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劍飛、白彤和徐冰聽到這裡才明白點兒頭緒,鬨了半天,原來上官訸是薑鴻烈的確同門師兄弟,他們的師父是被薑鴻烈殺死的。薑鴻烈臭名遠揚,欺師滅祖的壞事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像他這種壞人,還有什麼壞事兒他乾不出來?孔千秋、葛千源、聽了也是觸感而發,心道:“原來薑鴻烈也是這種人,居然連欺師滅祖這樣的惡毒的事兒他都乾的出來,萬一我們辦事不利,同樣也會把我們給除掉。在他手下當差是該退避三舍,避而遠之。還是處處小心,留有後招。這樣的人還值不值得我們繼續追隨?”種種想法在他們的腦海裡盤旋。沈千裡和丁濤上官訸說道:“薑鴻烈,你就認命吧,這裡便是你的塟身之地!”過了良久,薑鴻烈才說道:“難道你覺得這裡是解決家事,報仇的好地方?”上官訸冷笑一聲,說道:“薑鴻烈,不是老夫信不過你,是你自己做了太多的壞事兒,就算今晚老夫放你一馬,試問,老天爺會放過你嗎?”說著伸手指了指天邊朦朧的月色,雙目紅絲,眼裡充滿了仇深似海,澆不滅,散不去的怒火。薑鴻烈突然間放聲狂笑,說道:“就憑你一個廢人,能辦到嗎?哼,你可不要忘了當初你和兩位師兄連手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如今的你已經今非昔比,你的兩條腿已經殘廢多年,武功大不如前,再加上我們人多勢眾,你如何跟我鬥?”上官訸不停得冷笑,冷冷的說道:“是嗎?那你就試試看!”“雷電雙煞”、沈千裡、丁濤大喝道:“大膽,竟敢對衛帥無禮!”說著便縱身一躍企圖要將上官訸圍住。上官訸一聲冷笑,雙拐點地,身子躍在空中,飄身進了後院的一間廂房,右手捏住一根收縮窗簾的細繩,隻等著“雷電雙煞” 沈千裡、丁濤和錦衣衛一追來便拉下窗簾,開啟機關。“雷電雙煞” 沈千裡、丁濤剛追到院子裡的時候,上官訸猛地一拉窗簾邊的細繩,隻聽得“嘩嗚嗚”地一聲巨響,他們所站的位置前後各有一扇巨大的石門突然向下墜落。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雷電雙煞” 沈千裡、丁濤伸手入懷,摸出一塊火石,塔的一聲,打著了火,黑暗中摸到一盞蠟燭,摘下用白紙糊的燈罩子,點亮了蠟燭,又將燈罩子套上蠟燭燈,廂房裡頓時變得燈火通明。四人抬頭見那兩扇石門是用厚重的青石磚頭砌成的,上麵還鑄有一楞一楞的欄杆,那欄杆有孩童的手臂粗細,仔細一瞧,原來是精鋼千錘百煉而成的,想來該是實心不假。側耳細聽剛下時的聲音沉重,落下時聲音“嗡嗡”的甚是刺耳。估計分量不輕,至少也得有千斤重,無論你武功再高,也無法打開。看上去倒很像是少林寺藏經閣裡用來藏匿武學典籍,防止壞人來搶的那種千斤閘。環視四周,見周圍的門窗緊緊關閉,便覺得奇怪,他們進來之時,廂房周圍根本沒有門窗。裡麵又怎麼會有門窗呢?三步並成兩步,走到窗戶邊,順手拉開窗戶呀瞧,不禁呆住了。原來這窗戶是假的,後麵是拿磚頭砌成的牆壁,眼見無路可逃。不由得“啊”的一聲,叫道:“遭了,我們中計了。”自從上麵的千斤閘掉下來後,立刻緊緊關閉,密不透風。徐冰見此時此刻正是脫身離開的好機會,轉身對高劍飛、白彤輕聲道:“哎呀,你們還等什麼,此地不易久留,還是早點兒離開吧。走啊,走啊。”白彤和高劍飛互相使了個眼色,悄悄地閃身飄然離去,向小孤山戶部尚書俞敬之的府地直奔過去。但說薑鴻烈剛要出聲阻止手下的錦衣衛彆追過去,話也出口了,那群錦衣衛也衝進了旁邊的一間廂房內。隨後又聽到“嘩嗚嗚”的一聲巨響,兩扇巨大的石門掉落下來,困住了他們。“雷電雙煞” 、沈千裡、丁濤正自想點子逃出來之時,突然聽得一陣“嗤嗤嗤”幾聲輕響,眾人聚目一瞧,隻見從木椅、桌案、牆角邊的小孔噴出一股五顏六色的毒煙,刹那間煙霧迷漫了整個廂房。孔千秋對葛千源、沈千裡、丁濤說道:“不好,這煙裡有毒,趕快盤膝坐下,運功閉氣抵禦。”四人當中要屬孔千秋和葛千源武功最高,區區一點兒毒煙還難不倒他們,可沈千裡和丁濤二人卻漸漸支撐不住,身子漸漸的歪坐下來,眼淚橫流,隻覺嗓子裡越來越疼痛,裡麵好像堵塞了什麼東西,就要被撕裂了一般,不斷的咳嗽。剛開始身體還能勉強坐起,到了後來,雙手使勁地撐著地麵,不久,便癱軟在地,昏迷不醒,失去了知覺。沈千裡和丁濤是錦衣衛當中,屬武功最好的其中兩位,算得上在二流高手之列,連他們都抵禦不了毒煙圍攻,更何況是那些不成器,偽虎作倀的錦衣衛了,沒過多時,這些沒用的飯桶一窩蜂似的全數昏迷倒下,不醒人事。薑鴻烈正在四處尋找上官訸的蹤影,突然間,覺得背後有輕微的響動,猛地一回身,見得一條黃影一閃而過,便即消失地無影無蹤。薑鴻烈喝道:“站住,往哪裡逃!”縱身在後麵緊追不舍。上官訸神出鬼沒,一會兒現身,一會兒又隱藏起來,似乎有意要把薑鴻烈引到樹林當中。薑鴻烈又如何知曉他的詭計,再加上他急功求勝,當他追到一處凹下去的空穀內便不見了上官訸的蹤跡。正自四處尋覓之時,抬頭一瞧,在月光下隱隱約約的見到石壁上赫然寫著“落魂穀”三個字。這時,上官訸突然出現在他麵前。薑鴻烈說道:“三師兄,你想在落魂穀和我了斷恩仇嗎?”上官訸說道:“沒錯,這裡風景秀麗,老夫已經為你選了很久了,最適合你了。”薑鴻烈根本沒把上官訸放在眼裡,不以為然的冷笑道:“口氣倒不小,想殺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上官訸說道“這裡的黃土照樣埋人,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不過你可以放心,老夫會念在咱們一場同門的份兒上,老夫會每年來拜祭你的。”薑鴻烈用異樣的眼神死盯著上官訸,老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試探道:“三師兄,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嗎?我的兩位師兄呢?他們沒有跟你來嗎?”說話時的眼神卻不在上官訸的身上,眼神尖尖的,賊賊的,四下到處張望,似乎是在探聽虛實,投石問路,如果三位師兄都來了,就把他們一並解決掉,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