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子的包間裡招呼過楊春花帶來的兩個朋友,快晚上的時候楊春花離開了大浪淘沙。怕丟人,我們在場子裡試了一下楊春花兩個朋友的水平。熟練的拿著撲克,其中一個叫馮三的問我們,“你們會玩什麼?”“紮金花吧。”我說。“好。”馮三拿著撲克讓我給他上牌。上過牌,馮三將撲克交給我讓我發牌。給馮三發了三張牌,我又給自己發了三張牌。發牌時,王東、曾星、徐瑞、劉璿等人均站在我身後看。拿起手中的牌,我們一群人全都屏住了呼吸。我的手裡,竟然掐著三張老K。“如果是賭錢的話,我出一萬你跟不跟?”馮三笑著問我。“不跟。”我想了想說。馮三會變牌,我猜他手裡肯定有三個老A。“你失去了一次贏錢的機會。”馮三笑著丟出手中的牌。他的手裡,是三、六、七。看到馮三扔出的三張牌,我心裡有些失望。不過,我很快笑了,“馮哥,我服你了。”打牌除了拚技術和運氣,還講究心理戰術。楊春花請來這兩位朋友,絕對是高手。“一點小把戲,在白老板麵前獻醜了。”馮三笑著對我說。楊春花請來的兩個朋友一個叫馮三,另一個叫胖福。兩個人的名字都是外號,他們算是江湖中人。他們做老千的雖然有一手絕活,但是他們贏不到大錢。跟我們比,我們靠暴力吃飯,他們靠手藝吃飯。靠手藝吃飯的人贏了靠暴力吃飯的人,他們的下場往往都很悲慘。遠嫖近賭,他們也不敢去遠地方玩。就在自己的城市,因為他們已有名氣很多人不敢跟他們玩,所以他們隻能從一些不知情的菜鳥手上贏點小錢。碰到有身份的人,他們贏的錢還要還回去。有我們保護他們,我笑著告訴他們以後放開了玩。這兩個人是人才,我決定把他們留在麾下。來的都是朋友,我們很尊敬馮三和胖福兩個而立之年的大人。見我們好說話,我們坐在包間裡很快聊開了。因為職業問題,我們聽他們講了很多我們沒有聽過的新奇故事。他們經曆比我們豐富,聽著他們說著他們的經曆我們覺得很有趣。抽著煙,我突然想到了我和姚東輝之前談過卻沒有機會合作的買賣。我問他們,“馮哥,福哥,你們會賭球嗎?”“嗬嗬,這個你福哥在行。”馮三笑著對我說。“哦?”我看了胖福一眼。胖福長的白白胖胖的,跟他的名字一樣他看著很有福氣。聽說他們懂得賭球,我心中大喜。離世界杯的日子越來越近,搞不好我們真能大撈一票。如果弄到足夠的錢,我們的實力就能跟很多小型黑幫相媲美了。看著馮三和胖福兩個人,我覺得我找楊春花這一趟實在是值,太他嗎值了!同行是冤家,賭場和賭場之間一直就有砸場子一說。賭場之間的砸場子不是被一群打手去砸,他們砸場子都是派兩個老千去賭錢。派人贏對手的錢,第一可以漲麵子,第二也有示威的意思。砸了對手的場子,他們還可以向同行收取巨額的保護費。早期港澳那邊出產了一些賭片,電影裡輸的人一般都要跺一隻手。電影很精彩,同時也反應了賭場之間的真實情況。在港澳那邊,賭場與賭場之間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痞子是靠開賭場起家,他手下最賺錢的產業就是金銀島六樓的賭場。和痞子之間的明爭變成了暗鬥,我決定帶著馮三和胖福去痞子的賭場打撈一筆。不煞煞他的威風,我實在咽不下在鵬飛家吃的那口氣。帶上了徐瑞和王維波還有王東、曾星、劉璿,我們兩輛車子朝痞子的金銀島駛去。去的時候我們五個人都帶上了槍,隻身潛入虎穴我們不得不謹慎一些。賭博也是違法的,尤其是巨額的賭博。八個人,我們踏進金銀島的電梯直奔六樓。來到六樓,最先映入眼前的是一扇大鐵門。鐵門外,三個混子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抽煙。因為是第一次來到痞子的賭場,看到六樓是一扇鐵門我有些吃驚。想了想,我很快明白怎麼回事了。“白浩?”上次來金銀島兜了一圈,金銀島很多混子都認識我們了。看到我來了,三個混子立刻掏出手槍露出警惕的表情。“彆緊張,我是來賭錢的。”我打開拎著的皮包笑著給他們看我包裡的鈔票。皮包很重,裡麵裝了八十幾萬。這八十幾萬,是我們身上最後的現金。前幾天被痞子他們襲擊了大浪淘沙,我們手下兄弟死傷不少。拿出給兄弟們家裡的撫恤金和醫藥費,我們此時已經沒什麼錢了。“賭錢?你們來賭錢?痞子哥同意你們來了嗎?”一個混子看到我包裡的錢眼中放出光彩,但他還是警惕的問我。“墨跡個幾把啊?咋的,你們開賭場還不讓人玩啊?”王東蠻橫的說了一句。“玩是可以,不過咱們現在”門口的三個混子跟我們地位沒法比,他們不想讓我們進去卻又不敢得罪我們。“有錢就得了唄,墨跡個啥?趕緊開門,讓我們進去。”王東不耐煩的看著三個混子說。“東哥,你等我跟軍哥說一聲。”帶頭的混子想了想對王東客氣的說了一聲。看帶頭的混子猶豫,劉璿想動手闖進去。攔住劉璿,我沒讓他動手。金銀島有痞子上百個小弟,如果劉璿動手了我們就成了尋釁滋事了。就我們八個人,他們上百個小弟不把我們打成肉醬才怪。來這,我們是為了煞痞子威風的。帶頭的混子客氣的對我們點了點頭,然後他給六樓的張軍打了個電話。張軍是六樓賭場的負責人,他是個身上背著幾條人命的流竄犯。張軍手上功夫不弱,在市裡他的實力能排到第五第六的位置。帶頭的混子給張軍打過電話,不一會兒六樓的鐵門開了。“白老大,你怎麼有心思來我們這賭錢了?”鐵門中走出一個疤臉漢子,疤臉漢子一輛凶相的對我笑。因為殺過幾個人,張軍身上有種很重的煞氣。“缺錢花了,想來贏點。”我笑著對張軍說。“哦?白老大還缺錢?”張軍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看著張軍囂張的樣子我笑著沒說話,笑的時候我心想,讓你裝比,等會兒老子帶人贏的你們哭出來。看了看我皮包中的錢,張軍臉上笑意更濃。因為臉上有疤,張軍的笑顯得有些猙獰。獰笑著,張軍對我說,“白老大,你想進去玩可以,不過得搜身,你們不能帶武器進去。”“搜身?那不可能。我們進去贏了錢你們不給我們怎麼辦?”劉璿拒絕了張軍搜身的要求。“嗬嗬,不讓搜身那我隻能說聲抱歉了。”張軍獰笑著露出一副傲慢的態度。“你嗎的,我給你臉了是不?”劉璿掏出槍指住了張軍的頭。“草你嗎你敢罵我?”張軍地位和劉璿一樣。被劉璿罵了,張軍也掏出了身上的槍。拿著槍互相對峙著,我們周圍的氣氛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見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我笑著對張軍說,“你給痞子打個電話,你問問他同不同意我們進去玩。”痞子自信,我相信痞子會放我們進去。“好。”狠狠瞪著劉璿,張軍給痞子打了個電話。對痞子說了我們的事,張軍點點頭說好。放下電話,張軍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們笑了,“痞子哥說你們可以進去玩。”鐵門大開,我們八個人走進了賭場的大廳。一進大廳,我身邊的曾星立刻長籲了一口氣。我們做夢都想不到,鐵門後麵居然如此的氣派。華麗的吊燈,喧囂的人群,穿著三點式穿梭在人群中忙碌的小姐。看了一眼小姐們被胸罩緊緊包裹呼之欲出的胸部,我身邊的王東等兄弟全都咽了咽口水。痞子賭場裝修的奢華程度絕對不亞於我們的大浪淘沙,聽著賭徒們或歡喜或憂愁的聲音,我們八個人的心全都沸騰了。這裡,才是真正屬於男人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