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的點點滴滴, 水澈對於薛蟠的思念,從來沒有因為時間而變淡, 反而是醇香的美酒,回味無窮。水澈知道, 自己中了一種毒,名為薛蟠的相思之毒,卻心甘情願,不願解開。看著薛蟠穿著喜服,接受眾人的祝福。那麼英俊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就能一眼認出。水澈看著今日的熱鬨, 心中卻似在滴血一般的疼。可是他有什麼資格來阻止這一切呢, 甚至於,這些不都是他在操縱其中嗎。突然感受到薛蟠的回頭張望,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水澈卻懦弱的躲避了, 轉身的刹那, 心跳加快了許多,泛著酸澀和甜蜜。那天的夜晚,冰冷、難熬。整夜亮著燈的暖閣,眾人眼中勤政的帝皇,卻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思念成災,悲痛欲絕。那夜的薛府, 一舉一動,都有暗衛向水澈報告。水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在等待什麼。難道還指望薛蟠不去擁有他的妻子,真是可笑之極,水澈心中苦笑,卻又總是期盼著,哪怕隻有十萬分,千萬分的可能。彆人的**帳暖,卻是讓他噬心食骨。不由自主地走入那間值班房,那間曾今留下水澈美好記憶的房間,那淡淡的香味似乎還沒有散儘,暖被之間,還留著薛蟠獨有的氣息。擁著被,水澈似乎是靠著如此,才能讓自己堅持著,等待著明日的到來。冷寂的房間,隻剩下淡淡月光灑下,如那晚般美好,卻比那晚更加清冷刺骨。第二日,水澈終於又見到了薛蟠,一切煎熬都得到了回報,水澈被冰封的心又得到了複蘇。是的,水澈從薛蟠的眼中,並沒有看到對於新婚妻子的愛意,哪怕如此體貼備至,哪怕如此溫存恩愛。水澈應該生氣的,畢竟水婕兒是他的堂妹,可是,心中的甜蜜卻無法阻止,原來心仍在跳動,原來你還是屬於我的,真好。薛蟠並不知道,水婕兒也並不知道,她的陪嫁丫頭之一,那個後來被王妃賜下的香茹,就是水澈安排的暗衛,源源不斷地把薛府的事情,郡主與郡馬的事情報告回來。看著案上的情詩,細細地念著。“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心中的酸澀,痛苦,似乎是絕了堤的洪水,奔湧而出。我的愛人,隻有他才配相知相守,隻有他,才是真正地能擁有他。知道水婕兒懷了身孕,水澈的心思萬分複雜。即是高興於薛蟠終於有了後,可是卻更加恐懼於他們的聯係將更加緊密了。是的,緊密,不可分割。水婕兒和薛蟠,是夫妻,如今又有了孩子,一家三口,哪有旁人插足的份。想著想著,水澈就覺得心慌莫名。曾今以為,他和他才是一對,才是旁人不可插足。如今,原來水澈自己才是那個不可插足的對象,何其諷刺。見著薛蟠一日勝似一日的期待,水澈不願見到薛蟠麵對愛子出生的喜悅,不願見到一家和樂的場景,所以他自私了一次。水澈把薛蟠調往了江南,遠離京城的一切風雲,也遠離他的妻兒。張家人以為,這是聖上對薛蟠的愛護,是愛才之心,卻完全沒有想到,此愛非彼愛。薛蟠的遠去,讓水澈好過了不少,至少不用日日聽到,薛郡馬如何溫柔體貼,如何愛護妻兒。可是,真的好想見他。想著他的懷抱,很溫暖;想著他的心跳,真的很安心。知道薛蟠遇刺,那一刻,呼吸都被奪去一般,從未有過的恐慌襲上心頭,腦中一片空白。烏景天是怎麼保護人的,竟然讓他受到如此大的傷害,若不是不在眼前,水澈恨不得把他們統統殺了,才能解了心頭之氣。又希望自己能變成鳥,飛到愛人的身邊,親眼看到平安才罷。暗中來往的消息,比往日更加頻繁起來,江南的關注,惹得各勢力卻是緊張異常。水澈知道這些,心中冷笑。就讓他們緊張去吧,這何嘗不是他所要的效果呢。一日日的等待和思念,即使知道他的行蹤,他的一切,還是比不上真人在眼前的幸福。當知道張篤慶病危,水澈卻是鬆了口氣。他有借口讓薛蟠回來了。看著站在眼前的薛蟠,隻有水澈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忍耐,沒有上去狠狠的擁抱他。看著雖然消瘦了一些,卻不損風度的薛蟠,外麵的曆練,讓他更是顯得成熟穩重起來,全身上下透露出睿智和瀟灑。不過是淡淡地掃過薛蟠,可隻有水澈自己知道,那淡淡的幾眼,卻已經鐫刻下了所有的一切,眉宇間的清愁,也沒有逃過水澈的眼。隱下眼中的炙熱,如尋常好友般的談話,卻讓水澈的心,溫暖甜蜜,真的希望時間就在此刻停歇下來才好。知道賢德妃賈元春受到的嫉妒,在宮中傳遍了她懷孕的消息,在所有人看到了水澈對賈元春的寵愛之後。是的,這都是水澈刻意為之。多麼愚蠢的女人,恐怕她到死也沒有真正明白,到底是為何而死。居然想攛掇著賈府和薛府,為薛蟠納妾,好更加加深兩家的關係。果真是愚蠢之極。表麵露出對孩子的痛惜,可隻有水澈心中明白,那個孩子,他才不稀罕。宮中的女人,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區彆隻在於,聰明和不聰明。孩子,也不過是皇權統治的必要條件罷了。此時,他真的有點希望,薛蟠是女人,那該多好,那麼,應該會有屬於他們的孩子。那會是一個怎樣可愛的孩子呢,結合著父母的優點,想到此,水澈卻是異常甜蜜,笑容猶如在夢中一般。春去秋來,歲月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流失殆儘。父皇死了,睿安親王被他賜死,廉親王被終生囚禁,一切的一切都隨風飄散,可是新一輪的爭奪卻又上演。看著兒子們的爭鬥,水澈卻已經失去了開始的戲虐,覺得無聊而又無奈。當年的他,是不是也是如此,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可是作為帝王,天下的主宰,又哪有這麼好騙的呢,想必所有的一切,父皇都是看在眼裡的吧。想到父皇,這個奇怪的男人。是的,奇怪。水澈從來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他的父皇,及至今日,也隻能在心中淡淡地描繪,那個高貴大氣,英明睿智的男人,在最鼎盛的時期,退位讓賢,逍遙於外。但是宮中隱秘的流傳著的,關於父皇和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男子的故事,卻讓水澈的心中隱隱有些明了。五十歲的水澈,統禦著這塊富饒美好,四海升平的土地,看著已經伴在自己身邊多年,他的好友,他的知己,他的愛,他年輕的禮部尚書大人,薛蟠,心中無限感慨。多少年了,可是水澈仍記得,那個美好的夜晚,那淡淡的香,曖昧的月光,柔軟的身子,和蕩滌靈魂的激情。禦花園的流水花香,年年似年年,卻又是年年不同景。水澈看著翩翩而來的人,嘴角泛起了笑意。這個如今寡居的男子,這個被天下人認為是癡情的男子,隻怕隻有他們自己明白,所謂癡情,卻是無心無愛的最好表現了。“朕已經老了,而卿家卻還是如此年輕,真是讓朕羨慕啊。”水澈看著薛蟠,淡淡地說笑道。“還是不準備再娶嗎,婕兒也已經死去多年了。”看著薛蟠,疑惑地問道。薛蟠也不理會,想是已經習慣了如此地說話方式,看是正經,卻難逃眼中的笑意。“陛下真的希望臣再娶嗎?”想是已經想通了什麼,薛蟠看了眼水澈,說話的語氣,卻如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倒是把水澈驚了,轉頭望著薛蟠,想要從中找到些什麼,可是隻看到了對方的了然和溫柔笑意。收回了驚恐的眼,水澈壓下心中的激動,淡淡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聽了此,薛蟠卻是笑的更加開心了。“臣最近夜裡睡的不好,隻有點上一支甜夢香,才能勉強入眠。”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卻像是一把鑰匙,解開了塵封已久的記憶,也讓水澈的心,不能平靜,又喜悅萬分。同樣的夜色如夢,同樣的月光如水,同樣的房間,同樣的被褥,同樣的人,卻更加地激情澎湃,暖色非常。□□糾纏的身子,猶如出生的嬰兒一般,互相撫慰。“上次你占我便宜,這次,卻是要補償我了。”水澈在薛蟠耳邊淡笑地說道,吹出的熱氣,噴灑在薛蟠耳邊,帶來了陣陣悸動。微紅著臉,想是記憶起了那時的感覺,或者是因為現在如此的接近而曖昧,雙頰泛出了紅暈。水汪汪的眼睛,微張的粉唇,吐氣如蘭,看著身上的水澈,蠱惑而妖媚。看著如此的薛蟠,水澈哪還有忍得住的時候。俯下身來,激動地吻著夢中吻了無數次的紅唇,甜蜜而纏綿。“嗯,嗯。”陣陣的□□,似乎是上好的□□一般,邀請著去采擷。“啊。”薛蟠感受著身下一陣異物的傾入,疼痛而泛著快感。溫柔地拭去薛蟠眼角的淚水,輕啄眼角,水澈溫情地自責道:“我弄疼你了?”搖了搖頭,待薛蟠覺得疼痛過去,麻麻地感覺迅速占領感官。“嗯。”微微地動了一下,就像是個開關一般,水澈似乎會意,開始運動起來,引來兩人□□連連。邊動,水澈激情地吻著身下的人兒,在如雪的肌膚上,映上點點紅痕,豔色無比。一番**過後,水澈看著身邊的愛人,看著愛人身上的愛痕,心中滿足非常。他們終於屬於對方,兩情相悅。三年以後,皇上水澈已經成為了曆史,而世上卻多了一對遨遊逍遙的神仙眷侶。(**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