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父離子彆1(1 / 1)

七絕劍 迎風擺柳 1289 字 2個月前

這幾道菜裡最值得說的就是那盤“糖醋素排骨”了,所謂的“糖醋素排骨”用的材料都是素的,藕隻揀中間那一段,用香油、薑末、白糖、醋,也還罷了,關鍵在於麵筋上,先把藕去皮去兩頭洗淨,切成三寸來長煮熟後撈出,用乾紗布擦乾,拌上玉米粉,再把麵筋用手拉開纏在藕上,再放入油鍋裡炸到麵筋起泡為止。因為味道很像糖醋排骨,雖然口味與真正的排骨十分接近,但畢竟是素菜,既不用破戒,又可以品嘗人間美味,因而得此美名。大夥兒紛紛入席,了然心裡麵也很想和徐冰親熱,見他和他娘做在一起,也往他的身邊一坐,朝他笑笑。徐冰卻白了一眼,低聲道:“厚臉皮。”端起碗起身坐到了矬金剛元通的旁邊。了然的臉上現出尷尬之色,很不自然的轉臉瞧了花如嬌一眼,花如嬌也不自然的回了他一眼。早飯後五人個自回房乾自個兒的事。柳若寒、元通和徐冰回房做何事暫且不提,先說了然和花如嬌之間的微妙變化。了然雖與自己的親生兒子近在咫尺,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拉的甚遠,好像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此時他的心情很矛盾,他一直很想和兒子徐冰溝通交流,但又因為自己有過一段不光彩的過去,辜負了他娘,也毀掉了她的一生。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勸勸他,走到徐冰的房外,幾次想抬手敲門,都停住了,不再去敲,幾次伸出,又幾次收回,他一直在想徐冰開門後我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又該說什麼,他若是堵了我,我又該如何。翻來覆去的琢磨了良久,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去麵對他,漸漸的不自覺的轉過身去,打算往回走,想儘快的離開徐冰睡的屋子。可剛走了幾步就被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這個聲音猶如孩童,又類似大人,成熟中伴著幾分稚嫩,很親切,很熟悉,回頭一瞧,見說話的正是他的兒子詼諧童子徐冰,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那種表情就好像好幾年沒見麵的親人一樣。開口說道:“冰兒我們倆父子很久沒在一起說過話了。”徐冰本來是一個性格開朗活潑的大小孩兒,詼諧逗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遊戲人生。自從見到了然之後,就整天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甚至連笑容都很難在他的臉上出現,那都是因為一個“仇”占據了他的人生,也改寫了他今後的命運,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沒人可以幫到他,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心魔,一個解不開的心魔,俗話說‘心魔還需心藥醫。’真正能幫到他的,還是他自己,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隻能從旁點撥,最後能撥開烏雲見紅霞的那個人才是有智慧的人。徐冰能不能成為有智慧的人,還得看他能否妥善的處理好他跟了然之間的事情,能不能走出那段陰影。但聽他說道:“你先彆這麼叫,我會不習慣的,我娘接受了你,不代表我也會接受你。你來找我有何事?”了然見他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他,說話的語氣也和順多了,心裡麵喜滋滋的,笑道:“你肯和氣的和我說話,我已經很高興了,最起碼你沒有以前那麼恨我了。”徐冰冷笑道:“你彆臭美了,這跟你無關,我是不想讓我娘再傷心難過,才附和她的。還有,你彆想讓我叫你一聲那個什麼哦,我是不會叫的。”了然不解道:“什麼字?”徐冰故意裝傻,想戲弄他,說道:“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字的。。。。。。?”說著話左手托在右手下麵,右手摸著下巴,假裝在思考問題。了然哪裡會想到徐冰會耍弄他,就不自覺的說了一聲“爹”,可這個“爹”字剛說出口,徐冰竟然“哎”了一聲。這讓了然甚是惱火,氣得夠戧,卻又發不出火來。說道:“你口氣倒不小,想做我爹,你連你的親爹都敢耍,難道你就不怕遭雷劈嗎?”徐冰冷冷的說道:“怎麼,難以接受啦,我就是耍你了,你還想打我嗎,你要是敢動手打我,我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泰山玉皇頂報恩寺的了然大師是個什麼東西。”了然氣得嘴唇顫抖,渾身哆嗦成一團,怒火衝到了腦門上又被他強行壓了回去,平緩了一下自己脾氣,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讓它爆發出來,強裝笑臉的說道:“我這次來不是要跟你吵架,也不是來看你的臉色,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說到“父親”時,不自覺的哽咽住了,“親字沒好意思說出口”隻說了一個“父”字,後麵那個“親”字又咽了回去,改口說道:“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我不會和你計較,我這次來是要幫你的。”徐冰感到好笑,說道:“幫我,你能幫我什麼?你要是真的想幫我的話,就幫我殺一個人。”了然問道:“殺誰?”徐冰說道:“了然!”了然一聽就是一愣,說道:“你既然那麼希望我死也可以,不過得讓我最後再幫你一次。”徐冰感到不解,納悶道:“你真的願意去死?”了然坦然一笑:“死有何懼,每個人都會死,差彆在於時間上的先後而已,但在你出手殺我之前得先有個健康的身體才行,否則你也等不到那一天。”徐冰越聽越覺得糊塗,說道:“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然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練凍結拳?”徐冰說道:“是啊,怎麼了?我這套拳法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你是不是害怕了,你的內心是不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冉冉升起?”了然說道:“我知道你恨我,還在為管家的死耿耿於懷,我就搞不懂了,他隻不過是個下人而已,怎麼就這麼讓你上心呢?”徐冰說道:“你錯了,他雖是下人,可我卻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對我有如親生兒子一般,這份情你是不會明白的。”了然說道:“好,不說這個,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正在練‘九殘凍結拳’?如果是真的,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練了。”心裡暗自吃驚,心道:“我為了走捷徑,沒有按照師父教的運功法門去練,而是每天早晚都在冰窖裡練功,吸收冰窖之寒氣,來助長他‘九殘凍結拳’的陰寒之功。這個秘密連我娘、臭和尚、高劍飛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的?”口中兀自狡辯道:“什麼九殘凍結拳,我壓根兒就沒練過,你的問話教人好生難以明白。”了然說道:“彆說我沒有提醒你,‘九殘凍結拳’本身就是邪派武功,是從‘九殘劫魔**’中演變出來的,練習這種拳法的人首先要克服的就是嚴寒的天氣,全身血管經脈能夠承受冰點極低的氣候,如果你不停止練功的話,你的九處關節必定受到損傷,功力越深,自身的內傷就越重。”徐冰說道:“你是不是在擔心我萬一練成了,自己抵擋不了‘九蠶凍結拳’的寒氣,而被冰封住你四肢動彈不得。你若是肯跪在地上懇求我,我倒是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幫你做一副冰棺材,讓你躺的舒舒服服的。”了然見他臉上起初憂容滿麵,但隨後雙眉一揚,又是滿臉剛愎自負的模樣,顯然將自己的言語當作耳旁風。說道:“是時候去拜祭他們了。”徐冰說道:“我外公外婆不用你來拜祭,你以為燒柱香,磕個頭,前麵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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