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雅走了,邢夫人自己想了想安雅說的話,隻覺得越想越對,若說自己上輩子不小心,讓人鑽了空子,給自己下了藥,那這輩子,可是成親前,自己讓大夫把過脈的,自己的身子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現在又有姨娘生了琮哥兒,可見老爺的身子也是沒問題的。可是,自己成親也快一年了,還是沒信兒,看來自己得好好養著璉哥兒,將來自己若還是沒孩子,就憑自己的養育之恩,和繼母的身份,璉哥兒也不能不孝順自己。自己也算後生有靠了。邢夫人想完,吩咐了廚房備好一桌上好的席麵,又派人請了賈赦來。賈赦看著一桌子美食,再看著嬌妻滿麵笑容,說道:“可是有什麼好事兒?”邢夫人笑道:“這不是今天嫁到薛家的王家大姑奶奶過來拜見老太太嘛,妾身素日隻在府內呆著,也曾出過門,今兒見到薛太太,聽薛太太說話,薛老爺在盛京的諸多為難,妾身就想,薛大老爺以前就是個正三品的官,已是這般忙碌,老爺身上還有一品的爵位呢,並且老爺呆在京城,可不是薛大老爺辛苦多了,妾身以前不曾知道,這知道了,還不得備上上好席麵慰勞老爺。”賈赦聽了,心裡很是受用,畢竟自己平時在外麵什麼樣,妻子也是不知道的,隻想著自己的辛苦,想著自己在妻子心裡的高大形象,賈赦心理也好受,隻覺得除了祖母,也就妻子把自己當人看。賈赦和邢夫人倆人和和美美的用了飯,邢夫人吩咐奶嬤嬤抱來迎春。邢夫人說道:“妾身不曾見過段姨娘,但想著能讓老爺這般惦念,段姨娘定有過人之處。妾身就想,迎春雖是我抱來養在膝下,但到底是段姨娘和老爺的血脈。妾身就想原先就打算給迎姐兒養在抬身份,將來好做親,就不如把段姨娘記成貴妾,上族譜,迎姐兒記在段姨娘名下,妾身還教養著迎姐兒,老爺看如何?”現在賈赦還沒在花叢裡忘了段姨娘,再看看妻子懷裡抱著的迎姐兒,想著若不記在段氏名下,將來除了自己,就沒人記著那個人兒了,更何況迎姐兒是她用命換來的,妻子的好意,自己以後可不能辜負了。賈赦隻覺得妻子到底還是有見識,又賢惠,有正室風範,心裡更是敬重妻子。第二天,賈赦就找了賈珍,把段姨娘按貴妾記上了族譜,迎姐兒也上了族譜。塵埃落定,傳出信兒來。賈母想著老大家的進門一年來的表現,隻覺得大兒媳婦是個沒心思純良的。滿府的下人也覺得這大太太是個沒手段心善的,又看著邢夫人在老太太也是有顏麵的,於是,下人們都稱讚邢夫人賢惠。有那多想的,趙嬤嬤是原大太太的配房,現在又奶著賈二爺璉哥兒,也是跟著原章大太太見識過一些的,就覺得二爺以後可能在後院添個靠山了,坐沒坐準兒,還得再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