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曾經秘密鮮血焚(一)將《守望》郵遞出去後,我又生出了求人不如求自己的信念,鬥誌昂揚地找了間話吧,將山蛇精的電話號碼撥打了出去,想詢問何然現在的狀況。結果,非常意外。在電話一通的那一刻,根本就沒用我浪費任何口水,山蛇精就直接報給我一個地址,讓我去看何然。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忙點頭應下,打了個車就直奔而去。一路上,我不停地想著再次見到何然會是怎樣一番光景?也想著到底是誰將何然出賣,讓他被山蛇精給掠走。當我懷疑到了銀毛身上時,便馬上搖頭否定。當我懷疑到薑汁兒身上時,我雖然也搖頭否定,可心裡還是留下了不容易擦洗的陰影……眉頭緊鎖中,出租車已經跑進了一片私人領域。在一片翠綠的山道中拐入甬道,直挺停在了一間看起來就非常奢華的私家彆墅麵前。我除了微微震驚外,很快便接受了何然是個有錢少爺的事實。下了車,沒有心情打量彆墅的豪華與精美,急忙按下門鈴,一門心思地想見何然。當大門被打開時,一個精明乾練的黑衣男子看了我一眼後,便領著我穿過看起來非常考究的大理石地,直接進入了彆墅客廳。他將我讓坐到白色的沙發上,並倒了杯咖啡給我。我坐在寬敞明亮、裝潢考究的地屋子裡,心中產生了一種退卻的膽小與懦弱。並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麼一心想要將何然爭回到自己的身邊?讓何然跟著他的母親不是更好嗎?就在我思想的波動中,何然突然從二樓處衝了下來,如果一陣旋風般撲進了我的懷中,緊緊抱著我的腰肢,聲聲喚著:“何必,何必,何必……”我地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緊緊回抱著他。沙啞著嗓子罵道:“你個小白眼狼!沒有良心的東西!回了家也不告訴我一聲!”何然埋首在我地頸窩間,輕輕地呢喃道:“何必。我不想的,真得不想……”聽聞何然的話,我的心都在顫抖。狠狠摸了把眼淚兒,覺得自己應該變得堅強一些。至少,我要給何然一個有擔當的肩膀!這時,從樓上又走下來個女人。她腳踩著細帶高跟鞋,身穿紅色低胸超短裙。露出絕對傲人的胸部,和修長白皙的誘人大腿,晃得我眼睛白花花一片。她一頭棕色卷發,風情萬種地披散在臉側,將那張與何然如出一轍地小瓜子臉渲染得妖嬈嫵媚。整個人,就如同隨時散發出雌性激素的女子,勾得人心癢難耐。雖然,她的臉與何然有幾分相似。但卻少了何然的純美,而多了幾分浮華。也許,被她看上一眼,會讓所有男人都產生一種被電流襲擊的錯覺。但很可惜,我是女人,所以很反感這種處處勾搭男人的女人。說我嫉妒也好。說我小心眼也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雖然我極其不想承認,但這個女人確實美豔不可方物。而且,隱約間,我竟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山蛇精掃了我一眼後,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動作優雅地坐到白色沙發上,驕傲得如同埃及豔後。她拿捏著輕飄飄的諷刺語調,對我說:“何必,你母親好嗎?”我一聽她問起我母親。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腦中快速劃過了什麼。但卻模糊得抓不住頭緒。我小心謹慎地看著她,越發覺得這是個熟人。而且是那種令我非常不喜歡地熟人。不但我熟悉她,她更熟悉我。敵在暗,我在明,這種感覺不好。山蛇精見我不應她話,自己嗬嗬一笑,伸手往沙發上一點,示意我坐下。然後揚起似笑非笑的唇角,用嘲弄的語氣說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舊識了。也許你不知道我,但我可對你可是印象深刻呢。”我這回就更疑惑了,滿頭霧水地望著她。腦中某個畫麵突然一閃,我大喝道:“是你!”山蛇精一挑眉峰,眼中折射出報複後的快感,笑嗬嗬道:“是啊,是我。記得當初我姐從你母親手中搶走你老爸的時候,你還找上門來甩了她一個嘴巴子。導致她跌落樓梯,丟了未曾出世的孩子。狠啊,真狠……何必,你就是殺人凶手,你知道嗎?要不是你老爸在我姐麵前裝哈巴狗,你覺得你今天會站在這裡?告訴你,你一定會被關進大牢,接受*子一樣地懲罰!嘖嘖……瞧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對於你的潑辣,我可是清清楚楚得很。不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胖成了這幅德行。若不是老天有眼,就是惡有惡報啊。嗬嗬……嗬嗬嗬……說實話,要不是你最近找我找得緊,說話又夠衝,我都要想不起來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了。不過,你那口無遮攔樣子,還真像你那個潑婦母親。我啊,一直很納悶,你這個小畜生的性格,到底是誰教養出來的?嗬嗬……”最不願想起的過往被提起,一個和睦家庭被第三者分裂的記憶湧來,讓我的臉色頃刻間變得一片慘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直刻意被我壓製的仇恨開始複蘇,猶如燎原之火般燒得我無法繼續平靜……想當初,就是山蛇精的姐姐破壞了我父母的婚姻!讓我從一個在幸福中打滾地獨生女,變成了不得不品嘗家庭分裂地單親女!我一直記得,老媽是怎樣哭紅了眼睛,是怎麼請求山蛇精的姐姐放過父親,放過這個完整地家庭。然而,踐踏了尊嚴得到的隻有嘲弄。我清楚的記得,山蛇精姐姐的每一句話。她說:“自己的男人就要自己看住。看不住,自然就被偷嘍。”她說:“你看你那水桶腰,是個男人就無法忍受!”她說:“不好意思啊,你老公很喜歡我的身子呢。每次我們做*,他都很瘋狂呢。你老了,皮鬆了,下麵也不緊了。真得是個處理貨了。”她說:“你不要再來找我,不然你的女兒要是被人**,弄大了肚子,可就怨不得我了。”她說……她說……她說了很多,我都記得。記得那麼清楚,好像雕刻在了背脊上,成為了一輩子的恥辱印記。懦弱的我,當時隻知道哭,連與她拚命的勇氣都沒有!我想到了老爸,想著他會保護我和媽媽,想著讓他看清楚她的嘴臉。於是,我跑去找他,讓他來看看,他到底為了一個怎樣的女人,而拋棄了自己的家!然而,當老爸來的時候,她又變成了梨花帶雨的可憐女子,捂著臉說老媽打了她。我相信,老媽一定打了她。既是為了她自己的尊嚴,也是為了我。可老爸不懂,他勸我們離開,讓我們不要傷害那個善良的第三者,因為……她懷了他的兒子!母親赤紅了雙目,瘋了般向那個女人抓去,卻被父親毫不留情地推開,警告她不許亂來。母親將嘴唇咬破,一頭撞向父親的肚子。父親沒有向以往那樣抱住母親的頭,說她是頭牛。而是,抱著那個女人,躲開了……母親的頭撞在牆麵上,血紅一片。我覺得,我眼中流淌出的已經不是眼淚,而是濃稠而猩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