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文科院放榜,底下是熙熙攘攘的眾位真遼學子。得知自己得中探花,張之廷眉飛色舞,差點從馬車上跳將起來。果然,自己的父親張侍郎請了如許的名士前來教書,自己又下苦功背了三月。終究是押中了題目。張侍郎更是哈哈大笑,讓管家忙不迭的做成喜報去告訴眾位同僚,即日便要在鶴來樓宴請。他滿意的撚著花白的胡須望著自己的獨子,眼中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整個張氏家族的壯大。榜眼李修冶乃是一介布衣,獨自一人上京趕考,學童也未有。隻有幾個同窗好友,有的榜上有名,有的名落孫山,眾人或互相道賀,或互相安慰。也有很多前來看熱鬨的,竊竊私語到。這狀元之名,十分陰柔。可天威所在,還是羨慕以及好奇的多。不知這狀元是哪裡人士,如今可要光耀門楣嘍。且不說這裡榜上有名的學子紛紛去考官那裡登記上姓名戶籍,算是報道。黃昏之後,卻等急了一眾考官。因為狀元失蹤了。按理來說,狀元放榜應該由報喜的官差敲鑼打鼓的去送喜訊。可是到了考卷上表明的地方可是到了考卷上標明的地方,東來客棧的一間茅屋的時候,卻人去樓空。客棧老板也訝異不已,不知這人是何時不見的。一國的狀元卻憑空消失?查無此人?顧連城有些動容。“等三天吧,若三天之後此人還不顯,就讓榜眼順位遞補。”“是。”而另一邊,人群中的淩光卻不敢相信得望著皇榜。好久,他才咕咚一聲吞下口水,算是定了心神。不敢耽擱,他片刻之後就趕回王府。將此事彙報給了顧連璧。顧連璧正在拿著書卷的手輕輕抖了一下,“你說那個女子居然考中了狀元?”他抬頭詫眉異的問道。淩光現在也是一頭冷汗,心中發虛。這一次的變故實在太大,而且著實匪夷所思,連一向沉鬱的王爺也驚詫不已。“主人,接下來要怎麼辦。”顧連璧很快沉寂了下來,他不動聲色的用指尖輕輕點著書案,目光飛快的流轉,盤算著什麼。淩光屏息垂首而立,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顧連璧是不能打擾的。良久,顧連璧從出神中醒來顧連璧回過神來,氣息已然沉穩,仿佛轉瞬間已經決定了什麼仿佛轉瞬間就決定了什麼。“讓冷月帶那個女子過來。”他長身而起。——————————————我是分割線——————————-穆雲歌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回到東來客棧的一天。可是,她雖然回來了,他的哥哥卻還在允王顧連璧的手中。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放自己離開,隻記得臨走的時候,他似笑非笑的對她說。“你隻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他意味深長的說。“我該做的事?”穆雲歌回到客棧以後,才知道今年的頭名狀元居然是自己。若說是重名重姓,可是那文章的題目也寫在那告喜的文書上,斷然不會錯。此刻她還沒有反應出那所謂的欺君之罪。畢竟對現在的她而言,對真遼的律法和製度還不是十分熟悉。雖然是喜登科,可是她麵上卻難掩憂愁之色,因為自己雖然已不再被囚禁,可她的哥哥還在顧連璧手中。自己就如同不能自主的風箏,一舉一動都被允王府的長線操控在手中。允王掌管西北邊防,若是將哥哥刻意派往那軍情嚴峻的地方,想讓他戰死沙場,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第二天,穆雲歌就拿著文書去考官處報道。當她走出客棧時,看到客棧老板驚異的目光時,才猛然想起,自己身為女子,似乎是不可以參加科考的事情。但她還是不得不去,她硬著頭皮來到考官處的時候。幾個考官互相使了個眼色,居然不動聲色的接了她的戶憑。讓她登記在冊。穆雲歌心中了然,這是允王的勢力了。但是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何呢?就算自己入了朝堂,難道新王還真的會讓一個女子當上狀元不成。恐怕自己躲不過又是一場牢獄之災。但是,不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去。哥哥若是有事,雲歌又何必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