頭,對下麵的大漢們連聲喝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沒聽到霆哥的話,把這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都給我拖外麵去,往死裡給我打!”周圍葵英堂眾人回過神來,人們紛紛答應一聲,一同上前,先把三名大漢打翻在地,接著,像拖死狗似的把他們拉到舞廳的後門那邊。看下麵的兄弟已把那三人都拖出去了,陸一山這才追上關霆,臉上帶著獻媚的笑,說道:“霆哥,你也沒生氣,這次狠狠教訓他們一頓,以後保證不敢再來找你了。”關霆一臉的不悅,說道:“一山,等會你跟這裡看場的兄弟說一聲,讓他們眼睛都放亮點,彆他媽什麼人都往裡麵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