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魔法少女小圓》後,感慨真是一部不錯的動畫,雖然聽說因為11區的地震而改變了結局,但是這樣的結局也是很不錯的。(因為大致能夠想象出老虛想要做什麼。)說說悲劇吧,因為童話從寫書開始,就不由自然的偏向於悲劇這種屬性了,或者是因為個人屬性的緣故,我很欣賞像魯魯修,紅a這樣的人,認為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稱得上是偉大,英雄,呃,其實這更多是出於一種類似憧憬的情感。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大魔王想要破壞世界,但是最後被勇者打倒了,拯救了世界,這樣的一個故事雖然潦草了一些,但是無可否認,這位勇者就是英雄,不過和魯魯修這種悲劇性的英雄比起來,這樣的人太容易被淡忘了,給人造成的印象比較淺,或許過一陣子就忘了也說不定。既然是悲劇,那麼就一定要有不幸。寫出一種巨大不幸是悲劇裡唯一基本的東西。作者用以導致不幸的許多不同途徑可以包括在兩個類型的概念之下。1,造成巨大不幸的原因可以是某一劇情人物發揮儘致的惡毒,這時,這角色就是邪惡的幕後黑手。比如白雪公主(我指的是現在的版本,不是原版),或是很多動漫裡麵最後要打倒的角色,(泛指低齡動畫)2,造成不幸的還可以是盲目的命運,也即是偶然和錯誤。這一點就比較複雜了,能夠做到就是比較成功的了,因為一部必定要包含一個世界,一個社會,或者一個小型的環境裡,這裡麵所有人的地位,關係,性格都不儘相同,而造成或大或小的衝突矛盾,當一個個矛盾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悲劇就產生了,如同兩個同樣高尚,正直的人,但是就是因為立場(國家立場)不同,所以造成的衝突矛盾在所難免,這一點,就算是憑借他們本身的意誌也是無法改變的。但是卻無法指責任何一方的不對,因為這裡麵根本就沒有對錯,產生對錯的隻是立場,這樣就造成了一種在本質上主角的命運也難免的複雜關係和其自身也可能乾出來的行為帶來的悲劇的產生。這種寫法很精細,要求的思維也很大,隻是利用各個人物的關係來展開,推動劇情的發展,仿佛杠杆一樣。魯魯修就是這樣的作品,雖然看上去有超能力是個bug,但是借用於其中的智謀就為其添色不少,也為最後的結局留下了很重的色彩。“人,是無法徹底的相互理解,所以,人類,就是這樣一種悲哀的生物啊!”出自經典動漫eva中碇元渡司令的名言,我認為這句話道出了悲劇的精髓。悲劇是由人來演繹出來的,而悲劇本身就是一種我們認為不需要的,錯誤的因素,所以現實上是非常排斥的,我認為不會有人希望自己不幸的,因為人與人無法徹底的相互理解,所以矛盾產生了,錯誤產生了,因為這些錯誤交織產生的,就是悲劇。很多作品中,也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無法完整的交流產生的。而這樣產生的錯誤也分為可逆和不可逆兩種。在這裡舉個例子吧,莎翁的經典《羅密歐與茱莉亞》,這部悲劇經典童話看完以後,竟然產生一種很滑稽的感覺,從兩名青年男女的相愛和死亡,覺得如同一場鬨劇一樣,由無數個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巧合組成的,這樣的悲劇就是可逆型的,換句通俗的話說,要是有知道劇情的人穿越到裡麵的話,這樣的悲劇是可以避免的,但是要在兩個有世仇的大家族環境下對比,他們的戀情是注定不會成功的,(最後還驚動了上司調解),所以這種可逆性也是很模糊的,大多數都能做到完美結局吧。另一種是不可逆的悲劇,這種悲劇的原因是設定和人物性格上決定的,比如說魔法少女小圓,這裡麵設定魔女的產生是因為魔法少女受到負麵情緒過多汙染而最終變化而成的,而魔法少女的產生則是因為人類各種**交織產生的,雖然有哀歎之種可以緩解一下,但是最後還是不能避免變成魔女的命運,這就形成一個圓形的過程,不斷的循環,如果無法將這個環打破的話,是不可能結束悲劇的。(這點就感歎最後的結局了,編劇大膽用一個環打碎了另一個個環,最後做到了破局的效果,不過這裡麵的bug也挺多的,那個願望的實現完全是出於小圓的特殊性,但是可圈可點哦~~~)。堪稱一個“絕”字。總結一下,寫悲劇大致要有這麼幾點吧。1,人與人無法相互理解,或者無法完全理解,導致內涵的傳達上出現偏差,最後分崩離摧。矛盾的產生,碰撞,即使是完全相同的理念也是可以互相廝殺的。(這一點上動漫上老有,很多神秘人物說話隻說半句,還說什麼是為你好,但是是否想過,這種做法就是導致悲劇產生的原因之一呢?)2,絕望,從絕望中誕生而出的希望是最美的,悲劇中可以有虐文,但是虐文不是悲劇,真正的悲劇應該有希望,完全絕望的東西不好看。將悲劇比作鹽的話,那麼喜劇就是糖,適當的調和食物才會味美,或者說,越美的東西,崩壞起來也越驚心動魄。所以絕望一定要做到“絕”。將人一次次救起,然後打入更深的深淵,這應該就是“虐”吧。不過這樣也要有個度,玩過了會被讀者摔書不看的。3,平衡定理,如同煉金術一樣,我認為悲劇也是要遵從等價交換的原理,故事一定程度上要保持平衡,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而付出的,基本就是悲劇的開始了,反過來說,付出了,就一定會得到什麼,這也可以是悲劇的一種開始,因為你得到的東西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催化作用下,這種得到就會開始變質。4,緩解,一路悲催下去那就真成了虐文了,當然,也有人喜歡看這個,不過我倒是沒見過一本完全虐文成為經典的,那讓人看了心臟難受,基本不想看第二遍了,所以寫悲劇必須有適當的搞笑情節來緩解悲傷的感覺,這樣才不會造成感情疲勞。5,嚴肅,鄭重,一個悲劇人物如果來個大逆反,換成了個喜劇性人物,你或許會說這是戲劇性,為了讓文更有看點,這是錯誤的,一種悲劇,一個人物,就應該是貫徹著某種信念,隨便更改是對這個人物的褻瀆,而一個信念自始至終無法保持,左右飄忽的人物就是失敗,請嚴肅的對待一種悲劇情緒,或許是為了友情,愛情,正義,家園,朋友,無論什麼,請貫徹到底吧,反複無常的人物最差勁了,最討厭了!以上,隻是我寫這麼長時間的一點心得而已,希望能夠對想要寫悲劇的朋友有所幫助,當然,我說的也不一定完全正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悲劇也是各種各樣了。歡迎各位喜歡悲劇的同學來與我一同交流下經驗,以下轉載一篇寫的比我更深刻的文章,請大家詳細讀讀吧,感覺受益良多。序二:悲劇、悲觀、悲憫——為誰而寫文/風雨夕(粉絲群)王爾德說過,人生注定是一場悲劇。王爾德還說,悲劇就是得到和得不到——得不到是一種煎熬,得到便是空虛。我找來狄更斯的句子進行對照:人生有兩種悲劇——實現夢想和失去夢想。我又找來一個中國作家的句子對照,他說得更加清楚了:努力付出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得到了你想要的,回頭看看它根本不值得你付出那麼多;得到了你想要的,它也值得你付出那麼多,但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得到了你想要的,它也值得你付出那麼多,也覺得它有些意義,但又不明白當初是為了什麼而想要了。如此看來,在兩種悲劇的理解上,他們殊途同歸,不謀而合。王爾德還說過:每個人生下來都是王,而大多數人卻在放逐中死去。由此可見,人生最大的悲劇是**得不到滿足,其次才是得到了滿足。這樣一來,悲劇的根源就在於**。如果沒有**,就不會導致悲劇的誕生。這個怎麼解決?有什麼辦法能消除**嗎?有!那就是各種宗教和哲學。這樣就有了“出世”和“禁欲”之說。理想非常簡單,就是要人們脫離塵世,無欲無爭,放棄追求,自生自滅。似乎消滅了**,也就消滅了悲劇。按中國的一句俗語就是:“無所求,則無所得,亦無所失”。你看到了,除了“無”還是“無”,簡直就是虛無一片。當生命真正進入一種宗教情懷,生命可能成就一種高度。所以佛教裡麵,“無欲”、“無求”、“無我”就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但是這種境界你能做到嗎?我是做不到。通過消滅**而避免悲劇,這本身就很悲劇,與自戕生命有何不同?**是生命的基本元素,**是生命的活力所在,消滅**固然能擺脫生命的悲劇,但也讓生命毫無意義。試想,一個沒有**的生命與一具沒有生命的形體還有什麼本質的區彆呢?如果人生連**都沒有了,它其實是非常可悲的,它還不如悲劇呢,簡直就是慘劇。我們怎樣麵對現實?我們如何忠於理想?我們都失敗了,我們陷入了王爾德的沼澤。我們根本沒辦法戰勝自己,遑論戰勝自然?這讓我想到了電視新聞,大肆宣揚我們怎樣戰勝了暴風雪。我們怎樣是一家人,我們怎樣一人有難,八方支援;戰鬥在各個崗位上的人,怎樣不辭辛苦,努力奮戰;上級領導,怎樣頂風冒雪,千裡迢迢,前來慰問。實際上,暴風雪我們是無法戰勝的,就像我們無法戰勝規律。所以,我們隻能調整自己,將悲劇降到最低限度。同時我們還可以用樂觀的態度自我撫慰,這包括我們製造一個上帝,或者設計一種境界,這個境界叫做“烏托邦”。悲劇不等於悲觀。我們有悲劇的人生,但我們可以有樂觀向上的精神。因為隻有樂觀,這個世界才會有希望,才可以用最大限度的精力去對付現實世界的暴風雪、地震、海嘯等災害和人類罪惡。我們必須有**,正是因為有著**,人類才不會倒退,因此我們可以向上帝宣布:這個世界是喜劇的。這喜劇包括兩種:一種是得到你想要的,另一種是你還沒有得到。所以,上帝不光是安慰,還包括哀傷、同情、博愛,等等。所有這些集中到一塊,那就是悲憫。難道悲憫不是上帝的代名詞嗎?當我們在人性的沼澤中眺望天空的時候,我們看得最多的僅僅是陰晴圓缺。唯有聖者,能聽見來自雲端的聲音,那就是悲憫。那是上帝慈悲的聲音。當這些聲音被真正意義上的良知者捕獲的時候,就變成了人類最優美最聖潔的語言,這些語言變成了文字,就形成了人類精神領域不可或缺的高地:文學。而那些借助上帝的聲音歌唱的人,便是作家。作家不必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作家更不必炸碉堡和堵槍眼——認為作家都去效仿曹雪芹先要空乏其身才能寫出好的作品,其實是一種混賬邏輯。但是,作家必須有悲憫之心,必須有高於生活之上的人格氣度、情感態度和道德立場。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作家,應該有悲憫的胸懷。在我看來,他的文字應該具有精神深度和終極關懷,應該表現出人性的豐富與深邃。一個作家除了具有審美的敏感,還應該具備思想家的品格和學者的素養,而更重要的,還應該關心民生疾苦,理解人類的血淚與心聲,具有天地情懷。白先勇說“我寫作,是我希望把人類心靈中無言的痛苦換成文字。”我想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常有人說中國作家缺思想。作家怎麼會缺思想呢?任何人都有思想,一個作家怎麼會缺這個?我看他不缺思想,他缺的是悲憫。他的筆下確實也有“生活”,但這個詞不過是作為對他的任性和不負責任進行辯護的借口罷了。當一個作家一旦具有懦夫作派和奴隸性格,急功近利主動放棄了使命,背叛了文學,忘記了同情,被某種**奴役成為某種需求的代言人時,他的文字一定是蒼白的,他的文學精神和靈魂也是侏儒的,是奴性的,他寫的東西不叫文學,充其量叫讀物。因此,我所認同的作品,具有情感、價值和信仰,是把人道主義和理想主義天然融為一體的作品;而我所認同的作家是寬厚的、詩意的、無比尖銳的。他天生就是個人道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總是站在弱小者和流浪者的一邊,堅持用理想的尺度衡量、評價這個殘缺的現實世界和我們悲劇的一生。“我們有罪嗎?”“明月幾時有?”他會像上帝一樣時常發問。為理想而寫,這便是我想要說的。當然,文學不是萬能的。正如白先勇所說:“文學不能帶給社會工業的進步或是商業的繁榮,可是文學有個很重要的價值,就是教育我們如何同情。”儘管文學不是消防車,也不是易拉罐,文學解決不了很多實際問題,但它是一種回歸,是人類心靈的守望者。文學不能對現實生活熟視無睹,人類需要用文字、語言、音樂、繪畫、電影來表達悲憫。悲憫是相互的,它傳遞著人世間的溫情。用溫情營造的世界,它應該不再那麼悲劇了吧?如你所見,我獲得了安慰。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