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許如竹的駕駛下緩緩行駛到金馬橋邊停下,許如竹對陳澤說咱們下車看看吧!雖然是一副征求意見的語氣,不過說完後她就立馬下車了,陳澤要是不願意,其實也是可以自己坐在車裡數手指的。踩著高跟鞋的許如竹不比陳澤矮多少,加上身材妖嬈,前|凸|後|翹,玲瓏拔翹,看起來完全將禦姐這個詞彙展現得淋漓儘致,一陣河風吹過,她那一頭長發隨風飛舞。陳澤剛才注意了一下,她的秀發本來玩了一個很好看的發髻,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給散開了,這是個隨心所欲的女人。兩人站在橋邊,靠著橋欄杆,看著周圍的夜景,陳澤的心裡有些忐忑,這女人實在是有些令人頭疼,比起她這種神經質的女人來,就算白晴那個武力值貌似很變態的存在也沒這麼難處理。白晴雖然是高傲冷淡了一點,高高在上,但是陳澤市場還能厚著臉皮去調戲一番,即使她發怒,陳澤也覺得其樂無窮。但是許如竹這種女人就讓人捉摸不透了,其實,陳澤一點也不怕這女人霸王硬上弓,她霸王了倒還好了,他是絲毫不介意扮演一下弱勢角色的。但是就是怕這女人玩一點超出理解的遊戲,這裡不是指什麼變態愛好,而指的是這女人發起瘋來,就像剛才在帝豪調戲那名中年大漢的時候,笑眯眯地一點征兆也沒有的突然就踢你蛋蛋,這招就算你橫練金鐘罩也罩不住啊!“能說說你的經濟來源麼,是有什麼特殊的渠道還是在做什麼生意?有趙武這麼一個長輩,相信肯定是不會缺零用錢什麼的,但是趙武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算了解一點,聽說他對他女兒很是寵溺,但是也不會隨便幾十萬上百萬的給,你給謝影開竹影館的錢還有上次在蓉城拍賣會的錢,都不少啊!”許如竹輕聲道,這一刻原本嬉笑無常的她眸子裡難得的出現一抹恍惚。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有些出神。“其實我大伯從小對我也聽寵溺的,不過真如你所說,他肯定是不會隨便幾十萬的甩給我,就算拿上萬元都的刨根問底。必須要知道我拿錢乾什麼,是否用到了正途上。我大伯這個人雖然是草莽起家,但是在境界上麵還真不是一個什麼暴發戶所能比擬的,我覺得就算那些什麼大家族大富豪也不過如此。他絲毫不會覺得他的成功就可以證明出其實不用學多少東西,有時候他給我說的道理比我那個當老師的父親說的還要有價值,又實用性。不過現在我開口向他要錢的話,估計就算上百萬他也不會多問什麼了。要是我打個電話過去,錢馬上就會打到我銀行賬號裡麵去。”陳澤笑著道,許如竹這女人難得正經一次,這時候他自然也不會二百五似的去去打趣她一番,道:“原因很簡單,我大伯現在覺得我應該是懂得那麼一點人生了,也知曉那麼一點道理了,至少不會像一般的富二代那般做什麼欺男霸女的勾當。我也確實做了那麼一兩件事請。讓我大伯有點刮目相看,覺得我似乎可以出息,說不定將來還能做出一點有意思的事情來。”“你做的事情就是賺了不少錢吧?”許如竹笑道。“差不多。”陳澤點頭道。笑著道:“不過也不全對。賺錢這回事也是要靠運氣的,偶爾一次能賺點錢其實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畢竟人生這幾條路還挺長的,要是我買彩票中了五百萬,我大伯估計得告訴我父母立馬叫我交工。主要還是我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獲得了他的信任,至於具體什麼事情我就懶得說了,估計你也懶得聽,就簡單給你提一下就是了。上次張敏的事件你肯定也有所耳聞吧!市裡麵也發生了一些列的變化,震動還挺大的。雖然沒報道出來什麼內容。普通老百姓覺得就是一次普通的人事調動,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我要說的是,上次要不是我做了點手腳,我大伯和張敏的較量估計就的換個結局了。”許如竹訝然,道:“張敏能有這麼厲害,能把你大伯也給推翻了?”“他自然是沒有這麼厲害了。他最多也就算是隔跳梁小醜借組東風罷了。這件事深究不下去,也不敢深究,反正乾係到即將開始的新省委記的任命就是了,有這些人做後台,再加上精心的安排,我大伯一不小心自然就得陰溝裡翻船了。”陳澤輕笑道。許如竹暗暗咂舌,想不到這件事還有著這樣的內幕,剛開始她還隻是以為張敏不自量力,為了做出什麼大的政績來,不自量力的找上了趙武,想拿其開刀。這件事卻是關係到巴蜀新省委記的就任問題。她有點內幕消息,知道原先的省委記不久就要辭去職務,不是再進一步,而是退二線,準備進人大掛個職務養老了,聽說新的省委記目前就是孫係李係之間產生,沒想這場爭鬥還在仁安城這個個地方有個小的戰役點。“你得是做了多大的事,才能改變這場戰役的解決啊?”許如竹忍不住問道。“其實改變一場戰役並不是隻有以絕對的武力才能成功的,有時候隻要找到破壞這個平衡的一個小小的支點,也許用相比較這場戰役很小的力量,就能成功改寫,這就更蝴蝶原理一樣,蝴蝶扇一下翅膀,說不定就能引起一場風暴。”陳澤笑著道。許如竹抿著嘴,眺望遠方,不曾有太多的傷感和嬌弱,也沒有頹廢。陳澤扭頭看了看,笑著道:“不過許姐你也彆把我看成什麼立誌要做人上人,要乾出一番大事的梟雄人物,其實,我倒是寧願做一隻呆在井底的青蛙,隻要沒人來惹我,也沒人督促我,我就是想要冬眠的。我這人其實算不上勤奮,理想也很小,膽子雖然還有點大,不過我覺得自己倒是勘破了一點事,卻不大願意去招惹什麼事了。這不是誇張或者自我標榜,有時候人生這回事兒還真是不好說的。一覺醒來八百年,說不定在夢中也可以增長心智的。所以我現在說有幾分那些不惑之年的大叔們的從容心理,並不想太闖蕩往上麵沒命的爬了,就像舒舒服服安安逸逸的過小日。要往上麵爬,就得做努力,爬多高,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就算做甩手掌櫃,也是不可能一勞永逸的,還是得自己操心很多事。所以我就覺得太沒意思了。爬啊爬的,用成就感和金錢來衡量幸福指數,我覺得是很不對的,每個人的幸福的含義都不同。嗯,這借口說起來似乎有些太過於冠冕堂皇了一點,把不上進都說的大義凜然了,很沒出息,很沒值得期待的。”“不會沒有期待。我很讚同你的話。”許如竹喃喃道,似乎被陳澤給撩撥起了什麼塵封已久的回憶,“人啊!為什麼要有那麼大的野心,也不怕把將自己的心給占領完了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嗎?拋棄一切的往上爬,不信那個狠,每個人都總以為自己是那個唯一的主角,隻要自己努力,最終站在巔峰的那一個人肯定是自己,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什麼艱難怕不過去,可惜沒看見那些夭折在風浪裡的人都是這麼個想法。”“想聽聽我的故事嗎?”許如竹歪著腦袋,笑靨如花。恢複了往常那副沒心沒肺沒什麼可以讓他動容的摸樣。“隻要許姐你說,我肯定是洗耳恭聽的。”陳澤點頭平靜道,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有不同往常的故事,沒那個女人回事天生這幅性格。“我出身算是現在很多小女生做夢也想成為的那種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大抵可以稱得上所謂的家族世家了,並且大本營還在京城。就算富貴道我這一代也算是第三代了,而且現在比我小一輩的大的都有十來歲,嚴格來說就是富貴到了第四代,並且一時半會肯定是沒落不了的。我呢,小時候的時候還勉強稱得上大家閨秀,彆笑,我說的都是真的,誰沒有過清純的時候啊!隻不過再清純的人都要被這個操蛋的世道給玷汙罷了。我也沒有那些女主角那麼矯情,說不喜歡上天賦予我這個身份,喜歡過沒錢人的生活,至少在我小的時候沒這麼認為過就是了,這也許跟我小時候很惹人喜歡有關,沒有感受到傳說中的親情的不存在和太多金錢堆砌出來的虛假,所以生活得也挺高興的。隻是後來遇到些事情,才知道這個社會的悲哀,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東西的確是不可跨越的,有些時候人心不能太功利。”許如竹笑的很燦爛,隻是透過眸子,才能發覺她眼中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當初我和你差不多大年紀的時候,也遇見過自己想要托付一生的人,什麼山盟海誓啊!花前月下啊!反正愛得是死去活來的就是了,那種缺了對方就生不如死的感覺,你自己想就是了。就在我坐在單車後麵幻想美好未來的時候,那個我曾經還算喜歡的家庭出現了,也沒有出現什麼棒打鴛鴦,沒什麼男女雙方死去活來的抵抗這世俗的束縛,就是最後高考後很簡單的一個誘惑,那個我以為真命天子的男人就很主動的找到了我的家族,說願意跟我劃清界限,條件就是給他一個往上爬的機會。那男人很驚豔才絕,也不愧是我看上了多年也放不下的,爬的很快,快得讓人驚訝。那男人有了資本後,很白癡很搞笑的又來找我,說一直沒放下我什麼的。我更白癡更搞笑的是對舊情念念不忘,後來竟然答應了!老天爺有時候就這麼操蛋,看似一帆風順的男人,竟然像是透支生命一般,就在他一步步的往上爬中,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嗬嗬更可笑的是,這男人的死竟然更我那家族有關,原因就是這男人翅膀長硬了想要飛,想要脫離,其結果就是不太硬,在一起風暴中被折斷了。”許如竹仍舊微笑。“你說這社會,能有不被玷汙的單純嗎?”許如竹歪著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