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那名青年身子打著橫撞在兩名同伴身上,三人一同翻倒在地,手中的片刀也都摔飛出好遠,他們掙紮著還想從地上爬起,魁梧大漢健步上前,一腳踩住其中一名青年的胸口,凝聲問道:“賭場在哪?”青年臉色煞白,齜牙咧嘴地叫罵道:“我去你媽的……”他的罵聲剛出口,魁梧大漢腳下猛然用力下踩,一瞬間,青年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快被對方踩偏,他啊的慘叫出聲,手指著一側的牆壁,急聲喊道:“在哪邊,在哪邊。”魁梧大漢抬頭看去,他隻看到了牆壁,並未看到房門,而就在他分心的瞬間,被踩在他腳下的青年猛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彈簧刀,手按卡簧,彈出刀鋒,對著魁梧大漢的大腿惡狠狠捅了過去。後麵的大漢們看得清楚,人們臉色同是一變,異口同聲地大叫道:“雄哥小心。”彆看魁梧大漢身材粗壯,顯得非常笨重,但動作快得出奇,就在對方的刀鋒馬上要觸碰到他的大腿時,他的腿突然向後一收,將刀鋒險險躲了過去,躺在地上的青年心頭一涼,可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舉動,魁梧大漢的收回去的腿又反踢了回來。啪!這一腳結結實實提在青年的麵門上,其力道之大,讓他的身軀貼著地板,橫滑出去,正撞在剛才他手指的那麵牆壁上,隨著嘩啦一聲脆響,那麵牆壁竟然被他的身軀撞開,魁梧大漢定睛細看,原來那名牆壁是活動的,如同翻板一般。向敞開的牆壁後麵看,裡麵則是一座偌大的空間,大大小小擺放著十多張堵台,還有數十號的賭客和女郎在其中。此時,賭場內的眾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臉上滿是茫然之色。魁梧大漢看得真切,嘴角緩緩挑起,大聲喊喝道:“我們是警察,統統不許動!”他這一嗓子,讓原本一片安靜的賭場仿佛瞬間炸了鍋似的,裡麵的賭客們哪個還會坐以待斃,人們一窩蜂地向外衝去,偌大的賭場霎時間亂成一團,人仰馬翻,尖叫聲、慘叫聲連成一片。數十號人,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跑得一乾二淨,留下的是一片狼藉,散落在地上的全是籌碼和花花綠綠的鈔票。魁梧大漢麵帶冷笑,慢悠悠地走進賭場內。“我**的,你們到底是誰?”賭場裡也有葵英堂看場子的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敞著懷,露出胸前大片的文身,臉上的橫肉突突直顫,在他的手裡還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向他身後看,還有七、八名之多青年,和他一樣,同是手持鋼刀,一個個橫眉立目,齜牙咧嘴。“我們是誰都不重要,今晚,我們就是來掃你們場子的!”魁梧大漢向前一甩頭,他身後的眾人紛紛亮出甩棍,一擁而上,和對方開展了混戰。魁梧大漢沒找彆人,直衝衝地向對方頭目而去,那名青年頭目也恨透了魁梧大漢,同樣是奔他而來,兩人很快碰到一處,青年頭目率先發難,使足了力氣,對著魁梧大漢的腦袋猛砍一刀。他快,魁梧大漢的動作也不慢,他不退反進,與此同時,抬起胳膊,將對方持刀的手腕擋住,嘭,隨著他的格擋,青年頭目的鋼刀在距離他頭頂四寸左右的地方停下來,再砍不下去一分一毫。青年頭目臉色頓變,他還沒反應過來,魁梧大漢的胳膊一翻,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再向回一擼,青年頭目手中的鋼刀已不可思議地落入他的手裡。魁梧大漢把奪過來的鋼刀掄圓了,對準青年頭目的麵頰惡狠狠拍了過去。他是用刀麵拍,而非是刀刃砍,即便如此,青年頭目也受不了,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鋼刀的刀麵正拍在青年頭目的麵頰上,後者就覺得腦袋嗡了一聲,眼前發黑,直冒金星,人也隨之不由自主地向後連退。魁梧大漢根本不給他喘息之機,向前進身,以刀柄對準青年頭目的頭頂,猛砸下去。嘭!這一刀把,直接把青年頭目打倒在地,後者聲都沒吭出來,當場暈死過去。而他手下的那七、八名青年也沒好到哪去,隻這一會的工夫,這些青年無一幸免,全部被打趴在地上,有些人是當場暈死過去,有些人則是受了傷,身子在地上佝僂成一團,哼哼啞啞地叫個不停。這時候,有人在賭場裡端的辦公室裡探出頭來,大叫道:“雄哥,快來這邊……”那位叫雄哥的魁梧大漢正是展雄。聽聞手下兄弟的召喚聲,他大步流星地走進辦公室裡,喊他進來的那名兄弟手指著牆壁說道:“雄哥,這裡有保險櫃!”展雄順著他手指看了一眼,見保險櫃上還掛著鑰匙,他大步走上前去,把保險櫃打開,向裡麵一瞧,好嘛,堆在裡麵的全是一打打的百元鈔票,把保險櫃都堆得滿滿的,看起來得不下兩三百萬之多。“裝起來,統統帶走,時間不多了,動作快一點!”展雄命令道。“是!”那名大漢答應一聲,從辦公室裡翻出隻幾黑塑料袋,快速地把保險櫃裡的現金塞進去。展雄率領堂口的兄弟偷襲藍寶石洗浴中心隻是今晚天道社整體行動的一小部分而已,葵英堂另外幾家地下賭場也都遭受到天道社人員的偷襲,這還不是最要命的,真正對葵英堂造成致命打擊的是毒品倉庫和地下金庫的遇襲。尤其是地下金庫,那裡幾乎存儲了葵英堂近半年來的全部資金。葵英堂的資金是黑錢,是見不得光的,存在銀行裡隨時都有被凍結的可能,所以他們隻能把賺來的錢以現金的方式存儲起來,然後再找機會把黑錢洗乾淨,之後才能存進銀行裡。但洗錢並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做到的,也需要等待合適的機會,而天道社的這次偷襲行動,剛好是在葵英堂正準備大規模洗錢之前,這對葵英堂所造成的損失也是最巨大的。沈衝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了葵英堂的秘密金庫,從裡麵繳獲出來的現金多到讓沈衝都咋舌的地步,二十隻旅行袋全部裝滿,總金額不下三千萬。此外,覃震還帶著修羅堂的兄弟搗毀了葵英堂的毒品倉庫,這給葵英堂造成的直接損失也高達一兩千萬,再加上幾處地下賭場的遇襲和洗劫,可以說葵英堂隻在這一個晚上的損失就已超過五千萬,用元氣大傷來形容也毫不為過。這就是時令雨一個人叛變後所造成的結果。葵英堂這麼多的重要地點,如果讓天道社自己去調查的話,恐怕花費幾年的時間也未必能查齊全,但是有了時令雨的協助後,他們隻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便把這些葵英堂的秘密窩點全部搗毀。等各路的人馬紛紛返回天道社的彆墅後,人們也把各自繳獲來的戰利品帶了回來。一隻隻裝得滿滿的旅行袋和塑料袋堆放在一起,在彆墅大廳內鋪了好大一片。xdw8此時,夏文傑、沈衝、阿木格以及覃震、展雄、白駿、張一彪、韋哲軒等人都在彆墅大廳內。張一彪沒有直接參加行動,也不知道大家都帶回來什麼,他走到一隻旅行袋前,拉開上麵的拉鎖,向裡麵一瞧,眼睛立刻直了,他忍不住吞口唾沫,顫聲說道:“錢……都是錢啊……”他伸手從旅行袋裡拿出一打,仔細翻看一遍,喃喃說道:“這都是真錢啊……”見他這副樣子,連韋哲軒都覺得臉紅,畢竟他倆都是風影堂的負責人。他清了清喉嚨,低聲提醒道:“我說‘彪哥’,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張一彪把手深深插進旅行袋裡,從裡麵抓出兩大把鈔票,回頭叫道:“這得有多少錢啊!”夏文傑噗嗤一聲笑了,看來社團的兄弟們真的是缺錢缺很久了。沈衝先是看眼夏文傑,隨後又白了張一彪一眼,沉聲說道:“是啊,今晚是弄回來不少的錢,不過和我們沒有關係,目前公司資金緊張,這些錢,也都要交到公司那邊。”“不是吧,衝哥!”張一彪聽聞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他嘟囔道:“這些錢可都是我們拿老命拚回來的,就算要上交公司,交一部分就可以了嘛,也不用全部都交吧……”沈衝臉色一沉,不滿地訓斥道:“什麼我們的,公司的,分得那麼清楚做什麼,你要分家嗎?”“衝哥,我沒有那個意思……”見沈衝還要說話,夏文傑向他擺擺手,含笑說道:“阿衝,這筆錢就留在社團裡吧,社團的開銷一直都很大,兄弟們到了d市之後日子也都過得很緊巴,應該改善一下了。”聞言,在場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他們在社團裡最看重的並不是錢,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能有錢,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又有誰會不希望自己的口袋能變得鼓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