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情況怎麼樣?”“丞相您快救救奴才吧,孟丞相為了讓我替他傳遞消息,給我吃了斷蟲丸,十五天沒有解藥,奴才會死的,你快救救奴才吧。”“王山呢?”丞相明顯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已經死了。”王貴十分悲痛。“既然他死了,那屬於他的錢也會全部給你了,你的毒我也會找人幫你解的,隻要你好好的跟著我,前途不可限量,你,明白嗎。”張丞相拍拍他的肩。“奴才相信丞相。”“好,待會兒回到太子營內,你知道怎麼說吧。”“奴才知道。”“你不可待的太久,免得惹人起疑心,快去吧。”“丞相不要忘了奴才的毒。”“自然不會。”張懷褚湊上來,“父親,那斷蟲丸?該怎麼解?”“你覺得他在十五天之後,對我們還重要嗎。”“明白。”“看來孟小子已經不相信太子了,人,特彆是孟小子這樣有才能的人,自然會心高氣傲,聽到那樣的話,再加上孟貴妃的死,一定會爆發的。”“父親英明。”“我們隻需利用王貴,再挑撥挑撥,我們就可出麵聯合了。”王貴一路小跑,還是被抓住了,龍夜抓住他,看清他的樣貌後,“你哪兒去了?怎麼回事?”“龍侍衛,奴才要見太子。”“太子是你想見就能見得,快說,怎麼回事?”龍夜有點不耐煩。“奴才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告,龍侍衛幫我問一下,若是太子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龍侍衛略一思量,“你等著。”不一會兒從太子營帳出來,“走,太子讓你進去。”“奴才謝龍侍衛。”“不用,你的事最好真的重要。”“一定一定。”王貴剛進營帳便跪倒在地,“太子殿下,你要給奴才做主啊。”一邊嚎啕大哭。“哦?你怎麼了?”“啟稟太子殿下,今日我和兄弟王山日行巡邏的時候,遇見丞相的部下,那統領十分傲慢,他問我們是哪個部分的,叫我們不要巡邏這裡了,我們說是太子殿下派我們來的,誰知他們說,太子殿下算什麼,丞相才是最大的,還叫我們滾,我和兄弟看他們對太子殿下不敬,便和他們動起手來,我的兄弟竟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也是九死一生啊,太子殿下,請您給我們做主啊。”說完,繼續嚎啕大哭。“在太子殿下麵前,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龍夜惡聲道。太子溫和道,“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你不要太傷心了。”龍夜悄悄腹黑,每次都是你唱紅臉。王貴聽見太子溫言軟語,鬨的便更凶了,“太子殿下您待孟丞相恩重如山,可丞相如今居然不把您放在眼裡,奴才雖然隻是一條狗,可奴才也是太子的狗啊,現在竟然丞相的手下都不把太子的人放在眼裡,更不用說丞相了,太子殿下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一侍衛走入,“啟稟太子殿下,皇後娘娘快到了。”“王貴?”“是,奴才是。”“你先下去好生養傷,這件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奴才告退。”一抹笑悄悄浮現在他的嘴角。“皇後娘娘駕到。”蘇瑾皓忙起身,“兒臣參見母後。”“皓兒啊,你糊塗啊。”皇後滿臉心痛,“你何必為了一個女子和孟丞相過不去?孟府三代忠良,你這樣,豈不讓天下人寒心?你知道現在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嗎。”“兒臣知道。”“你這次太讓母親失望了,我本以為瑞兒沒出息,你這個大哥會好些,現在居然也為美色誤了事,你們,你們太讓我寒心了。”皇後輕撫胸口,像是有點喘不上來氣。“母親放寬心,此事兒臣自有分寸。”“你現在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嗎?”“母親請相信兒臣,兒臣絕對不會和孟丞相鬨僵的。”“朝堂之上風吹草動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以後你當了皇上,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你萬不可因小失大啊。”“兒臣明白。”“你好生想想吧,再說一看那張家小姐就和她姐姐一個狐媚樣,我不會同意你娶這樣的女人的。”拂袖而去。皇後在路上越想越不放心,這皓兒從小自己的心思極強,若是他真的喜歡上那張家小姐,也不會聽自己的話,現在的關鍵還是籠絡好丞相,她定下心思,“張嬤嬤,你去請孟丞相到我營帳一聚。”“是。”哎,兩個兒子沒一個省心的。“微臣參見皇後娘娘。”皇後一驚,隻有在小時候見過孟家公子,未曾想如今已出脫的如此標致了,“孟丞相,請坐。”“謝皇後娘娘,這是血色蓮,是微臣以前在廣瑞偶然得到的,聽聞娘娘有肺疾,這血色蓮有極好的潤肺之效,娘娘以之做茶飲,雖不能藥到病除,卻有極好的緩解效果。”“孟丞相有心了。”張嬤嬤上前收下血色蓮,皇後輕笑,“記得上次見你時,你還隻有四歲呢,真是歲月如飛啊,今日已是翩翩美少年了,現在想起你與太子玩耍的樣子,仿佛就在昨日,丞相還記得嗎?”“微臣當然記得,微臣自小有幸與太子殿下一同長大,情同手足。”“是啊,太子從小把你當弟弟看,跟你比瑞兒還親呢。”皇後眼神微閃。“微臣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請皇後娘娘相信微臣和太子殿下幾十年的情誼,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有所改變。”“好,本宮相信。”皇後看著眼前少年堅定的眸,突然回想起太子同樣的神情,兩影重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而且也請皇後娘娘在以後的任何時間都相信這件事。”“嗯。”“微臣不宜久留,微臣告退。”皇後的頭微微發痛,這兩孩子究竟在玩什麼?鄭多多走出皇後的營帳是已是黃昏,要天黑了,太陽已經沉下,黑色的雲朵就要遮天蔽地,突然就生出一股蕭瑟之感。“丞相。”“丞相。”一隊兵士走過。“小心點。”“是。”但願今日是一個安寧之夜。踏入帳內,鄭多多輕笑,“不經主人同意,便登堂入室,還亂動主人東西。”鄭多多抽出蘇瑾皓手裡的書。“我已經取得主人的同意了。”燭光中蘇瑾皓的笑,軟軟的,鄭多多一掃剛才的蕭瑟,整個人都暖起來。“什麼時候?主人怎麼不知道。”“主人不需要知道。”蘇瑾皓輕輕將鄭多多擁入懷中,鄭多多掙紮,“彆這樣,有人進來怎麼辦?”“說的真像偷情似的。”蘇瑾皓調笑道。鄭多多羞極生惱,更加大力的掙紮。“就現起來看,剛才根本沒用力。”某太子繼續腹黑。“你你你…。你放開我。”鄭多多的臉徹底紅了。“彆動。”這兩個字懶懶的,卻像似有魔力,某人停止掙紮,委屈道,“你就知道欺負我。”過一會兒,鄭多多搖搖某人,“喂,你不會睡著了吧。”“抱著你怎麼睡得著?”鄭多多心裡像是蜜一樣的甜,表麵卻保持不變,“對了,你說過要帶我去個地方的。”“你不是沒空嗎?”“現在剛好有空。”在夜色的掩蓋下,兩道身影從營地閃出。鄭多多驚歎,為這滿天星光,天幕上掛著上億顆星星,那麼的絢爛奪目,天幕下的平地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星星倒映在湖泊裡,人站在這裡,像是被星星包圍了。而在蘇瑾皓的眼裡,麵前人的眼睛讓這上億顆星星都相形見絀,他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咆哮,而他隻是將麵前的人再次擁入懷中,緊緊的,像是要將他融入骨血,在沒有遇見他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對一樣事物的占有欲會達到如此程度。“你怎麼了?”不過很快她的心思就被其他的問題占據了,“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蘇瑾皓也問自己,他都不記得了,隻記得那時,他的心被刻骨的思念占據,心空出好大一塊,當他終於明白,這樣的思念意味著什麼時,卻已經深陷。“怎麼了?”鄭多多的聲音愈發輕柔,像是在安慰哭泣的孩童。“君兒,你有沒有對我抱著同樣的感情?”他的眸像是會發光,讓鄭多多藏無可藏,差點兒就說出自己的秘密,可想到祖父父親,她將話吞進腹中。“你都感覺不到嗎?”“我沒有信心。”鄭多多輕柔的靠進他的懷裡,“你真的決定了嗎?”一個是未來的皇上,一個是當朝的丞相,他真的如此堅決嗎?“你又是否願意,與我一起,與天下眾人一戰?”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等政局穩定了,在全部告訴他也不遲吧。“隻要我們自己堅定,有何用與天下為敵?”蘇瑾皓聽到這句話,終是確定了鄭多多的心意,“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便舍了這天下。”聽到這一句話,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鄭多多主動吻上蘇瑾皓的唇,於是一發不可收拾。鄭多多有點慌亂,被他發現了就完了,這算不算欺君之罪?就在這時,駐營處人聲鼎沸,火光浮動。蘇瑾皓低咒一聲。鄭多多輕笑,“好了,還是先回去看看吧。”剛回去,便迎上出來尋找的安英,“主子。”安英滿臉焦急,也顧不上丞相和太子剛才去了哪裡。“發生什麼事了?”“太後娘娘薨了。”------題外話------每次到了星期三就有一種周末的感覺了,原諒大人的覺悟不高,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