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最值得驕傲的損友(二)每個人的視線似乎都掃視到我的身上,然後轉移到冰棺材的臉上,最後落在銀毛的表情,都在等著他以任何一種調侃的態度,來否定白婉的玩笑。然而,銀毛卻是慢聲對白婉道:“具體時間沒定,不過伴娘一定是你。”雖然理智告訴我,此刻應該哈哈大笑,將這看成是一種玩笑。但我的眼中卻湧起了感動的水霧,讓我在心底將屬於他的影子再次雕刻得更加清晰真實。白婉不曉得其中緣故,高興地抱住我的腰,說:“何必,我們一起結婚,好不好?”我沉默不語,轉眼去看冰棺材。白婉見我如此,還以為是冰棺材不同意我和銀毛的婚事,於是開口道:“古伯伯,聽說您剛娶了一位夫人,想必應該曉得愛情的力量,是如何令人心馳神往。”我拉了拉白婉的衣襟,示意她彆說了,但她卻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非常執著地想要為我討個說法,對冰棺材接著說道,“我不曉得你為什麼不同意何必與貴公子在一起,但我可以用人格擔保,何必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轉而神秘兮兮一笑,“而且,沒準兒你現在已經是爺爺了呢。”我額頭上的一顆汗水沿著臉頰滑落,被白婉頗具談判氣勢的語言所震撼,甚至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感覺。若我和冰棺材不是合同婚姻,沒準兒她的這番“準爺爺之說”。還真能令人心動咧。在白婉目光灼灼地逼視下,冰棺材終於將兩條疊交地大長腿換了個造型,然後……繼續疊交。在思量了一番後,他才冷冰冰地開口道:“雖然我很想成人之美,但眼下你口中的好女孩,已經成為我的夫人。”說完,抬腿走了。白婉的眼睛以極其誇張地比例大張著。寸寸轉過脖子看向我,突然大喝道:“何必。我要弄死你!”冰棺材站在二樓處,對我說:“何必,你來一下。”我撒腿開溜,噔噔噔跑上二樓,滿臉歉意地望向冰棺材。冰棺材僅是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合同上有注明,不許將我們之間的協議泄露給除了律師之外的第三方知道。你曾經告訴過古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請你自己注意,下不為例。”說完,再次走人了。。。。。 。。。 。。。。 。。。白婉當然不會像她所說得那樣弄死我,但她卻差點兒揮動鞭子向我逼供為什麼。我思前想後,最後還是冒著一半的風險對白婉說:“冰棺材給了我一千萬當聘禮,所以我就嫁人了。”這是一部分真實地原因,至於最真實的部分,無論是關於何然還是那個結婚合同。我都沒法對白婉說。不是不信任,是不能。聽了我所謂地理由時,白婉恨不得掐死我!她氣得發飆,從晚上十點多一直教訓我到淩晨一點半,反反複複罵著我沒有腦袋,直說:“一千萬啊。一千萬啊!你怎麼就這麼沒有腦袋?如果嫁給銀毛,你以後有得可不隻是一千萬!”我一頭黑線,感情兒這姐妹是嫌我把自己賤賣了。白婉罵道最後,開始責令我將她的電話號碼背下來,否則就老虎凳伺候。再最後,她替銀毛歎息,大聲感慨道:“為什麼那麼一個有個性的帥哥,會喜歡上你這種將自己論斤賣了的傻女人?”我答曰:“因為……我會賺錢唄。”白婉躺在我的床上,笑得險些背過氣兒去。兩個人嬉鬨了半天後,我才喘息著正色道:“看見博櫟的家人肯接受你。我很開心。”白婉欣慰地笑著:“這是博櫟的功勞。他讓我做我自己。不需要刻意偽裝得很高雅。”我點頭:“從你今天地舉動我就看得出,你確實將彪悍之風貫穿全身了。”白婉笑了笑。突然正色道:“何必,你的何然呢?”我微愣,含糊地回道:“回家去了,找到媽了唄。”白婉步步緊逼:“你的一千萬呢?”我打哈哈地說:“你想搶劫啊?偏不告訴你!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等你生孩子時,我給你包一個大大大大紅包。”白婉一巴掌拍下:“何必,我很嚴肅認真地告訴你,必須是個大大大大大大大大紅包!”我使勁兒點頭:“好地,好地,一定是個大大……”白婉輕歎一聲,打斷我的話:“何必,你有事兒瞞著我。”我呼吸一緊,抿住下唇不說話。白婉攥住我的胖手,輕歎一聲說:“你當我來之前,真不知道你嫁給了冰棺材?你上了頭版頭條的報紙我看了不下數遍,卻沒從你的表情中看見一點兒新娘子應有的喜悅。你今天也彆搪塞我,最好是給我坦白從寬。就算真得不能說,你也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那一千萬你才將自己賣了?如果將那一千萬還給冰棺材,他是不是就能放了你?”我攥緊白婉地手指,低垂下眼瞼不看她,就怕自己會哭得唏哩嘩啦。我這輩子能有這樣一個知己,還有什麼可以苛求?雖然我們做事情都欠缺考慮,但卻是一心為了對方好,恨不得拚了自己的一切,隻為了讓對方幸福。我明白白婉是想給我籌備出一千萬,讓我還給冰棺材,但……我卻不能要她的錢。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博櫟。即使博櫟大方,不在乎一千萬,但我卻對一千萬產生了恐懼,再也不想跟這樣的負擔掛鉤。更何況,我和冰棺材與銀毛之間的事兒,已經並非錢就能解決了地。於是我沙啞著嗓子對白婉說:“放心吧,我隨時想走都可以。”白婉歎息道:“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就算你成為了自由身,可你要以什麼身份嫁給銀毛?除非你去整容,換一張臉!否則,不得被欠嘴的人在背後罵死?再者,依我看,冰棺材絕對不會讓這樣地事情發生。要知道,名聲對於企業的重要性,那可不是鬨著玩地。”我心裡明白,但卻不想讓白婉替**心,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你就彆操心了,大不了我就當銀毛的地下夫人,不曝光,總成吧?”白婉反問:“那麵上的夫人是誰,你不會是想與我的小姑子共侍一夫吧?”我滿頭黑線:“我睡覺占得麵積大,床上絕對容不下三個人。”白婉突然神秘兮兮地靠近,笑得一臉奸邪:“坦白從寬啊,你和銀毛,有沒有那個?”我臉一紅,忙轟趕道:“一邊去,我們還是純潔的男女關係。”白婉嘿嘿一笑,大聲唱道:“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床上摟啊!”我捶床大笑,兩個人一路調侃到天亮十分。晨曦中,白婉從床上爬起來,很認真地對我說:“何必,我現在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你要幫我設計一套婚紗,要求獨一無二。然後也給自己設計一套晚禮服,當本小姐的伴娘。”我立刻挺直背脊,保證道:“您就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