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元凶(1 / 1)

叛逆的征途 六道 1474 字 2個月前

餘英男說道:“夏先生或許不知道陳軒皓是誰,但對他的爺爺一定不陌生。”“哦?”夏文傑笑問道:“他的爺爺是?”“陳震。”餘英男低聲說道。“陳震?哪個陳震?”夏文傑皺起眉頭,疑問道。餘英男笑了,說道:“夏先生認為還會有哪個陳震?就是以前在東北做過農墾總局局長的那個陳震。”夏文傑凝視餘英男好久,然後抬起手來,慢慢從口袋中掏出香煙,抽出一根,叼起,點燃,幽幽地吸了一口。餘英男說的這個陳震,夏文傑當然知道,屬於是老一代中有聲望的人物,不過老爺子已經去世很久了。如果真像餘英男說的那樣,第四號風投的老板是陳震的孫子,那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以前,夏文傑就覺得安泰藥業的能量很大,一家在全國根本沒什麼知名度的藥廠,卻能把劣藥以高價賣至全國各大中小醫院,從中賺取高額暴利,這不是靠用金錢賄賂地方官員就能做到的,還需要在中央有強大的人脈關係。第四號風投的老板是陳震的孫子,他完全可以利用陳震遺留下來的聲望和人脈,大行其道,打通了環節,地方官員也就不在話下了。夏文傑把一根煙抽了一半,方含笑看著餘英男,笑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餘英男反問道:“夏先生難道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嗎?”“你是記者。”“記者自然有記者的消息渠道,而且我們的消息渠道,往往又是最快最準確的。”餘英男解釋道:“安康藥業的規模那麼大,在全國又不太有知名度,仿佛是藥商界中的隱形巨無霸,我對它很是好奇,以前也仔細調查過它一段時間,所以,我敢說我對安康藥業的了解要比夏先生多得多。”夏文傑問道:“你是怎麼查出第四號風投的老板是陳軒皓的?”“我說過了,我有我的消息渠道。”餘英男說道:“第四號風投是在澳洲注冊的公司,如果夏先生不相信我的話,可以派人去澳洲查一查,也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夏文傑點點頭,說道:“我會讓人去調查的。”說著,他話鋒一轉,問道:“陳軒皓現在人在哪裡?”餘英男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澳大利亞的國籍,不過他在中國有很多的房產,隻是陳軒皓的行蹤一直很隱秘,現在究竟是在中國還是在澳洲,我真的查不出來。”你提供的這些線索已經足夠重要了。夏文傑在心裡嘀咕一聲,他嘴角揚起,對餘英男感激的一笑,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夏先生了,夏先生知道的並沒有完全告訴我。”餘英男俏皮地嘟了嘟小嘴,含笑看著夏文傑。夏文傑站起身形,說道:“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至於餘小姐對我的專訪嘛,以後我們再慢慢談。”說著話,他向坐在不遠處的格格、影鬼、雅歌三人甩下頭,作勢要離開。餘英男急忙也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夏先生可是稽核專員,怎麼能言而無信呢?”夏文傑笑了,說道:“我沒有說過不接受你的采訪,隻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而已,等以後有了時間,我一定讓餘小姐采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隻要你能找得到我的話!他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餘英男那麼聰明又哪能看不出來夏文傑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他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拖到他離開杭州,返回東北,到那時,他即便有時間自己也找不到他了。餘英男氣呼呼地說道“夏先生,你這是在耍無賴嘛!”夏文傑聳聳肩,伸手入懷,從口袋中掏出微型的錄音機,放到桌子上,說道:“餘小姐,你的錄音機還給你,告辭了。”“等一下。”餘英男繞過桌子,追上夏文傑,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夏文傑不解地看著他,說道:“在我看來,餘小姐絕對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哼!餘英男在心裡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臉上硬是擠出燦爛的笑容,柔聲問道:“我可以有夏先生的名片嗎?”夏文傑愣了愣,而後樂了,從懷中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餘英男,接著,他又意味深長地提醒道:“安康藥業很複雜,你調查的那些也隻是皮毛而已,離這家公司遠一點,彆再去碰它,不然,你的麻煩會無窮無儘。”餘英男深深看了他一眼,嘟囔道:“夏先生還挺關心我的嘛。”“我是站在一位朋友的立場上提醒你。”餘英男笑問道:“夏先生把我當成朋友?”夏文傑仰麵而笑,說道:“我們坐下來聊了這麼久,還不算朋友嗎?”說完話,他轉身走出咖啡店,頭也沒回地向後揮了揮手,說道:“再見。”看著夏文傑離去的背影,餘英男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且說夏文傑,他沒有回稽核分局,而是打車回了賓館,進到自己的房間裡,他立刻給稽核部調查局的局長關健打去電話。時間不長,電話接通,話筒裡傳來中年男人的問話聲:“喂?”“請問是關局長嗎?”“我是,你是?”“我是夏文傑。”“哦?是夏專員?”關健是稽核部門的元老之一,關健為人圓滑,八麵玲瓏,而且不喜歡搞拉幫結夥那一套,在稽核部門裡,他與大多數人的交情都不錯。他嗬嗬地笑問道:“夏專員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現在應該是在杭州吧?”“關局,我想請你幫個忙。”“哎,什麼幫不幫的,有事就說嘛,我們可是‘老交情’了。”xdw8夏文傑和關健接觸不多,之間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不過兩人認識好幾年了倒是真的。夏文傑正色說道:“關局,總共是兩件事,第一,幫我查一下陳軒皓這個人,最好能查出他現在在不在國內,在國內又有多少處的房產。”隻要陳軒皓不是偷渡入境,在海關那裡就一定會有記錄。“第二件事,請關局派人到澳大利亞查一下有沒有第四號風投這家公司,如果有的話,把這家公司的相關資料帶回來。”聽聞他的話,關鍵倒吸了口氣,疑問道:“文傑,你要查陳軒皓?”“怎麼?關局知道這個人?”“當然知道,他是陳震的孫子嘛,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呢。”說到這裡,關鍵頓了一下,驚訝地問道:“文傑,你現在查的案子不會與他有關吧?”夏文傑說道:“我現在還無法確定,所以需要關局幫我調查一下。”關鍵苦笑道:“文傑,我提醒你,如果你查的案子真與陳軒皓有關的話,儘快放手,不要繼續調查了,陳軒皓不是我們能碰的,你知不知道,你調查陳軒皓,一旦出了問題,恐怕連李常委都保不住你。”“人走茶涼,陳震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他的孫子現在又能有多大的影響力?”“這裡麵的關係錯綜複雜,一層套著一層,我一時間也不好向你解釋,總之,我希望你不要再查了。安康藥業的董事長康永順不是畏罪自殺了嗎?正好這個專案也可以就此結案了。”“哈哈!”夏文傑笑了,讚道:“關局不愧是調查局的局長,杭州這邊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關局的耳目。”稍頓,他又幽幽說道:“不過,我們是稽核,如果彆人不敢查的案子我們也同樣不敢去查,那還要我們有什麼用?”如果是以前,夏文傑剛工作的時候,碰上這樣的案子他確實不太敢觸碰,但是現在他的膽子可比以前大了不少,而且他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大案,就越要堅持查下去,越是強硬,才越會引起旁人的重視和敬畏,畏手畏腳、瞻前顧後,那得不到任何人的感激,反而容易被當成可有可無的廢物,隨時都有可能被犧牲掉。關健把他該提醒的都提醒了,但夏文傑不聽,他也沒辦法,他沉吟了一會,問道:“部長知道這件事嗎?”“我還沒有向部長彙報。”“文傑,你是不是一定要堅持查下去?”“是的,關局,我希望你能幫我。”“唉,你這是要我舍命陪君子啊!”“關局怕了嗎?”“你尚且不怕,我又怕什麼?”關健輕歎口氣,說道:“好吧,文傑,我會按照你的要求派人去調查,最快的話,兩三天內給你回複。”“關局,謝謝你。”“唉,老交情,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關健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老局長生前最得意的門生,我是真不希望你有事啊!”說著話,他把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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