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卿端著兩杯衝好的咖啡到顏楚楚身旁，笑眯眯的將咖啡遞給顏楚楚，顏楚楚略一遲疑，接過咖啡，喝了一小口，就將杯子放下。蘇少卿笑道：“怎麼，還是喝不習慣？”顏楚楚搖了搖頭，沒說話。蘇少卿看見顏楚楚眼眶有點兒紅，便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顏楚楚仍然搖搖頭。蘇少卿笑著伸出手：“跳個舞？”顏楚楚還是搖頭。蘇少卿問道：“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讓你心煩了，不妨說說，或者，我可以幫你呢？”蘇少卿這麼一說，顏楚楚突然想到，他還有個當省長的爸，對啊，沒準，蘇少卿真能幫得到她呢，想到這兒，顏楚楚焦急地說道：“蘇少爺，我，我的確有點兒事……或許，或許現在，也隻有你才能幫我了……”蘇少卿道：“你說……”顏楚楚有些為難，道：“可是……這不是一般的事……隻怕會給你添麻煩。”蘇少卿笑道：“能有什麼麻煩事？說來聽聽。”顏楚楚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爸被警察局的人抓走了。”蘇少卿一愣：“楚楚，你說，你爸……就是，顏行長，他，他被警局的人抓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顏楚楚哽咽道：“昨夜……我媽告訴我的……”蘇少卿沉吟片刻，道：“你問過羽塵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過了……”顏楚楚傷心地說道：“他隻是告訴我說，要抓我爸，是部長的意思，至於為什麼，他也不說，我想去看一下我爸，他，他也不讓我去，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媽昨天來找過我，為這事，擔心得不行，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蘇少卿恍然大悟：“你去找羽塵，就是為了這件事？”顏楚楚還傷心著，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蘇少卿在說什麼，隻是哭，蘇少卿柔聲道：“好了，楚楚，你彆擔心，我會想辦法的。”顏楚楚淚眼盈盈地看著蘇少卿，道：“蘇少爺，你真的有辦法？”蘇少卿道：“我老爸可是省長，我沒辦法，他總有吧？羽塵他可能也有他的為難之處吧，如果他告訴你太多關於案情的事，對他也不好，行了，彆擔心了，有我呢？這點小事算什麼？我絕對能幫你搞定。”蘇少卿說著，掏出手絹遞給顏楚楚，道：“彆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待會兒，那幾個洋人過來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顏楚楚接過手絹，拭乾淚水，哽咽道：“謝謝你，蘇少爺。”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蘇菲和秋羽仙也過來了，蘇菲一進門，就不冷不熱地說道：“喲，聊得挺開心的，聊什麼呢？”蘇少卿笑道：“得了，姐姐，你少說風涼話。”秋羽仙看見顏楚楚眼紅紅的，慌忙跑過去，問道：“大嫂，怎麼了？”顏楚楚還不及回答，秋羽仙已經氣得追問蘇少卿，道：“是不是你欺負我大嫂了？”“冤枉啊，大小姐！”蘇少卿笑道：“一百個冤枉啊！我哪有欺負她，我哪敢啊！”秋羽仙瞪了他一眼，拉著顏楚楚的手，坐在她身旁，小聲問道：“大嫂，到底怎麼了？”顏楚楚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麼……不關蘇少爺的事。”蘇少卿趁機把蘇菲拉到一旁，低聲道：“你彆疑神疑鬼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楚楚昨晚是去找過秋羽塵，是因為她爸顏行長被警局的人抓走了，她找秋羽塵隻是想問清楚這件事而已，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蘇菲疑道：“當真？”蘇少卿道：“我說的你還不信啊？行了，沒事了，彆胡思亂想了。”蘇菲朝顏楚楚看了一眼，很不甘心地說道：“不是最好！”幾人喝了杯咖啡，把氣球也都裝飾好之後，整個舞會場地布置就算成功了，秋羽仙本來說要去慶祝一番的，不過蘇菲要去看她訂做的禮服，秋羽仙便陪著她一塊兒去了，蘇少卿則開車送顏楚楚回秋家。顏楚楚回到小洋樓，獨自在房間坐了一個多小時，連午飯也沒心情吃，胡亂的就隻吃了幾口，心裡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她媽打個電話，不打，怕她媽擔心，打了，又不知道怎麼跟她媽說，秋羽塵什麼都不肯告訴她，也不讓她們去探監，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蘇少卿，希望蘇少卿能帶給她一些好消息了。秋家明自然是沒有回來的，他一大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顏楚楚知道秋家明是故意避開自己，現在她心煩意亂，自然沒心情再去理會她和秋家明之間的事，沒想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蘇少卿就找上門來了。顏楚楚聽說蘇少卿來了，急著要見到蘇少卿，也顧不得許多忌諱，馬上請他上樓，一見麵就問道：“怎麼樣，蘇少爺，有消息了嗎？”蘇少卿道：“我問過了，要逮捕顏行長，這的確是部長的意思，不過……我懷疑顏行長是被人利用了，成了彆人的替死鬼。”顏楚楚驚道：“是誰？蘇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少卿道：“聽我爸說，部長孟紹明和副部長梁熙一向不和，而顏行長他卻和副部長梁熙來往密切，這一次，孟紹明手上本來有了些證據，要整垮梁熙的，可現在走漏了風聲，梁熙帶著幾個親信逃走了，現在省裡已經下了通緝令，要緝捕梁熙……”蘇少卿遲疑了一會兒，道：“聽說，這幾年，顏行長一直在幫梁熙藏貨，警察在銀行裡搜出了不少鴉片，還有好些槍支彈藥……”顏楚楚大吃一驚：“蘇少爺，你是說，我，我爸在幫那個什麼梁熙走私鴉片和軍火？這，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不相信！”蘇少卿道：“今天上午，警察在銀行的地下室搜出了這些東西，證據確鑿，楚楚，現在，整個案子對顏行長他很不利，走私鴉片和軍火，那可是死罪。”顏楚楚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昏了過去。“楚楚！”蘇少卿趕緊抱住顏楚楚，急忙摁她的人中，過了一會兒，顏楚楚才悠悠地醒了過了，迷迷糊糊地說道：“不可能的……”“楚楚，你聽我說。”蘇少卿道：“你先彆急，現在還沒定罪，隻要沒定罪，就有回轉的餘地，我已經托我的朋友替顏行長找律師了，不過這還不夠，現在關鍵的人犯還在潛逃，如果抓不到梁熙，顏行長就要替他頂罪了。”顏楚楚緊緊地抓住蘇少卿的衣袖，哭道：“那怎麼辦？蘇少爺，你也說了，走私鴉片和軍火，那，那是死罪……就算請到最好的律師，有用嗎？真的可以救我爸嗎？”蘇少卿道：“現在，顏行長他還沒認罪，我差人從警局裡打探得來的消息是這樣的，行長他隻承認有利用職務之便，替梁熙存放貨物，但是，他並不知道那些是鴉片和槍支彈藥，如果顏行長他真不知情的話，那罪名就沒這麼大了，他也隻是被梁熙利用而已，要判也就是坐幾年牢，罪不至死。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沒有人能替顏行長作證，證明他是不知情的。”顏楚楚急道：“這麼說來，要先抓到梁熙他們才行，是嗎？”蘇少卿沉聲道：“按理說，沒有抓到梁熙他們，本來也不能給顏行長定罪的，可現在，貨物是在銀行的地下室找到的，這點兒對行長很不利，如果檢察官一口咬住這個不放，法官要給行長定罪，可能性也很大。”顏楚楚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現在，要上哪裡找梁熙他們去？”蘇少卿道：“警局已經出動所有的人力去找他們了，現在關鍵問題是，除了梁熙他們，顏行長這邊，還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呢？”顏楚楚哽咽道：“我哪裡知道呢……爸他突然就被抓了，我們，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楚楚！”蘇少卿輕攬住顏楚楚的肩膀，低聲安慰道：“沒事，彆擔心，會有辦法的。我剛才讓我爸打電話給局長了，不如我們先去問問顏行長，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麼來。”顏楚楚又驚又喜，道：“我真的可以去見我爸了？”蘇少卿含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有辦法的，走吧！”蘇少卿陪著顏楚楚一起到了警局，局裡麵並沒有幾個人在，由於有了蘇仁厚的交代，所以局長陳有意親自出來接待，安排他們和顏坤見麵。顏坤雖然在牢裡隻呆了一天，可明顯的，憔悴了很多，顏楚楚見到顏坤，不禁心裡一酸，便流下淚來，撲進顏坤懷裡，哭道：“爸，你還好吧。”“楚楚，你怎麼來了？”顏坤很是意外，再看到站在一旁風流瀟灑的蘇少卿，更是大惑不解：“他是……”顏楚楚忍住淚水，道：“爸，他是蘇省長的公子蘇少卿，女兒能進來看您，多虧了蘇少爺幫忙。”顏坤既驚訝又激動：“蘇少爺，我，我是被人冤枉的，蘇少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在走私鴉片和軍火，蘇少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顏坤越說越激動，幾乎就要跪下來了。“顏行長！”蘇少卿趕緊扶住他，道：“你先坐下來，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我和楚楚才能想辦法幫你。”顏楚楚也急道：“對啊，爸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顏坤看了看蘇少卿，又看了看顏楚楚，心裡有些疑惑，蘇菲與秋羽塵要訂婚，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是，奇怪的是，蘇少卿怎麼會和顏楚楚在一起呢？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情想這些事這麼多了，銀行的事，已經讓他很頭痛了。蘇少卿看見顏坤神色茫然，便說道：“顏行長，你不要著急，慢慢想，我問你，你是不是幫梁熙存了一些貨在銀行的地下室裡？”顏坤慌忙說道：“蘇少爺，我，我並不知道那些是鴉片啊，更不知道還有槍支彈藥在裡麵，如果我知道，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幫他存放啊。”顏楚楚也道：“蘇少爺，我爸不會這麼做的。”蘇少卿道：“那麼，他讓你幫他存放這些貨物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是什麼東西？”顏坤遲疑了片刻，道：“也沒說清楚，副部長這幾年，也經常讓我幫他存放些貨物，有時候是米糧，有時候是布匹，還有……還有藥材，這些我都知道，他也告訴過我，可這一次，他存放進來的東西，都很保密，我問他，他就說我沒必要知道這麼多，幫他看好東西就行了，部長大人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好多問了，那不是幫他放了……蘇少爺啊，那些箱子都封得好好的，我也不能打開來看，我怎麼知道裡麵會是鴉片和彈藥呢？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蘇少卿道：“顏行長，隻是你一麵之詞，沒有用的，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呢？法官不信，他還是一樣要判你死刑的……”“啊！”顏坤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死刑，不，不，不，我不要死！我是被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的。”“顏行長！”蘇少卿趕緊拉住顏坤，道：“你聽我說，我現在，也相信你是不知情的，但是，光是這樣說，沒有用，我們得找出證據來，現在，鴉片和那些軍火是在你銀行的地下室被找到的，證據對你十分不利，梁熙他們又畏罪潛逃了，沒有人能給你證明，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好好的想清楚，到底還有什麼證據，或者，有什麼人，能替你作證？”顏坤苦惱不已，抱著頭，蹲了下來，痛苦地說道：“我想不出來……部長大人，他，他那些貨，都是來路不明的，自然不會讓太多人知道，銀行也沒什麼人知道，都是偷偷存放進去的……更彆說有什麼證據了。”顏楚楚急得不行：“爸，你一定要好好想想，要想清楚啊。”蘇少卿也道：“是啊，顏行長，事關重大，你一定要想清楚，梁熙他送貨來的時候，除了他的幾個親信，你這邊，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我……”顏坤猛地跳起來：“對了，阿昌！”“阿昌？”蘇少卿趕緊問道：“他是誰？”顏坤道：“叫萬昌，是個老實人，鄉下來的，剛來沒多久，我看他老實，就讓他幫守著地下室，部長大人送貨來的時候，他也在的，那天我問部長那些貨的時候，他也聽到了，後來，後來他還，還問我了，說部長這次不知道放的是什麼貨，怎麼弄的神神秘秘的……我就罵了他兩句，讓他不要多事。”蘇少卿馬上問道：“他住在哪裡？”顏坤想了一會兒，道：“在三馬路，魚尾巷十二號，離銀行不遠的。”蘇少卿道：“警局還不知道這件事吧？”顏坤忙道：“還沒有，他們把我抓進來之後，就一直關著，什麼都不問……所以……所以……我還沒機會告訴他們……蘇少爺，是不是找到阿昌，就能證明我是清白的了？”蘇少卿道：“有個人證，總比沒有的好，顏行長，你放心，我幫你請了張大律師幫你做辯護，他很有經驗的，一定能幫你脫罪的。”顏坤感激不已：“蘇少爺，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蘇少卿含笑道：“顏行長，你客氣什麼，楚楚是我的朋友，她有事，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這……”顏坤甚是疑惑地看了顏楚楚一眼，才勉強笑道：“是，是……不過蘇少爺您的大恩，我顏坤一定會記得的……”蘇少卿和顏楚楚又安慰了顏坤幾句，這才離開了看守所，顏楚楚急道：“蘇少爺，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叫萬昌的人？”蘇少卿道：“我們去找秋羽塵吧，這些事，自然是交由警局的人來辦最好，雖然呢，我不怎麼喜歡他那個人，不過，他辦事能力，我還是信得過的。”“找他？”顏楚楚一怔。蘇少卿不解：“怎麼了，楚楚，有什麼問題嗎？你難道信不過秋羽塵啊？”顏楚楚苦笑道：“我不是信不過他，隻不過……”蘇少卿笑道：“你放心了，他一定會儘力想辦法，替顏行長脫罪的……”“他怎麼會？”顏楚楚苦笑著直搖頭：“他根本不會……”蘇少卿大為不解：“不會？楚楚，你說秋羽塵不會替顏行長脫罪？為什麼？”“沒事……”顏楚楚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先回去看看我媽，免得她擔心。”蘇少卿道：“也好，我陪你回去。”顏楚楚歉然道：“蘇少爺，這麼麻煩你，真不好意思。”蘇少卿停下腳步，道：“第一，我一點兒也不覺得麻煩；第二，不許你再叫我蘇少爺，否則，我就不幫你了。”顏楚楚無奈，隻得說道：“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蘇……少卿……”“這就對了！”蘇少卿笑著替顏楚楚打開車門，扶她上車，道：“那現在，先回你家，晚點兒再回秋家，把這事告訴秋羽塵。”顏夫人果然已經急得不行了，一見到顏楚楚，立即衝上前，拉住顏楚楚，焦急地問道：“楚楚，怎麼樣，到底怎麼樣，你爸他會不會有事啊？”顏楚楚柔聲安慰道：“媽，你彆擔心，我剛去看過爸爸了，他，他還好……”顏夫人聽顏楚楚這麼說，才算放心了一點兒，又道：“那，那他會不會被判刑，警察為什麼要抓他啊，這，這到底是為什麼啊？”顏楚楚道：“媽，你放心，爸他是被冤枉的，他什麼都沒做過，他不會被判刑的。”顏夫人有些不敢相信：“真的？”顏楚楚為了讓顏夫人放心下來，便點頭，很是肯定地說道：“是真的，媽，你放心好了，爸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是啊，顏夫人。”蘇少卿也說道：“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證據，證明顏行長他是清白的……”顏夫人這才注意到蘇少卿，不禁疑道：“您是……”蘇少卿笑道：“顏夫人，我叫蘇少卿……”顏楚楚慌忙說道：“媽，他是省長大人的公子，這才多虧他的幫忙，我才見到爸爸的。”顏夫人聽說來人居然是蘇仁厚的獨子蘇少卿，又驚又喜：“原來是蘇少爺，快，快請坐……哎呀，瞧我這人，我就擔心著坤哥的事，倒冷落了貴客……蘇少爺，您快請坐，快請坐……”蘇少卿含笑道：“顏夫人，不用這麼客氣。”顏夫人道：“蘇少爺，您一定要跟省長大人說說，坤哥他真的是被人冤枉的……”蘇少卿忙道：“顏夫人，你彆急，我知道，我剛才已經陪楚楚去見過顏行長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替顏行長他洗脫罪名的。”顏夫人感激不已：“謝謝你，蘇少爺，您真是個大好人。”蘇少卿有些哭笑不得：“顏夫人，你言重了。”顏楚楚突然道：“媽，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如果你不說，我們很難救爸爸的。”顏夫人看顏楚楚神色凝重，心裡咯噔了一下：“楚楚，是……什麼事？”顏楚楚道：“爸和秋羽塵……他們，他們到底有什麼仇？”“啊！”顏夫人一驚，蘇少卿更是驚詫不已，顏坤和秋羽塵之間還有什麼仇恨不成？這真是太意外了，難怪剛才，他跟顏楚楚說要把這事交給秋羽塵去辦的時候，顏楚楚神情這麼無奈，原來是這麼回事。顏楚楚追問道：“媽，你倒是說話呀，他們到底有什麼過節？為什麼秋羽塵這麼恨爸爸？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楚楚……”顏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