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苦瓜不比心尖苦(一)(1 / 1)

第二十七章 苦瓜不比心尖苦(一)原本以為銀毛會在家裡住些日子,所以和薑汁兒說要休息兩天,結果,人家當天晚上就走人人,所以我還得去薑汁兒的大倉庫中當免費勞動力。所幸,我們的雕刻工程已經有了較為豐滿的輪廓,估計還有個十來天就能全部完工。這樣我就可以偷偷躲起來,然後好好地減肥,當再次出現在薑汁兒麵前時,準兒驚得他目瞪口呆!哦哈哈哈哈……心情亢奮,嘴裡卻苦得要命。因為我昨晚擺攤時聽見一個大媽說苦瓜切片泡綠茶喝可以快速減肥。我覺得,這個不是沒有根據的。苦瓜本身就具有清暑清熱、明目解毒、減肥去油得功效,而且,還能降低血糖和防治癌症,簡直就是瑰寶。而綠茶更是抗衰老、降血壓、減肥瘦身的寶貝。我相信,強強聯手定然將這身肥膘給消滅掉!所以,我現在走到哪裡就將自製的減肥苦茶帶到哪裡,喝得是味覺喪失,滿嘴滿心的苦,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黃連?原本我也知道一個即可以大吃大喝,又可以達到快速瘦身的辦法,但實在不適合我。那就是,每次吃完後,就去衛生間裡撓嗓子,直到將所有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我覺得這是在浪費糧食,應該遭到譴責。雖然你有錢吃了吐、吐了吃是你的事兒,但如果真有那麼多的閒錢,莫不如做點兒好事兒。積些功德。要知道,你拚命想嘔吐掉地東西,是多少孩子夢寐以求的溫飽。所以,儘管曉得這個方法會讓人快速瘦下來,但我仍舊不屑這麼做。浪費,可恥。如此這般搗動了七天,便到了去參加音樂會的時間。一早晨。銀毛的電話就打來了,有些彆扭地哼哈了幾句。話鋒突然一轉,說:“你彆忘了去看音樂會。”然後就掛電話了。我哈氣連天地從被窩裡爬起來,對著鏡子打扮一番,將我那套價值三百二十元的行頭拿出,噴了些水,掛在衣架上,決定晚上盛裝出席。然後掏出自己平時穿的粗糙衣衫。一邊套上,一邊對休星期天的何然說:“你也收拾一下,等晚上我來接你去看音樂會。”何然從廚房探出頭,問:“你現在乾什麼去?”我攏了攏頭發,說:“去倉庫當力工唄。”何然將手中煮地粥放下,明顯不高興地說:“星期天你也不休息一下?”我知道他心疼我,剛想做一個力挺山河的姿勢,卻突然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都撞擊向桌子,將本就殘破地老桌椅給壓碎了。何然驚呼一聲忙跑過來將我攙扶起來。我躺在床上,有種惡心眩暈的感覺。何然急聲問:“何必,何必,你怎麼了?”我慢慢呼吸著,緩緩從床上坐起來。虛弱道:“好像眩暈了。”何然一手抓起我的手臂,架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拉:“快,我們看大夫。”坐上出租車後,我更覺得惡心得難以接受,還沒等開出起價費的距離,我就強烈要求下車步行了。人都是惜命的,當我身體感覺到嚴重不適時,我也想馬上就診,但當走著走著感覺稍微好點兒後,我卻又怕花錢。於是就四處轉轉。隨便找了家不熟悉的私人門診,晃悠悠走進去了。何然生我地氣。怪我不珍惜生命,氣得不和我說話,隻是陰沉著臉站在我身後。身穿白大褂的老大夫抬眼看了看我,問:“怎麼了?”我坐到凳子上,虛弱道:“突然眩暈,還有些惡心。”老大夫戴上老花鏡看了看我,又像模像樣地給我把了把脈搏,最後語重心長地確診道:“你這是有喜了。”“啥?”我好像沒聽清他說什麼。老大夫抬眼看了看何然,又低頭看了看我,搖頭感慨道:“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胡鬨,怎麼就不知道避孕了?”然後突然靠近,神秘兮兮地說,“看你們的樣子,應該還是學生吧?幸好遇見了我,不然就你們這樣,不得被家長打斷腿?好啦,好啦,我這裡有些墮胎藥,效果很好,也不貴,一百三十八一盒。”我這才算聽明白了,感情兒這位以為我有寶寶了!我覺得哭笑不得,抬頭去看何然,這才發現,他竟然又長高了些。視線一對中,不想他也紅了臉。同時,他一把將我拉了起來,抿著唇往外走。口中,還贈送老大夫兩個大字:“庸醫!”老大夫追著我們要問診費兩元,卻跑不過我們年輕人,最後隻能倚靠在門框上氣喘籲籲的咒罵著。何然這回不再聽我的,直接將我推進了出租車,一冒煙跑到正宗醫院,掛了號,看了帶執照的醫生。醫生給的結論就是:“嚴重地低血壓,飲食不規律,身體缺乏營養,經絡鬱結不通,內分泌失調,胃部痙攣,精神性混亂,導致了眩暈和身體不適,若不馬上停止不以健康為前提的減肥,就得到醫院裡進行治療。”我嚇到了,沒想到自己這麼胖還會低血壓,再也不吃苦瓜了,再也不要當黃連了。在生命麵前,減肥還真是次要品。我拍著胸口出了醫院,拉著何然就進了一家牛肉麵館,以生命為借口,點了兩大碗牛肉麵,美滋滋地將整碗湯都灌下了肚子,香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突然,心情大好。雖然覺得剛才那個老大夫確實欠揍,但想到他把我看得如此年輕,心裡也美滋滋地,覺得世界格外美好。這時,手機響起,我忙按下接聽鍵,猜測是薑汁兒,所以拿捏出溫柔的語調:“喂?”電話那邊薑汁兒的聲音傳來,問:“何必,你怎麼還沒到?”我剛要張嘴,何然就一把搶過我的電話,放到耳邊,陰陽怪氣地說:“薑老師,何必病了,我們正在醫院裡,您今天就彆用她當小工了。”薑汁兒忙問:“哪家醫院,我去看她。”何然說:“不用了,我們已經檢查完了。醫生說讓她好好休息,不能再這麼操勞。我想,她可能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去幫你。”轉而道,“何必需要人攙扶,我先掛電話了。”哢吧一聲,手機在何然手中關合,決然乾脆得不給我一點兒反駁空間。我伸手又奪回電話,沉了臉,教訓起何然:“你以後不許私自替我拿主意。”何然也想變臉來著,但一瞧見我確實不高興了,忙低矮了下去,偷偷瞄著我,將身子挪到我身邊,然後將自己碗裡的牛肉用筷子夾起,送到我唇邊。我即使再生氣,也抵不住何然地討好,當即破了功,笑出聲,狠狠地將那口牛肉咬到嘴裡。何然又夾起一塊牛肉送到自己口中,然後咬著筷子望著我笑。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個饞貓。兩個人因一塊牛肉重歸於好,但我仍舊堅持去幫薑汁兒,想著再弄兩天應該就可以完工了,所以急著交作業。何然擰不過我,最後妥協,但卻要求隨我同行,要去看看我的傑作。我立刻表示:“那不是我的傑作,是薑汁兒的傑作。”我可不想居功,然後讓薑汁兒下不來台麵。不想,何然竟輕蔑地哼了哼鼻子:“就他?”~~~~~天熱,大心的肚子,又起一圈紅色的小熱痱子。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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