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1 / 1)

與尋常事時等待他歸來的夜晚不同,她笑著迎他入耳房,幫他脫衣,沐浴,被他從浴房裡抱了出來,放在床上。

申令禕剛沐浴而出,還一身冰肌,清涼無汗。他靠過來時,問到了一抹櫻草香味,申令禕做了個可愛的調皮表情,躲著他。

謝允一笑,低頭湊過來香了一下她的臉。

申令禕也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

謝允在身下微垂著長睫,奶顏若醉的嬌妻,似有些疲憊地說道:“我乏了,歇了吧。”

申令禕今晚算得上是主動求歡,然卻得到了這麼一句話,愣了一愣,旋即便脫去了綢襪,打量了他一眼。

他手臂枕於腦後,視線半遮,似在看,又似遊離其外。目光晦暗如凝滯,眼底,甚至仿佛流露出一縷冰冷的陰沉之色。

申令禕遲疑了下。壓下心中隨之而來的隱隱不安之感,狀若隨意地輕輕扯了他衣袖。

“夫君,你有什麼心事嗎?你在想什麼?”

謝允思緒被耳畔那一道聲音給換了回來。

他側眼見他一雙星眸望著自己。神情目光裡有些關切,頓時回過了神。

他搖了搖頭。說到:“沒什麼。”

申令禕靠在了他的肩上,在他身旁躺下,應是無意的,一條修長光潔的玉腿居然搭在了他身上,

隔著舒適順滑的衣料,上下蹭著他的毛腿,柔聲說道:“我曉得你有事,和我說說,好嗎?”

謝允抽出腿,說道:“無事,隻是今天有些乏了。”

申令禕禕瞧出來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但卻不依不饒,不僅將腦袋壓在他的胸膛上,小腿兒一直還在他的身上晃蕩。

為什麼自己累了,困了的時候他可以索取自己,現在他累了,自己就要洗洗睡了?

他今天不行,也要行!

謝允如一座冰山,一動不動,眼底平靜如水,深不見底。

……

他之所以睡不著,是因為他和張美人的事情落人耳目了,說句心裡話,他和張姝妤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其實走的近一些,他們算是利益共同體。

可他們的關係卻被高肅卿的人查到,引起防備,謝允正在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妻子的今天……,謝允慢慢轉頭,視線落到那一張帶著笑顏的嬌麵上,喉嚨微動。

暫且將心裡麵紛雜思緒拋去腦後,嗅著鼻尖的女子體香,這對一個正當年的男子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催發之藥,

他有些意動了。

紅燭已經燒的還剩半指長,謝允扯過床幔,翻過了身。大掌習慣性的從掩著細腰的衣衫下麵進去,卻被一隻玉手拍打掉。

“寶?”

謝允喚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夫君,我也困了,歇了吧。”身側之人淡聲道。

……

男人不知又說了多少好話,方哄了回來。

“啊——啊——”申令禕愉悅地哭叫。

“方才是我不好,讓夫人等了。”謝允大汗淋漓,顯然是討好女人有上一會兒了。

不知過了多久,櫸木床明顯晃動,透過石榴紅的香雲紗,幾乎清晰可見,一具奶白的嬌軀像一葉孤舟般,被巨浪掀起,拱了起來。

申令禕哼哼。伸出一雙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頸。

“禕兒,明天你去孫家一趟,好不好。”謝允一麵溫柔的動,一麵商議道。

“怎麼了?”申令禕睜開迷離的羽睫,喃喃道。

謝允不說話,過了一陣兒,大腿上熱了一下,他躺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申令禕除了有些意亂情迷之外,體力尚存,見他如三伏天再外麵吐著大舌頭的狗狗一樣,伸出手指摸了摸他溫潤的側臉,

問道:“這就好了,嗯?”

謝允目光“凶惡”地看向她,強勁有力的手臂攬過來她香汗濡濕的身子,望向她眉眼帶笑的模樣,心中隻覺愛極,輕輕握住她胳膊,道:“你,好歹讓我歇一會……”

令禕覺得渾身鬆乏,心裡喟歎一番,說道:“開玩笑的,我也困了,夫君歇了吧。”

黑暗中,燭身不知何時燃燼,他無聲地親她,撫她,沒過片刻,便將她壓住了。

申令禕懶洋洋的,仿佛還沉浸在餘情裡,她半睜半閉著眸,任他享用……準確的說,任他服侍自己的身體。

完事後,他點了燈。分她雙足,溫柔地替她清理身子。

自同他說過不宜受孕後,每次他都這樣,將米水弄出外麵,申令禕起先很拘束,慢慢也就習慣,一到這個時候就等著他如春娘一般為自己清潔。

她感到很舒服,事後處理全交給了他,自己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閉,便又入了香甜的夢鄉。

申令禕不知道的是,在她睡後,謝允如思考最重要的大事一般,注視了她許久,最後,歎了一口氣,胡亂清洗了自己,和衣躺下。

……

第二日一大清早,申令禕睡夢中,聽到了一旁的起身穿衣聲。

她揉了揉眼睛,咕噥道:“我接著睡了。”

謝允回頭道:“嗯,你接著睡吧,天還早。”

謝允抬開了壓在身上的手臂,下了床榻。

謝允走了後,春娘忙掀簾進來了。

申令禕心裡裝了心事,睡到天亮時候,早早便也醒了過來。覺得頭有點脹痛,身子也沒完全從昨夜交歡留下的酸軟裡恢複過來。

“我的祖宗喲,這是又怎麼了?”春娘聲音著急,擔心道。

主子實在是有時候幼稚,常跟姑爺生閒氣,這好好的怎麼又沒去送二爺出門。

申令禕見春娘進來,懶懶地說道:“今天身子不舒服就沒去送。”

“胡說,以前就沒有身子不舒服的時候?”春娘唬道。

“丫鬟婆子還有請假的時候呢,怎麼我就不可以?”作為這府裡的高級打工人,申令禕理直氣壯。

擁被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下地預備起身之事。

“祖宗喲!你又說這話!”春娘哭笑不得,對於主子把自己的夫君當成老板這一件事,春娘心裡隱隱覺得不應該這樣消極,轉念一想,這也不失為是一個合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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