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化在屋子裡來回徘徊,背著雙手在窗前踱來踱去,一直思量到下半夜,在權衡利弊之下,在金錢與官職的誘惑下,劉元化還是去了薑鴻烈休息的廂房外敲門道:“大人,我有要事稟報。”薑鴻烈緩慢的將門打開,說道:“什麼要事?”劉元化伸手遮擋住半邊臉,在薑鴻烈耳畔低聲耳語了兩句。薑鴻烈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說道:“哦!有這種事?”便叫門口的一名錦衣衛帶他到關龍在天的廂房,試圖從他的身上把流彩虹蛇皮手套給搶來,好早日取走藏在井裡的那個盒子。當那個錦衣衛和劉元化進屋的時候,紀煒藥雖然給龍在天服下了半顆解藥,但是他身上的餘毒尚未清除乾淨,身體依然無法動彈,見錦衣衛前來搜他的身,他哪裡願意,破口大罵,唾沫橫飛,唾棄不止,拚命掙紮,想擺脫那像狗一樣的錦衣衛的搜查,可畢竟身上餘毒未清,四肢酸軟無力,隻要一提氣,胸口就發悶,丹田就會像萬針穿心一樣的疼痛難忍,真氣始終無法凝聚,更不用說衝破任督二脈,恢複活動自由了。若是沒有獨門解藥,想恢複功力,比登天還要難上加難。給不給手套哪裡由他?那錦衣衛在他身上很快就把那副流彩虹蛇皮手套搜了出來,麵對這副五彩繽紛,晶瑩剔透的流彩虹蛇皮手套,高高舉過頭頂,嘴巴咧的合不攏,得意的笑道:“啊呀,這副手套真是當世罕見的寶貝,難怪衛帥親自出馬,原來是是想獨吞寶貝。我要是把它獻給衛帥,那我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至少也能弄個副千戶當當,哈哈......哈哈......”越想心裡越發開心,於是拿著流彩虹蛇皮手套就往口袋裡裝。劉元化說道:“大人,這可是我們山莊的寶貝,我隻能借給你們用一下,等取出了‘蘭亭序’就得完璧歸趙,你們可不能據為己有。”那名錦衣衛貪戀寶貝,還想靠它順竿往上爬呢,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豈能輕易讓它從自個兒的身邊留走。衝道:“哼,東西到了錦衣衛手裡,還想拿回去,彆做夢了,你不是想加入錦衣衛的行列嗎,正好看看你有沒有誠意。”說話的腔調甚是無禮,還伸手在劉元化的左臉頰上有意無意的拍了三下,雖然力度較輕,像是在和他開玩笑,實際上頗有幾分羞辱和挑性的韻味在裡麵。劉元化把臉陰沉了下來,表情寫在臉上,怒火燒在心裡。心下琢磨:“小小一個錦衣衛都敢如此對我,怎麼說我也是冷月山莊的大弟子啊,這要是傳揚出去,叫我還怎麼在江湖上混,我劉元化再卑鄙無恥,也不能拿山莊的寶物去做錦衣衛官職的替代品。你想升官,我就讓你的美夢徹底破滅。”想法一定,趁那名錦衣衛背朝他的機會,偷偷的小心的從懷裡摸出一根細細的鋼絲,猛地繞到了那名錦衣衛的脖子上,反過身來狠狠地一勒緊,那名錦衣衛“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拚命的拉扯勒緊脖子的細鐵絲,兩條腿懸空亂蹬亂動,拚命掙紮,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氧氣卻怎麼也吸不進去,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不能呼吸,兩眼向上翻著。脖子上漸漸的被勒出了一道血痕,深入肌肉,鮮血滴滴嗒嗒往下流淌。劉元化又使勁用了幾次力,那名錦衣衛的兩條腿漸漸的不動了,手也慢慢的垂了下來。劉元化生怕沒死透,萬一鬆了手,他再突然反撲,又緊緊勒了兩下,確定人已經死了,才把他鬆開,那名錦衣衛的屍體便軟軟的倒在地上。劉元化很謹慎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沒被旁人發現,趕緊收拾乾淨,把滴在地上的血跡打掃乾淨把那名錦衣衛的屍體藏匿起來,以免被其他的錦衣衛發現,事情也就暴露了,鬥殺錦衣衛那可是死罪,如果自己不能很好的處理好,自己前程和性命就會非常擔憂。敲定主意之後,便收好那根細鋼絲,從那名死去的錦衣衛身上找到那副流彩虹蛇皮手套,將屍體埋好,又用腳踩踩平整,直接奔薑鴻烈休息的那處廂房而去。把流彩虹蛇皮手套雙手呈現給了薑鴻烈,以表自己對錦衣衛,對朝廷忠心不二。薑鴻烈拿過流彩虹蛇皮手套套在手上,在月光下反複欣賞,問道:“那個陪你去的錦衣衛呢?人到哪裡去了?怎麼沒和你一塊兒回來?”劉元化說道:“我已經送他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了。”薑鴻烈略顯驚訝的神色,問道:“沒有經過本座的同意,你敢殺本座手下的錦衣衛,該當何罪?”劉元化胸有成竹的說道:“他貪戀冷月山莊的寶貝,該死!”薑鴻烈問道:“此話怎講?”劉元化冷冷的道:“他不該把大人的寶物據為己有。一個被金錢所左右思想的人,不配當大人麾下的錦衣衛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