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比!”大罵一聲,我猛踩油門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盤。哐當一聲車子騎上馬路牙子,車子前臉撞上一個電線杆。心裡一陣心疼,我咬著牙掛了倒檔再次狠狠一個倒車。哐啷,又是一聲,我的心再次抽搐。拿著槍,趙歡歡把我朝後麵打了兩槍。一把拉回趙歡歡,我開著車子硬生生的逃出胡同。車子按著原路饒了個大圈往趙歡歡家開,一路上不少行人和司機都看我們車子。喘著粗氣,我問趙歡歡說,“你沒事吧?”“沒事。”趙歡歡驚魂初定,臉色有些蒼白。“歡歡,以後我開車不能帶著你了。”我對趙歡歡說。“恩。”趙歡歡輕輕應了一聲。皺著眉頭,我一直想剛才是誰殺我。痞子有可能,姚東輝也有可能。腦袋裡如一團亂麻,我現在越來越危險了。夾在夏老大、痞子和姚老大他們三大勢力之間,如果一開戰他們肯定第一個殺我。在趙歡歡家吃的飯,吃飯的時候我和趙歡歡臉色平靜的都沒說話。吃完飯,趙歡歡她爸將我叫到了書房,“白浩,你還要混嗎?”“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如實對趙歡歡她爸說。就剛才的場麵,如果我沒有槍我肯定已經被他們追上來殺了。隻要拿著槍,我就是黑道上的人。“能彆動手儘量彆動手,我已經派人給廳裡寫匿名信了。用不了多久廳裡就會派人查姚東輝他哥,歡歡的仇不用你報。”趙歡歡她爸歎了口氣對我說。“趙叔叔”“白浩,你是個好孩子。”趙歡歡她爸淡淡的對我說。“趙叔叔,我一定會好好對趙歡歡的。”我知道趙歡歡她爸說的是什麼意思。“能退出儘量退出吧,好好考個大學,彆讓你家裡人為你擔心。”皺著眉頭,我沒說話。推開門,我吃驚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趙歡歡。趙歡歡盯著我的眼睛,她似乎想問我什麼。看著趙歡歡的樣子,我心想難道趙歡歡偷聽我和她爸說話了?看著趙歡歡的目光,我低下頭沒再看趙歡歡眼睛。跟趙歡歡家裡人告辭,我走出趙歡歡的家。才下樓,趙歡歡追了出來,“白浩,你剛才跟我爸說的話什麼意思?”“沒說什麼,就是聊天。”感覺趙歡歡猜出了什麼,但我和趙歡歡她爸並沒說是姚東輝找人侮辱的趙歡歡。“我問你,我爸為什麼說你不用給我報仇?我跟姚東輝有什麼仇?”趙歡歡問我。“嗬嗬,你跟姚東輝有什麼仇啊?”我笑著對趙歡歡說。說話的時候我心裡一驚,我心想千萬不能讓趙歡歡知道她的事。如果她知道了,她肯定去找姚東輝報仇。姚東輝人多勢大,趙歡歡根本不是姚東輝的對手。因為心虛,我隻說了幾句話就上車了。上車之後,我開著車子心事重重的將車送到修車店裡去修∵出修車店,我看看我的愛車撞的不像樣又是一陣心疼。嗎了個比的,不管是誰暗算我,老子都要乾死他!如果說被人開槍暗算是我們大戰的導火索,那麼接下來的一件事更是掀起我們大戰的助燃劑。車子扔在店裡我打車去的惠賓街,在惠賓街,我把我被暗算的事說了。我說完,劉璿和鷂子他們全都氣的牙根直癢癢。抽著煙,剛子問我這事該怎麼辦。我皺著眉頭說,“等嚴打結束吧,嚴打結束咱們跟著痞子乾姚東輝,如果痞子打夏老大咱們就暗中保護夏老大。實在不行,咱們扯開了臉跟他們明著乾!”“好。”剛子和幾個兄弟點點頭。憤怒的看了一眼包間裡的燈,我舔了舔腮幫子裡的肉。當天晚上我媽給我打電話了,沒說給我打電話乾什麼,我媽就是叫我回家。回到家,我走進樓道裡的時候看了一眼樓道裡被砸壞的自行車。往樓上走,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聞到血腥味,我的心猛的一抽搐。心裡慌張,我趕緊往樓上跑。往樓上跑時我嚇壞了,我隻覺大腦一陣眩暈身子軟軟的說不出話。我家在四樓,跑到四樓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副觸目驚心的情景。家裡門口扔了兩隻死狗,一隻獅子狗一隻大狼狗。狗應該是剛殺不久的,因為狗脖子裡還在慢慢的流血。紅紅的,四樓沿著樓下的台階是一片猩紅的血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嗆的我鼻子直疼。看到兩隻死狗我趕緊敲家裡的門,敲開家門我看到了我媽一臉難看的樣子。“媽,我爸呢?”我問我媽。“你爸加班。”我媽冷冷對我說。“”皺著眉頭我不知道說什麼。得罪了姚東輝,現在我已經連累到我家裡了。“剛才來了一群小青年過來敲門我給他們看,等他們走了家裡就變成這樣了。”我媽沒跟我發脾氣。“媽,對不起。”我心裡內疚。“你在外麵混是不是得罪誰了?不行我報警吧?能解決咱們儘量找警察解決,解決不了你跟媽說一聲,媽帶著你轉學。”我媽認真的對我說。在外麵混連累到家裡我以為我媽會打我罵我,沒有打我罵我,我媽對我更多的隻是關心。看到我媽關心我我心裡又是一陣難受,捏著拳頭我恨不得馬上宰了來我家鬨事的那群混子。在外麵混有個規矩,禍不及家人。有的混子被人追著砍,就算他的敵人跟他有多大深仇大恨隻要他逃回家他敵人就不砍他了。不是怕他家裡人,是因為人人都有家,人人都有爸媽。你對彆人這麼做了,彆人也有可能這麼對你。外麵混的大多混子通人情講道理,到人家鬨事抓人家家人的那種混子通常為人所不齒。不用想,這事肯定是姚東輝派人乾的。至於是他哪個手下乾的我不知道,他手下我幾乎都打過一遍。“媽,來咱家鬨事那混子長的什麼樣?”我問我媽。“你到底得罪誰了啊?”我媽著急的問我。“來咱家鬨事那混子長什麼樣。”我鐵青著臉問。“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得罪誰了!”“姚東輝。”我低下頭不敢看我媽的眼睛。“我給你爸打電話,咱們明天就走,媽帶你轉學。”本來是想報警的,聽到姚東輝的名字我媽立刻放棄了報警的念頭。市裡最大的黑道大哥,我們家得罪不起。“媽,你和我爸去研兒家住一段日子吧。”我歎了口氣。“你想乾什麼?”我媽吃驚的問我。“我能鬥過他們。”我拿出了身上的手槍。看到手槍,我媽嚇的臉都白了ˉ起手槍,我媽直接把我的槍扔進了垃圾桶,“白浩,你是想真的坐牢是嗎?”我媽哭了,流出眼淚。“媽,他們不會放過我的。”看我媽哭了,我也哭了。覺得對不起我媽,對不起我媽多年對我的養育之恩。“白浩,你有什麼事你不跟家裡說。你跟家裡說了,你爸媽能看你被人欺負?你總是打架,一直打一直打。現在好了,你都跟姚東輝打起來了。”我媽哭著看著我說。“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流著眼淚對我媽說。不聽家裡的話,我一步一步走上歪路。現在想回頭,我已經來不及了。“我給你爸打電話。”我媽對我說。“恩。”我點點頭。家裡,我媽給我爸打了電話。在我爸回來之前,我默默的將兩隻死狗扔了。扔死狗時,我拎著死狗軟軟的皮毛心裡不是滋味。打了一盆水,我一直衝洗著樓道。血被衝掉了,但是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卻怎麼衝都衝不掉。我爸回來之後聽了我媽的話一直沉默,坐在家裡的客廳中,我爸抽了一根又一根煙。“明天去戴研兒家吧,把戴研兒也帶走吧。”抽了整整一包煙,我爸做下這樣一個決定。“爸。”心裡覺得對不起我爸。“你長大了,自己的路,你自己選擇吧。有解決不了的事就找你爸,你爸永遠支持你。”拍拍我的肩膀,我爸對我說。夜裡戴研兒回來了,跟戴研兒在一個房間睡了一夜。睡覺的時候研兒因為冷把腳伸到我的懷裡,握著研兒的腳我給研兒取暖。“哥,你一定不能出事。”研兒緊緊抱著我說。“放下吧,哥一定會重新把你們接回來。”我對研兒說。早上天沒亮曾星開車來送的爸媽和研兒去的汽車站,在汽車站我一直陪著爸媽和研兒看著他們離開。爸媽和研兒走後,我看看手機裡一條信息,“白浩,再裝比下次就殺你全家!”冷笑了一聲,我按著發信息那個電話撥了過去。打了三遍,電話那邊響起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草你嗎白浩,你找死啊!”放下電話,我知道是誰了。六輛小轎車,四輛麵包車,我們開車去的我們藏槍的那個村子。砸開土炕,我們兄弟六個看著土炕中的大量槍械雙目綻放著寒光。“潘子,我他嗎今天非廢了你!”拿起一把半自動,王東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就在昨天晚上,王東家也去了一群混子鬨事。怕連累家裡,王東在家裡跪了一晚上這才求著他爸媽暫時去農村奶奶家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