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鴻烈的眼神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兩眼瞪地溜圓,足足等了一盞茶時分,劉元化嚇得兩條腿都在不停顫抖,他心裡也沒底兒,不知道薑鴻烈會怎麼處置他?但聽得薑鴻烈陰陽怪氣的說道:“好!說的好,死則死了。本座是不會虧待為本座辦事的人,本座等著看你如何表現。哼哼哼……”說完便命令錦衣衛神刀營的千戶“八步斷腸刀”丁濤帶上這副流彩虹蛇皮手套到那口井邊,取出那個藍珊瑚石盒,小心翼翼的捧在雙手上,遞給薑鴻烈的時候,盒子上麵包裹著一層厚厚的冷氣,仿佛剛從冰窖裡拿出來一樣,還沒有走到廂房,冷氣就已經把整間屋子全數籠罩了下來,讓人感到寒氣襲體。整個屋子裡的氣氛刹那間緊張起來,眾人對那個藍珊瑚石盒裡麵倒底是什麼東西,都很好奇,誰都想一睹為快,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對一些隻聞其名,難見真容的富有神秘色彩的東西越發好奇。眾人將目光都落在“六親不認鬼見愁” 薑鴻烈的身上,薑鴻烈的眼裡透露出凶光,死死盯著那盒子。就在丁濤揭開藍珊瑚石盒上的封條,打開盒子的一瞬間,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放在藍珊瑚盒子裡的蘭亭序竟然不翼而飛。薑鴻烈立時變了臉,也顧不得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一把揪住劉元化的衣領,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盒子裡的‘蘭亭序’怎麼不見了?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本座一個交代。”言談舉止間頗有失態之相。劉元化嚇得渾身發抖,哆嗦道:“大人熄怒,我也不知道呀,我明明看見高劍飛放進盒子裡的,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我真不知道呀!”薑鴻烈氣憤非常,怒道:“一定要給本座查清楚。”孔千秋上前低聲道:“衛帥,此處殺機四伏,不易久留啊。”薑鴻烈點了點頭,說道:“對,還是早點把要犯押解回京重要,我們看似人多勢眾,可真正的好手,哼哼……卻沒有幾個,今晚就在山莊上留宿一宿,明早天一亮就動身。這是刻不容緩的頭等大事,絕對不容忽視。元塵、白彤都是世上罕見的一流絕頂高手,除了他們之外,不知道還有多少高手,他們一出現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孔千秋說道:“衛帥,為了以防有變,卑職有個小小的提議。”趴在薑鴻烈耳邊嘰嘰咕咕的耳語了兩句,之後露出很詭異的笑容。薑鴻烈聽了之後,本來繃的很緊很嚴肅的臉上慢慢的舒展開來,也詭異的一笑,說道:“果然是個好計策。孔千秋,你在本座身邊呆了這麼久,果然學到了很多東西。”孔千秋忙彎腰道:“卑職不敢,卑職隻是善於察言觀色罷了。”這時從門外快步如飛的奔進一名錦衣衛,說道:“啟稟衛帥,卑職搜便了冷月山莊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就是找不到龍在天的女兒龍小倩的蹤跡。”薑鴻烈吃驚非小,說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這麼多人居然連個丫頭也找不到,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深,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懂不懂?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抓不住,皇上還要錦衣衛何用,還要我薑鴻烈何用?”那錦衣衛下跪認錯道:“卑職沒用,請衛帥責罰。”薑鴻烈怒道:“本座要聽的不是‘沒用’這些廢話,傳本座的命令,就算把冷月山莊翻過來,也要把龍小倩揪出來。”那錦衣衛抱拳道:“遵命!”轉身便要退出廂房,薑鴻烈忽然喝道:“等等……還有把冷月山莊的所有仆人、丫鬟、家奴全部殺光,一個不留。”那錦衣衛忙應道:“是!”便退了出去。薑鴻烈在回自己住的東跨院廂房的路上,背著雙手一直思量之前發生的一切。心裡始終在盤算著那個藍珊瑚盒子裡的“蘭亭序”倒底怎麼沒的,百思不得其解,心下尋思:“除非內部出了賊,否則不可能有機會接近它。這個人會是誰呢……?”就在薑鴻烈推開房門的時候,突然吃了一驚,見他廂房裡多了兩個女子,一個全身紅衫,懷抱幻魔琴;一個渾身淡淡的蔥芯綠衣衫的少女,手裡拿著一支翠綠翠綠的玉笛。一個傲骨英姿,一個柔情似水;一個冰冷孤傲,一個賢淑文雅,給人留下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感覺。那紅衣女郎他認識,是“魔琴仙子”柳明月,那個手握玉笛的綠衣少女是誰他卻不認識,也沒放在心上,說道:“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眼神裡閃爍著疑惑不解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