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何處尋覓笑何然(二)(1 / 1)

第三十六章 何處尋覓笑何然(二)《逐****》正式上市,當當網有售。而且,現在據說在搞活動,不收郵遞費哦。我微愣,竟覺得對方的聲音有幾分模糊的熟悉感。來不及細想,忙回道:“你好,我看報紙上……”我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就直接冰冷利索地表態道:“你打錯了。”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電話掛斷了。我對著電話失神很久,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麼,最後還是抓起電話,再次撥打過去。可惜,這回那女人乾脆就不接了。於是,我靈機一動,換了部電話,繼續撥打。這回,當她一接起電話,我便忙表明道:“我知道你要找的那個孩子,你已經找到了。雖然不曉得他為什麼會流浪到我這裡,但不可否認地說,這數個月以來,是我收留照顧了他。”電話那邊立刻傳來頗具諷刺味道的聲音,拿捏出高姿態的腔調兒,問:“那……你想怎麼樣?要些什麼好處?”我腦門青筋瞬間蹦起!憑借直覺,我覺得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貨!就算她與何然之間存在了某些關係,但憑她不關心何然在我這裡生活的好壞,而是如此尖酸刻薄地問我要什麼好處,我就敢肯定,何然被她找到,絕對不是好事!於是我重整心態,嚴肅地說:“我不要什麼好處,我隻想要他的監護權。”電話那邊停頓了三秒,突然爆發了如同山蛇精似地笑聲。咯咯道:“你到是會盤算。不過,天底下哪裡會有這些不勞而獲的好事兒?你要是覺得這個孩子不錯,大可以自己生一個。如果想要個類似的,大可以去爬他爸的床。不過……嗬嗬……他爸已經入土為安了。你要是惦念,就追去好了。”我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就是何然的媽!這……這到底是怎樣的基因突變,才能生出何然這麼招人喜歡的孩子啊?深深吸氣。努力讓自己平靜。雖然為她尖酸刻薄地話氣惱,但更為何然的未來擔心。我試著和她溝通道:“既然你是他地母親。那我提出監護權的要求確實過分了。不過,你應該能看得出,我是真心關心他的。所以請你把地址告訴我,讓我去看看他,可以嗎?我不會要求你給我一分錢,也不會多吃你家一塊雪糕,就是單純地看看他就好。”山蛇精不屑地拿高調調兒道:“我的寶貝兒子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的。你還是死了那份心吧。他以後可是乾大事業的人,從小的教育很重要,這已經耽擱了好幾個月,你就彆來添亂了。”說完,就要掛電話。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暴喝道:“山蛇精,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要打上你地七寸!然後搶走你的兒子,讓你老了都沒有人給你送終!”山蛇精不屑地冷哼一聲。嗤笑道:“好啊,你不想要我兒子嗎,拿一千萬來,我就把他給你!”我聽著嘟嘟的掛機聲,開始失神。覺得何然她媽就是一瘋子!不然何然也不會跑出來不肯回家,更不會在知道母親尋他時還跟我混在一起。不想回家。不曉得何然被他**抓回去,會是怎樣一番待遇。會不會打他?會不會罵他?會不會虐待他?會不會將他賣了?我越想心越亂,越想汗越寒,整個人都變得煩躁不安,恨不得馬上撲到何然身邊,將他抱進懷中,好生地保護著,不讓任何人動他分毫!何然,是我的!可是,眼下我連何然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手中攥著褶皺的報紙。單薄得沒有一絲底氣。扭曲的電話號碼更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煩亂中。我走回到銀毛地家,想等他回來一起商量些辦法。看他有沒有門路將何然的身世打探出來。我相信銀毛能幫到我,真得相信。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我能看得出,他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含著金勺子長大的人,和我們這些小平民是不一樣的。我雖然一直曉得銀毛是個玩家,卻不想點破。是的,我珍惜我們共度地時光,無論吵嘴還是鬥氣,都很有生活樂趣。隻不過,眼下我需要他用自己的能力幫我一把。急切的,需要他來幫我一把。然而,我從天黑等到天亮,從天亮又等到天黑,銀毛在我最渴望見到他的時候,卻憑空消失了。這時候,我才感覺到,什麼是真正的無依無靠。何然雖然被帶走,但我在心裡始終想著他還會回來看我。結果,他沒有回來。銀毛雖然不在家,但我一直想著他能回來,幫助我想想辦法,讓何然回來。結果,他不曾出現。兩個人都不在這個屋子裡,讓我的身影變成了一種悲哀調子,無法痛哭流涕地宣泄一場,卻一直蔓延進了骨髓,沿著我的神經滋長,讓我從骨子裡透露出無法與人共的嗚咽悲鳴。我環抱著胳膊坐到地板上,覺得自己非常沒用,竟對那兩個人毫無了解。將由數字組成的電話號碼一丟,就隔絕了曾經萬般親昵的聯係。感情,難道就是這個樣子?恍恍惚惚中,我爬了起來,開始一遍遍雕刻打磨著老樹根。記不得吃飯,忘記了時辰,直到將整個作品完工,我才體力不支地倒在了沙發上,望著眼前地作品悄然流淚。那個想飛卻飛不起來地胖女孩,就好比是自己的真實寫真。雖然她一直笑著,憧憬著美好地未來和飛揚的青春,但隱藏在圓滾滾腰身中的自卑和落寞,卻是根深蒂固的存在。有人說,心有多大,夢鄉就有多遠。可我卻覺得,外表越強悍,內心的自卑就越敏感。我洞悉了自己的外強中乾,忍不住為自己的不堅強而氣惱生厭!猛地站起身,舉起斧頭就要去砸已經完成的作品,想將自己所有的虛偽都砸成碎片!然而,手中的錘子卻有千斤重,不是我能舉起來的重量,更是我心口無口承擔的痛。錘子由手中脫落,砸到了腳麵上,痛得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兒,卻始終掉不下來。我現在,已經不曉得哭的意義。既然沒人心疼,我哭給誰看?既然腳已經痛了,難道還要搭上眼睛的紅腫嗎?吸了吸鼻子,我抱著比我還高的原木根雕下了樓,找到托運公司,好生地包裝好後,在郵遞單上一筆一劃寫上了作品名字:守望。然後直接往雕塑大賽的承辦地點郵去。原本我想將這個作品送到薑汁兒名下,補償他作品被毀的損失,不過,現在我不能這麼做了,我要賺錢,我要用這個作品贏得頭彩,然後用獎金去買回我對何然的監護權!何然說過要讓我抱一輩子,我記住了,也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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