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詼諧童子徐冰在牢裡關了那麼久,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出去,但又不能讓錦衣衛知道他會武功,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一條妙計。便大叫看守牢獄的獄卒,說道:“小太爺口渴的厲害,快去給小太爺倒碗涼水來。”那肥頭肥腦的胖獄卒不耐煩的說道:“你這臭要飯的哪來那麼多事,前幾天你要我給你般來一口大水缸,今天又要喝水,你要那麼多水乾什麼?搞什麼鬼呀?”徐冰說道:“小太爺想喝水,怎麼,犯法嗎?”那肥頭肥腦的獄卒說道:“左一碗,右一碗,小小一個要飯的還挺會折騰人的。”徐冰忙說道:“誰是要飯的,狗眼看人低,我又沒喝你家的水,你心疼什麼?要是把我渴死了,就算不丟官職,也難逃一頓板子。我的話你信不信?”那肥頭肥腦的獄卒說不過他,也想換個清淨,免得他在耳邊嘮叨的心煩,便去倒來一碗涼水遞給徐冰,嘴裡說道:“呐,給你,沒彆的事兒,彆再來煩我了。”說著轉臉對身後的那名瘦臉獄卒說道:“來來來,我們繼續劃拳,上次輸給你二兩銀子,這回我一定要贏回來。”那瘦臉獄卒百思不得其解,說道:“你要這麼多的水做什麼?你能喝的了嗎?”徐冰說道:“這個嘛,山人自有道理,天機不可泄漏。”說著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徐冰心下尋思:“哼,你們這種庸俗的人,見識浮淺,如何知道我的厲害。小小的按察司還想關住我,笑話!他們根本不知道冰凍三尺的厲害。”薑鴻烈是何等人物,老奸巨滑,早就懷疑徐冰這個人不簡單,大有來頭。豈有不追查徐冰老家之理,至於了然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原來當年徐冰在長白山跟大白猿苦練凍結拳,略有所成之時,有一次有兩個小沙彌用軟床抬進來一個白發老人,渾身又是汙泥,又是水草,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二十多年沒有見麵了,即使臉上沒有汙泥也無法認得出,整張老臉都瘦的脫了相。徐冰走近低下頭仔仔細細一瞧,見是他們徐家的老管家徐有福,不由得大吃一驚,手足無措,心生驚險之色。連忙呼喚數聲:“福叔,福叔,你怎麼啦?”徐有福就像死了一樣,毫無反應。徐冰忙去尋問那送來的小沙彌,那小殺彌回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我們是下山化緣時經過湖畔打撈上來的,容小僧向你慢慢道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徐大員外那年過五十大壽,前來賀壽的人絡繹不絕,左鄰右舍座無虛席,沒曾想到有個不速之客也來喝壽酒,徐大員外一瞧來者正是豺狼穀的穀主花非花,心下尋思:“此人在縱橫黑道十幾年,殺人如麻,這號人物可不能得罪,不能讓汙穢衝走了喜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接受了他的道賀。酒過三巡,還請出三小姐徐金花拋頭露麵,為大家彈奏一曲,以助酒性。可那徐金花卻以身體不適為由退了出去,回到閨房休息。花非花一邊品酒一邊欣賞著徐金花的尊容,為之神魂顛倒,一曲哪能儘興,便趁人不備,偷偷溜到內宅,見徐金花貌美如花,有如出水芙蓉一般。一時把持不住,動了歹心,見四下裡沒人便伸手入懷,取出熏心迷香點上。不一會兒迷煙順風飄進閨房,徐金花突然聞到一股白煙,隻覺得頭腦一陣迷糊,剛站起身來便依伏在桌上,昏迷不醒,不知昏睡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剛一坐起,卻覺得下半身一陣巨痛,低頭一瞧,見自己下半身衣褲上以被鮮血染紅,便知自己的貞節已經被壞人給糟蹋了。一頭栽到床邊的枕頭痛哭流泣,天天以淚洗麵,床頭上的枕頭被褥都被淚水濕透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她是個分孝順的女兒,寧願自己一個人承受彆人的閒言碎語,也不忍心讓爹娘為她蒙羞,更不能毀了徐家祖上幾十代的聲譽。老管家徐有福看到三小姐這個樣子,心裡有如刀割一般的難受,不由得想起三小姐小時候和他最為親近,經常騎在他的頭上嚷嚷著叫他上街買冰糖葫蘆吃。實在不忍心看著三小姐日益消瘦下去。叫櫥房的櫥子準備了幾道可口的飯菜,親自端過去,在閨房門口略微停留了片刻,輕輕敲門說道:“三小姐,三小姐,您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一粒米下肚,也沒有進一口水,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怎麼能吃的消啊。俗話說‘遇情傷心,遇怒傷肝啦。’您多少吃一點吧,您不吃不喝,也不出房門,老奴這心裡不是滋味呀。”徐金花微微扶起身,哀聲道:“福叔,我沒有胃口,吃不下去。”徐有福說道:“那怎麼行呢,還是吃一口吧。”徐金花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想一些東西,彆來打擾我。”徐金花的心裡早已經心灰意冷,決定所有的罪過都一人承擔。留下了一封遺書:“爹娘女兒不孝,此後女兒不能再膝下侍奉二老,是女兒之罪,理當由女兒一肩承擔。女兒如今已不再是清白之身,斷無麵目再立於天地之間,惟有一死,了此殘身。徐氏金花絕筆!”字字直白,通俗易懂。遺書放在桌上,便懸梁上吊。幸虧老管家徐有福路過,發現及時,急忙大聲呼喚:“快來人啦,老爺,大事不好了,三小姐上吊啦!快來救人啦!”府裡上上下下亂成一團,下人們手忙腳亂的抱腳的抱腳,摟腰的摟腰,慌亂之中將徐金花放了下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抹胸口,忙了老半天,徐金花這才緩緩的微睜二目,醒轉過來。徐大員外呼喚道:“金花呀,你終於醒過來了,沒事就好,金花呀,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