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回來了(play)(1 / 1)

“夫君,還在忙麼。”夜很深了。申令禕跟著兩個提著屜盒的丫鬟進來,關心地問道。

她走到了書房裡一張空置的案幾上。親手將屜盒裡保著溫的飯菜一一擺上,屏退了丫鬟。

走到謝允身前,屈膝坐下。

“你來乾嘛?”謝允手裡握著的狼毫小楷,沾飽了墨汁,正寫著東西。見她進來,眼都沒抬一下,淡聲道。

“見你連日伏案,給你送些宵夜來,都是你愛吃的。”申令禕心裡不舒服,儘量忽略掉他對自己的疏離。

“放那吧。”

謝允側臉隻動了一下,點頭說道。

申令禕不是熱衷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見他對自己這般冷淡,說完了準備的客套話,起身就走。

起身時,也不知眼前昏了一下還是裙擺被他壓住,整個人都跌倒在了他腿上。

謝允好像被壓到了,他吃痛地皺了皺眉頭,冷冷會道:“你可否不要在我忙事情的時候添亂。”

申令禕難受了一下,她也沒想到自己會一不小心跌倒,明明不是故意的,卻被人巡了一下。

當即心中就有些不好受。

悶悶不樂道:“我曉得了。”

旋即悶悶地要走。

沒想到,謝允比她先起身向門前走去。

謝允走到門前,閂上了門。

又徑直走到了東西兩麵的窗子前,關緊了窗子。

申令禕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見謝允眼神意味不明地走過來。

她說道:“你,你...”

話隻說了一個字,她方發覺自己的話音中帶了點顫聲。

她深吸一口氣,有點彷徨無措。

“不成全你一番美意,我豈不是成了柳下惠?”謝允一雙冷眸微微眯起,嘲弄著說道。

申令禕皺了下眉,被他的態度搞得心裡很不舒服,見他這樣說,不悅地解釋道:“你誤會了,方才是我不小心被絆到了。”

謝允並不相信,悠悠說道:“哦。”

申令禕看了他一眼,道:“宵夜給你送來了,你記得吃。我先……”

……

半個時辰後,申令禕的後背緊緊貼在冰涼的花崗石案上,雙眸裡有點欲哭無淚。

她可以發誓,這絕對不會她來送宵夜的目的。粉甬已經被撐圓了最大限度。一種異樣的漲感不斷傳來。

申令禕隻敢小聲嗚嗚幾句,罵謝允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兩條細長的玉臂也並未向往夜裡一樣,掛在身上之人的肩上。

而是有點拘謹的垂在身側,看著謝允渾身散發出的冷淡,心裡的那一句“我不要了”又吞了回去。

罷罷罷,由他了,隻要不在揪著她未去找他的把柄不放,自己可以忍過這一個時辰。

“錯在哪了?”謝允忽然問道。

“我不該耽誤時間,沒去找你。”申令禕說道。

“還有呢?”

“我再也不敢了。”

謝允終於抽身出去,並丟給她一個帕子。

申令禕攥著他扔到自己身上的帕子,並未去擦拭,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生我的氣嗎?”

謝允揚了揚眉,說道:“你想一次歡愉就可抵過?”

“我在家裡有事,根本走不開嘛。”申令禕小聲解釋道,心虛的厲害。

她特彆想問他怎麼就突然回來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有什麼事是比夫君還重要的,嗯?”謝允幽暗的眸中帶了點戾氣。

“就是晚了幾天,就快要去看你了。”申令禕見他的目光冷冽地看著自己。

心下又不服又有點不好意思。前者是因為她本來就不想去,是謝允非要自己答應,不然不會罷休,那她也隻好答應了。

後者是因為……

謝允此刻,即使是剛從發泄中抽身而出,但是衣衫看起來並不淩亂。

剛才那場情事,他隻是半褪了衣褲而已。

反觀自己,赤著身,蜷起著雙腿坐在書案上,就這麼被他一覽無遺地看著。

眼神又是那樣的冷漠,好像是永遠都會記著這一筆似的。

想到這兒,不由得鼻子一酸,雙目微紅,說道:“隻是晚了幾天……”

聞言,謝允對她的信任已經降到了史前最低,他也是出了京城才慢慢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被女人玩了。

說想他,愛他,那怎麼會這麼決絕理智地和他分開?

而且,重要的是,他算了一算日子,發現隻有月中的那幾天,她才會不去提醒弄到外麵。

她哄了自己太多事。

不過,自己也是騙了她,他去江南不是當縣令,而是在東南募集軍餉。

如果她真的會五月之前去找自己的話,那麼他是會向他所允諾的一樣,帶申令禕在浙省遊玩幾日的。

可是!果然如自己所料,她找借口沒來。

直到現在還在嘴硬。

想到這兒,謝允冷笑道:“我冤枉了你,對嗎?”

申令禕艱難地鼓起勇氣與他四目相對,支支吾吾道:“沒……是我耽擱在先。”

她捏著手心裡的衣衫,動作很隱秘地往身上遮了遮,調整了一下臀部。

剛才那樣坐著,她覺得溫熱柔嫩的那裡好像是如唇一般貼著花崗石,沁涼沁涼的。

謝允覺得怎麼樣都解不了氣,失望和憤怒一直縈繞在他的胸膛裡。

他有那麼一瞬間,想把申令禕休了。

申令禕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動了動,見他臉色難看。不由得咬牙說道:“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我在家中也並非清閒,這四個月,我賺了……啊!你,你要乾什麼……”

申令禕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因為她看到謝允拿了撣子過來。

謝允反手拿著撣子,把她翻過來身來,高高舉起的撣子,落在了她臀上兩下。

撣子還沒落在身上時,申令禕一顆心是懸起來了,打在身上後,發覺也未打疼。

謝允冷斥道:“你以後還敢不敢了?”他一麵打,一麵抬著申令禕的臉問。

“不乾了,我保證。”申令禕說道,因怕表現出不痛的樣子,謝允一氣之下會加大力度。

所以每當撣子落下的時候,都吃痛地嘶一聲,謝允問道:“若敢了怎麼辦?”

“真的不敢了。”申令禕說道,她很想問問謝允怎麼會突然回來了,看謝允第一次這麼怒氣衝衝,她又覺得不妥,便沒敢問。

“真的嗎?”謝允蹲下身子,望著她伏在石案上的頭說道。

手中的撣子被他放到了一邊。

“真的,嗚嗚……”申令禕望著他那張極少生氣的一張臉,懦道。

“好。”謝允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嗯嗯。”申令禕應道,忽然動了一下身體,扶著他沉穩的肩膀起身。低頭說道:“讓我先回去吧。”

她現在蜷曲著赤身雪白的身子,坐在用來放書的石案上,那種不舒服從內而外的充斥在胸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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