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帶著兩個孩子去拜見一下史老太君。”安雅聽了母親丁氏的勸,再加上法寶裡的碑也說薛擇無論是自己沒有記憶的兩人的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身心背叛過自己,也就試著用心處理夫妻之間的相處問題,這不現在隻要安雅做什麼隻要時間允許,都會提前跟薛擇說一聲。薛擇見了,也有意把自己外邊的事兒時不時地跟安雅交流一下。夫妻倆人算是重新培養感情。“明天沐休,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正好見識一下榮國公後人的風範。”薛擇除了跟祖父拜見過得各家家主,也有快十年沒見金陵的世交同輩了。安雅聽了,倒沒意見。把從盛京帶來的特產和一些皮子收拾出來,準備好禮單,說道:“賈家大老爺世襲一等將軍,隻是空爵位,沒實差;賈二老爺還是個從五品員外郎。明天你看著儘量和他們說話就行,畢竟咱們家看著起來了,但聖上的恩寵,到底比不過兩府,就是比得上了,低調些總是沒錯。”安雅說了這些,覺得又有些多餘,畢竟自己丈夫能在朝中無人幫扶的情況下坐上從二品的職位,肯定有自己的獨特想法,自己則純粹看著後世的各種評論自己琢磨,在古代生存,到底還得看當時的生存方式。薛擇看著安雅衣服懊悔的樣子,知道這是妻子的一片好意,雖說說的有些單薄無根據,但上輩子後來的許多事證明,妻子說的這些都是有用意的,到最後差不多也都應驗了。次日,用過早飯,薛擇騎著馬,安雅帶著兩個兒子和大丫環們坐著車,後邊跟著一車的禮,車輛旁跟著婆子、小廝,往著榮國府去了。“老太太,王家的大姑奶奶和姑爺來了,要拜見您老呢。”邢夫人不管事兒,平時伺候了賈赦用了早飯,就過來陪著老太太解悶作樂,所以,這老太太院裡的信兒,比管家的王氏二太太也靈通些。“王家的大姑奶奶?彆是過來看二太太的,你故意弄假信兒作弄我呢吧?”賈母聽了,說道。早年王府裡的事兒,賈母也沒往深裡查過,即使是相看親事那陣兒,也隻是查了個大概。“看您老說的這話,這可是人家薛家大老爺親自給您老寫的拜貼,薛家頭來的小廝就這麼通報的,這還有假,要是為了見弟妹,哪用得著薛家老爺一個朝廷命官寫帖子啊,還不是為著老太太您的麵子。”邢夫人不會說巧話,但給老太太麵子,哄老太太,說好話,算是練出來了。旁邊的丫環婆子聽了,也是一臉的敬服看著老太太,賈母聽了邢夫人的話,心裡更是高興,看到這些丫環婆子的恭維,覺得舒坦,說道:“趕緊派人開大門,把大老爺和二老爺叫過來陪客人,也讓二太太過來,就說她姐姐過來了。”丫環聽了,下去傳話了。薛擇進來給老太君行禮問好後,就跟著過來的賈赦、賈政去外院坐著了。“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吉祥!”賈母品級隨得先夫榮國公,屬於超品。安雅隨夫從二品的誥命,與公禮與私禮,安雅都得給賈母行禮。賈母笑著:“好孩子,趕緊起來吧,咱們都是熟人世交,哪有那許多禮。”安雅說道:“侄女兒按王家是小輩,按朝廷誥封,老太君也屬於超品。怎麼能不給您老太君行禮呢。”賈母聽到安雅說起自己的超品品級,更是覺得有麵子。畢竟與其他歲數輩分相當的夫人不同,安雅的兒子還小,將來如何還沒數,但論起夫君而來的誥命,賈母的品級,現在來看,安雅可能是一輩子也不及的。這樣想來,賈母的優越感大增。“這是老太君的大兒媳婦?”安雅看向紅樓裡那據說怪癖生硬的邢夫人,雖看著不像,但聽著榮國府現在這個年齡的符合的隻有邢夫人一人啊。賈母看著安雅那疑惑的樣兒,說道:“這就是你大嫂子。”安雅聽到確認了,又向邢夫人行禮,邢夫人扶起,倆人落座。安雅說道:“要不是老太君說了,又知道老太君隻有敏妹妹一個姑娘,嫁到揚州了,侄女都不敢認大嫂子了。大嫂子看著者富氣樣兒跟老太君可真有幾分像呢。”賈母聽了,一樂,讓服侍的丫環仔細看看是不是真有幾分像。左右丫環都說:“平時常見,都不覺得。現在聽薛夫人這麼一說,再一看,大太太還真有幾分像老太太呢。”三人又說過會兒話,又拉過薛蟠和薛螭,誇了幾句。賈母到底有些年紀了,有些困乏,也不見二太太王氏過來。邢夫人說道:“好不容易見到王妹妹這般投合的姐妹,老太太可得通融一下,讓我有機會和王妹妹到東院說會兒私房話。”賈母聽了,哪能不知道邢夫人在給自己搭台階休息一下,也圓過王氏的錯去。於是,邢夫人和安雅給賈母行禮告退,一起坐車去了邢夫人的正房。“早就聽聞妹妹的大名了,今日才得見。”邢夫人前世雖不常出門坐客,但這薛家大夫人的事兒也還聽過大概的:夫君十幾年沒納妾沒通房,夫君納了外室,自己把外室接進府,把嫁妝分給了兩個兒子,自己拿了放妻書,沒了蹤跡。等到幾年後,那位謀士大放光彩的時候,他那夫人也跟著露麵的時候,才知道這位薛夫人已嫁給這位郭謀士做原配嫡妻,生下一個兒子了。並且那位郭大人也是沒納妾沒通房。這位薛夫人的事跡,都成了一個傳奇。前生,這時候,薛大老爺一家都還在盛京呢,這輩子怎麼來了京城了。“邢姐姐客氣了,妹妹出嫁前,養在深閨;嫁人後,一直相夫教子了,哪來的名聲啊?”安雅好奇道,自己跟這邢夫人除了王二太太沒交集了吧,以自己和二妹妹的關係,二妹妹也不可能向邢夫人提起自己啊。邢夫人聽了,才晃過神兒來,這薛夫人的生活已經改變了,上輩子的那些事兒也沒發生,不過發沒發生,這薛夫人的禦夫手段也了得。自己若能學的一二,自己這輩子老來也有靠了。想著,薛夫人把這輩子自己嫁過來的事兒說了出來。安雅打發丫環陪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屋裡留下自己的親信,邢夫人見了,也把自己的親信留下來,餘者打發出去。“你提出把顧姨娘按貴妾上族譜,把迎春記在顧姨娘名下。把璉二爺當成命根子一樣養著、護著,不管你將來有沒有親生的孩子,無論現在還是下半輩子,日子都不會差了。”把法子說了,也算交好邢夫人了,也不能往深裡說了這用意,畢竟,自己和邢夫人也算才認識,以前知道的,來源於書上,以後還得再說了。安雅說完,就帶著兩個孩子,辭了邢夫人,又去賈母院辭過賈母,坐車跟薛擇回了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