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帶毒刺蝟遭狼吻(二)(1 / 1)

第二十一章 帶毒刺蝟遭狼吻(二)昨天一晚,我都沒睡好。先是給銀毛畫衣服,後被他突襲了一個晚安吻,基本上搞得我神經有些衰弱,精神比較****。早晨爬起來,發現何然病了,看樣子是惡性感冒,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忙打電話去公司請假。結果,丁曉說人力資源的經理不再,隻能讓我去跟老板打聲招呼,不過奉勸道,若不是天大的事兒,最好不要請假。我硬著頭皮向丁曉要了老板的電話號碼,心裡想著他也許都不記得我是誰,但我卻對他印象深刻。不光是因為他一米六二的個頭,大夏天總穿著黑色西服,更是因為他實屬非常精明的小人。我記得,有天我走得很晚,卻一不小心看見他正在偷偷地更改打卡機的上班時間,我忙躲了起來,然後在他弄完後,裝著剛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樣子,禮貌地同他打了聲招呼,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果不其然,第二天,至少有六名同事遲到了。老板不聽解釋,卻嚴厲地訓斥道:“你們幾個,平時就懶散!現在是夏天,天如此長,還能上班遲到,真得整治一下了!這樣吧,從今天起,大家上班時間都必須提前半個小時。無故遲到者,罰款一百,兩次三百,三次就彆乾了!”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我瞧著手機上昨晚特意對好的北京時間,那打卡器明顯快了十分鐘。但卻沒有人敢去和老板辯駁,因為沒有人能想到是他偷偷搞鬼。至於我,一個單純地打掃衛生小妹,又不是佐羅化身,當然不敢聲張正義。眼下,讓我打電話去跟他請假,我的頭皮都要變成酥皮雞了。隻是。瞧著何然紅彤彤的小臉,和攥在我衣襟上的蒼白小手。我就產生了一種可以不顧一切的衝動!心裡頭轉了好幾個圈兒後,毅然將電話打了過去,極儘卑微地說:“老板,您好,我是公司裡的打掃小妹,因今天人力資源部經理不在,所以不得不來叨擾您。想請一天假。”電話那邊傳來不悅的聲音,質問道:“剛上班沒多久,就請什麼假?”我馬上解釋道:“是我兒子病了,感冒很嚴重。”何然地小手用力,使勁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襟,我忙送過去一個安撫地笑臉。原本以為老板會放行,卻不想,他竟然毫不講人情地訓斥道:“作為一名愛崗敬業的好員工。要將企業的時間看做是自己的生命!隻是個小感冒,也死不了人,要是每個員工都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就來請假,那我這公司就不要乾,乾脆做慈善事業好了。”我的臉好像被人狠狠地摑了一巴掌,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老板接著稍微緩和了一點兒。說:“你去吧,不過要扣你一個星期的薪水!”我的喉嚨變得沙啞,怕一開口就是一頓惡罵,所以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一個聲音:“嗯。”掛下電話後,銀毛撇我一眼,沒有說話。我揚起笑臉,背起何然,就要到醫院去。銀毛支起身子,說:“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我有些吃驚。但想到他身體剛恢複,還是彆抻壞了傷口。於是拒絕了他難得地好意,一個人背起何然下了樓,直奔最近的醫院,診治過後,掛起了吊瓶。我用胖乎乎的手捂著點滴管,不想讓那冰涼的****滑進何然的身體,能暖一分是一分。隨著兩瓶點滴掛完,何然的燒終於漸漸退了,但他仍舊虛弱,所幸並無大礙。我抱起纖細柔軟的他,小心翼翼地嗬護在懷中,心疼得無法自己。真恨不得他的病痛長在我身上,讓我替他受這些罪!何然微紅著眼睛,望向我,沙啞道:“我沒事兒。想去衛生間。”我點了點頭,攙扶著他走到男衛生間門口,想鬆手退出來吧,卻覺得何然自己站不穩,怕他再一頭紮進廁所裡去。就在我地猶豫中,何然抬起頭掃我一眼,那有些受傷的眼神兒好像要說什麼,卻隻是無力地推開我的手,自己往衛生間裡走去。他虛飄飄的腳步在邁開兩步後,腿一軟,身子竟依在了門框上。我忙將他攙扶起,推到門裡麵,反手關上男衛生間的門。心裡不停地打鼓,再三給自己做心理建議道:何然是個孩子,你連銀毛都看過,就不差這個小的了。後一想,又覺得自己前麵地心理安慰有問題。晃了晃亂七八糟的腦袋,便伸手去拉何然的褲子,期望早早解決了就好。何然的小手卻緊緊拽著自己的褲腰,紅了臉,羞澀道:“你……你做什麼啊?”我也紅了臉,更固執地往下扯,粗聲說:“你放手,乖乖地讓我把褲子脫了。”何然搖頭,顫音兒道:“不要,不要……”我來了脾氣,發狠道:“快點!脫褲子!不然我打你!”何然力氣不抵我,褲子終於被我扯了下來,我伺候銀毛已經很有經驗,於是動作嫻熟地伸手捏起他粉嫩嫩的小鳥兒,不想讓他尿到褲子上。不想,何然竟然極具掙紮道:“彆……彆這樣,彆動它。”我以為他不好意思,所以紅著臉,裝作不在乎的低吼道:“你給我老實點兒!”何然的臉紅豔欲滴,眸子裡水亮亮的,好像要哭拉出來。那嘴唇微張的無助小模樣,就算是鐵石心腸地人。也會化成繞指柔。我突然覺得手下地柔嫩觸覺變得有些不一樣,好像是一跳跳地在長大。口中發出疑惑的聲音,滿是質疑地低頭去看……何然忙躲閃開身子,一把將自己地褲子提上,磕磕巴巴極其小聲道:“我……我……我不想尿了。”我細想剛才手中的怪異,後知後覺地反應過味兒來,當即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熱。心跳也變得越發不正常。毫無經驗的我有些懵懂地知道,何然也是個小大人了。慌亂無措中。也沒搞明白何然為什麼不想尿了,自己倒是因為心慌,急忙推開衛生間的門,想要退出去。結果,門一推開,赫然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處,正用非常鄙視與無比憤怒地目光瞪著我。還惡狠狠地呸了一口,咒罵道:“無恥!”一轉身,走了。我瞧這那位大哥氣憤填膺的背影,又瞧瞧身邊地何然,非常疑惑地問:“他是罵我嗎?”何然仍舊紅著臉,搖了搖頭。我自言自語道:“我覺得也不是說我。”轉而又道,“難道是罵你?”、何然微愣,卻是有些氣憤地說:“我搖頭是說。不明白他為什麼罵你!”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牽起何然的小手,晃悠悠離開了醫院。回家的路上,我原本想打車來著,不過何然不同意,說:“我們沒有多少錢了。還是節省著點兒。一起走走,挺好的。”我心裡這個感動啊,毅然決定給何然食補一下,等會兒買些牛肉給他補身體。兩個人在陽光明媚中走,何然突然問我:“何必,他什麼時候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銀毛那絕對突然的晚安吻,反正現在我麵對他不如以前自然,又聽何然這麼一問,竟覺得有些心虛。輕咳一聲,回道:“我也不曉得。不過等他傷好了。我就趕他走。”何然仰頭看我,再次確認道:“真的?”我點頭:“那是一定!”何然淡淡地笑了。有些蒼白,有些透明,有些放心,也有些無力。我蹲下身子,讓他趴我後背上來:“上來,我背你一會兒。”何然不肯,說:“不要,我能走動。”我堅持,催促道:“快點兒上來吧。眼下何然還沒有長大,我能背得動,等過兩年兒,怕是想背都得吃點兒大力金剛丸了。”何然被我逗笑,輕輕趴在我的後背上,在我耳邊說:“何必,等我張大了,一定背你走。”我站起身,笑得一臉璀璨,調侃道:“但願我地這身肥肉不是隨同年紀一同增長,彆壓壞了我的小何然就好。”何然的呼吸落在我的耳朵上,癢癢的,猶如細碎的輕吻。他輕聲叫道:“何必。”我應了聲:“嗯?”何必又喚了聲:“何必。”我回過頭:“乾嘛?”何然趴在我的肩側,在我轉頭的瞬間輕吻上地唇,猶如世界上最輕柔的羽毛滑過,在夏日寂靜的湖麵,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我腳步一滯,忘記要邁哪條腿走路。何然退開一些距離,用清透無雙的眸子望著我,說:“何必,晚安吻,是我的。”我原本砰砰亂撞地心,終於漸漸歸位。狠狠地放掉一口氣,覺得自己真得緊張過度。一直沒開過的桃花,不可能突然就變成並蒂蓮啊。原來,何然看見了銀毛的……晚安吻,這才起了孩子般獨占的心思。噓……我收斂心思,轉開頭,繼續前行。何然趴在我的背上,貌似接著前一句話,他又呢喃出一句:“所以,何必也是我的。”我似乎覺察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自己本身並沒有撫養小孩的經驗,所以還是不懂他的心思。搖頭笑了笑,將何然的怪異全部歸類為孩子氣。兩個人回到家後,我下樓買了牛肉片和青菜,準備給何然補補,做頓火鍋。一切弄好後,我將在學校時用來偷偷下方便麵地古董電鍋搬出來,洗乾淨後,三個人圍在一起,在夏日炎炎中,香氣四溢裡,開始下滾燙地火鍋。吃了兩口後,我聽見何然突發哎呀一聲,忙問他:“什麼了?”何然說:“好像是被電打了一下。”我疑惑,覺得電鍋不可能漏電,但還是用手臂去摸了摸電鍋,果然也被打了一下,酥酥麻麻地。這下,我傻眼了,電鍋真漏電,這火鍋還怎麼吃啊?總不能抬煤氣上一頓煮,然後在端回來當燉菜吧?三人瞪眼中,銀毛動作極其優雅地將取過透明膠帶,將可能與電鍋接觸的手指包裹起來,然後頭也不抬地……繼續吃。我嘴角開始抽筋,覺得這段時間可能真虐待了他地肚子,不然這位仁兄不會好吃不要命。想我一直以美食的超級熱愛者自居,卻沒想到,與銀毛相比,我真是自歎不如。眼見著牛肉都進了銀毛的肚子,我與何然對視一眼,兩個人也忙著將手指一纏,一同冒著生命危險,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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