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霆哥,你放心,等會我就去和他們說。”陸一山連連點頭,說道:“霆哥,我先帶你去到包房,對了,霆哥,舞廳裡最近還新來了一批小姐,你先看看?”“嗬嗬!”關霆仰麵而笑,拍拍陸一山的肩膀,揚頭道:“走!”且說那三名大漢,被十多名葵英堂的人拖出後門,在後門外,這裡是一條陰暗、潮濕又昏暗無光的小胡同。葵英堂的人圍在三人的周圍,對著他們劈頭蓋臉的又踢又踹。隻一會的工夫,再看他們三人,滿頭滿臉都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經數不清楚被踢出多少條口子了,三人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身子都快縮成了球狀。直至三人已發不出來慘叫聲,周圍的大漢們才住腳,紛紛退讓到一旁,樂嗬嗬地看著在地上蠕動的三人,還不時發出笑聲。其中一名大漢顫巍巍地向從地上爬起來,但他的腦袋就像有千斤之重似的,背身已經高高躬起,但腦袋就是抬不起來。這時候,一名葵英堂的人也不知道從拿抽出一條木板子,笑嘻嘻地走到那名大漢近前,緊接著,彈跳而起,人在下落的時候,把手裡的木板也順勢猛砸下去。哢嚓!木板正砸在大漢躬起的後背上,隨著一聲脆響,一指多寬的木板應聲而斷,再看大漢,躬起來的身軀又被砸回到地上,鼻口竄血,趴在地上,身子直抽搐。“哈哈……”見狀,周圍爆發出一陣大笑之聲。似乎在葵英堂眾人的眼裡,這三名大漢都不是人,而是三頭任他們玩耍取樂的畜生。很快,又有另一名大漢想站起身,不過,這回是有兩根木板同時砸在他的身上……葵英堂眾人足足圍毆了三名大漢十多分鐘,直至三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們自己也都打累了,這才紛紛吐了口唾沫,扔掉手中的木板,走回到舞廳內。等他們離開好半晌,其中一名大漢才抬起手來,抹了一把滴淌在眼睛上的鮮血,有氣無力地問道:“老二、老三,你倆怎麼樣?”“我操他們媽的,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另一名大漢在地上爬著,一直爬到牆根處,才倚著牆壁緩緩坐起來。他身子顫抖,喘息著說道:“老大,你那不是有槍嗎?我們和他們拚了!”“對,二哥說得對,老大,和他們拚了吧,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咱就賺一個!”老大沒有說話,平躺在地上,幽幽地發出一聲歎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誌貓兒雄過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啊!”隨著說話之聲,從胡同口那邊走過來四人。見到又有人來了,三名大漢的身子同是一震,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直至四人走進,他們才看清楚,走到最前麵的是名二十出頭的青年,相貌平凡,但一對眼睛卻亮得驚人,尤其是在漆黑的小胡同裡,如同兩盞小燈泡似的。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帥氣英俊的青年,三十出頭的模樣,身材修長又勻稱,再後麵,是兩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王強、王剛、王鐵!”那名帥氣青年走到他們近前,蹲下身形,笑嗬嗬地看著他們。聽他一口叫出自己的本名,那三名大漢臉色同是大變,為首的大漢故作虛弱地垂下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朋友,你……你認錯人了……”“嗬嗬,不會錯的,在七八年前,隻要是在h市一帶混的,誰會沒聽說過你們三位大名?你們不用怕,我們也是同道中人!”覃震說話時自然而然地帶出h市那邊的口音。“哦?兄弟,你是……”“我叫覃震,現在在天道社,三位,你們聽說過天道社嗎?”“天道社?你們……你們就是最近和葵英堂鬨得很凶的那個天道社?”“是的。”夏文傑接話道:“你們的事,阿震已經跟我說了,我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把你們送出國的機會,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現在就跟我走。”出國?三人心頭同是一震,在國內,他們的身份是通緝犯,隱姓埋名,終日提心吊膽,如果能出國,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是誰?”夏文傑沒有說話,但笑未語,覃震在旁介紹道:“這位是傑哥,是我們天道社的老大,怎麼樣,夠分量吧?”聽聞這話,三人的眼睛同是一亮,問道:“你……你真能把我們送出國?”“當然,隻要你們能為我辦成事的話。”“你想要我們去做什麼?”夏文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轉身形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想知道的話,就隨我來。”三人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地紛紛站起身,表麵上看他們三人傷得很重,滿臉滿身都是血,而實際上那隻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到筋骨和內臟。他們手扶著牆壁,像是中了邪似的一步步地跟著夏文傑向胡同外走去。“你們住在哪?”看到他們三人踉踉蹌蹌地走出胡同,夏文傑淡然問道。“就……就在秀月街。”“具體的地址。”老大王強想了想,還是把他們的住址告訴給夏文傑。夏文傑聽後,說道:“還好,不算遠,你們自己能走回去嗎?”“可以。”“我在你們的家門口等你們。”說完話,夏文傑毛腰走進停在路邊的車內,然後讓格格開車。看著汽車絕塵而去的背影,王強三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王剛問道:“老大,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啊!”王鐵急道:“他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能把我們送出國嗎?”王強看看自己的倆兄弟,苦笑道:“寧可信其有吧,走,我們回家!”“老大,這……這不會是圈套吧?”“圈套?”王強笑了,說道:“我們現在都這樣了,他們想要抓住我們易如反掌,還用設什麼狗屁圈套。”看得出來,對方對自己三兄弟應該沒有惡意,但是也未必會安什麼好心,畢竟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他們讓自己去做的事,還指不定是什麼呢。且說夏文傑,在車內,他問覃震道:“阿震,跟我講講這三個人!”覃震歎了口氣,說道:“當年的帽山三狼一向以心狠手辣聞名,想不到,現在已混到這般田地。”在葵英堂麵前,王強三兄弟簡直就像是三隻螻蟻,任人宰割。“就我知道的,他們三兄弟手裡的人命不下八條,最慘的一樁是南頭村慘案,當時他們跑進一戶人家裡,剛好那戶人家的男人不在,他們把那戶人家洗劫一空之後,又把老頭、老太太活活勒死了,還**了懷孕的媳婦,造成血崩,一屍兩命。”“這他媽簡直是群畜生!”開車的格格說道:“傑哥,還和他們談什麼?把他們直接弄上船,扔海裡算了。”夏文傑眯縫眼睛,幽幽說道:“如果能廢物利用一下,那不是更好嗎?”“傑哥,你的意思是……”“他們背了那麼多的人命官司,說明他們行事的手段夠狠,而今天晚上的事,也足夠他們恨透關霆的,與其我們自己冒險動手,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他們,由他們代替我們去做。”夏文傑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關霆他是一定要除掉的,可是怎麼來做,又由誰來做,一直都是夏文傑很糾結的問題,他不想讓兄弟們去冒險,更不想讓他們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去亡命天涯,而帽山三狼的出現讓他看到了絕佳的契機。xdw8王強三兄弟的住處距離金錢豹舞廳不算遠,他們到後時間不長,王強三人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他們三人的住處就在他們開的那間小燒烤店的樓上,隻十幾平米的空間裡,擠擠巴巴地塞了三張床鋪,去掉三張床,幾乎彆無長物。“傑哥,你……你想讓我們做什麼,你直說吧?”在燒烤店內,王強拉過來一把椅子,請夏文傑落座。夏文傑看著他笑了,說道:“可以說我讓你們做的這件事,即是為我做,也是為你們自己做。”王強、王剛、王鐵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問道:“傑哥這話是什麼意思?”“乾、掉、關、霆。”夏文傑一字一頓地柔聲說道。“啊!”三強兄弟驚訝地張大嘴巴。夏文傑說道:“事成之後,我會把你們送到泰國,另外還會給你們一筆錢,條件隻有一個,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永遠不要在我麵前出現。”“這……這沒問題!”隻要出了國,就算請他們回來他們都不會再回來的。王強小心翼翼地問道:“傑哥,你……真的可以把我們三兄弟送出國?我們……我們可是在公安那裡有記錄的……”“你們的事我都知道,在警方那裡有記錄對我而言隻是個小問題,我自然有辦法幫你們搞定,隻要你們辦成事,什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