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以男人為天的世道,女人依附於男人,根本不需要愛這個字。隻要他能給你一個避風港,那麼,這個男人,就值得你依附他。如果他能給你尊重,那麼,他也就值得你去掙取了。愛字,在卦建時代,是多麼彌足珍貴。所以,楚恨憂從不談愛,也不癡求愛。對她來說,愛字,離她太遙遠了。所以,鳳霜寒的一番話,讓她對他又有了新一認知。他對她說:“我說過,不管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然後,她激動地撲進了他的懷抱,這回,是她主動的。隻要他能給她安全與自由,讓她免於被玩弄的命運,那麼,她付出自己的身體,也是值得的。他的雙唇不由自主地吻上的唇,激動的攫取她嘴裡的甜蜜。恨憂毫無反抗,任他吻著自己,她主動環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給他。她的主動讓他徹底放下了心,更是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她,他把她壓在床上,他強壯的身子覆在她嬌軀上,她玲瓏的曲線讓他全身熱血沸騰,他低吼一聲,再度吻上她的粉唇,轉輾吸吮,把滿腔的激動和愛情儘情地涉放在她的身上。身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想在這世上生存而不被人他人任意賤蹋,唯有依附於男人。李允揚是個強大的男人,鳳霜寒也是。但前者給她的,隻有無儘的屈辱和沒有自尊的日子。後者卻能給她尊重,就算沒有愛情,她也情願選擇鳳霜寒。馬蹄聲在官道上響得急促,恨憂從厚實的披風裡抬頭,看著緊抿著唇的李允揚,神情恍惚著,仿佛又看到鳳霜寒絕望憤怒的神情。她與他有了協議,如果李允揚真的不再重視她,願意放她離開,那麼,她就跟在鳳霜寒身邊。但,如果李允揚還是不肯放開她,那麼,她還是得回到李允揚身邊,直到,五年期滿為止。鳳霜寒沉默著,陰沉著臉,半晌才低吼:“就算他還在乎你,但你被我藏起來,他也不找不到你的。”她苦笑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也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可他是王爺,又是皇上最受重視的親弟弟,他的權力,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大,我不能冒這個險。”所以,她還是離開鳳霜寒了,鳳霜寒最終也妥協了,他也深知,民不與安鬥的道理,也深知,江湖與朝庭,互不乾涉的道理。如果這個規則一旦打破,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朝庭與江湖之間的紛爭。那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而她,更不想做一個讓雙方武力相向的罪魁禍首。就算他把她藏起來,以他的勢力,李允揚也找不到她。但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她喜歡光明正大地遊山玩水,而不是四處躲躲藏藏地過著戰戰兢兢的日子。所以,她沒有反抗地由李允揚帶回了王府,對於他來說,他隻是圖一時新鮮或是麵子而已。等他把麵子掙足了,或是對她的新鮮感過後他就會放開她的。她的想法確實周到,鳳霜寒無話可說,隻是,他心頭卻充滿了苦澀。他看著她,澀然一笑:“作繭自縛,大概就是我此時的最佳寫照。”如若當初,他沒有逼迫楚恨憂接客,如果他不故意設計讓李允揚受楚恨憂吸引,或許,他此刻早已抱得美人歸了。而不是此刻落到進退兩難的境地。一切,都得怪自己。他從未想到,自己會愛上自己設計的棋子。抱應,嗬---***李允揚摟著恨憂的身子,片刻都不願鬆開,恨憂消失這三個月來,他這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這一年來,他想了許多。他擁有一個天下無雙的女人。她美麗的外表足以讓他對皇兄賞賜的無數佳麗不屑一顧。而她的才情,讓他更是對她難以取舍。她的才智,她的聰慧,她的舞蹈,她的蕭聲,無不讓他為她癡迷。離開京城後,再也聽不到她動聽柔美的聲音,再也不能與她品茶對弈,再也見不到她巧笑倩兮的絕世容顏,再也感受不到她溫暖如玉,柔媚入骨的身子-----曾經,有多少**攝骨的夜晚,沉迷於她婉轉的**和柔媚的嬌軀。他騙不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他愛上了她。並且無法自撥。放不開這個冷淡的女子,以往他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對他冷淡,隻是玩弄欲擒故縱的把戲。可,當她毫不在意他對她的刻意冷落,以及對她的若極若離時,他才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後來,他才漸漸明白,她付出身體隻是在和他做交易。並不是他所認知的是對他有所圖謀。這一年來,他一直都活在思念她的痛苦中。他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即飛回京城,與擁抱她,愛她,對她說聲,他愛她。可,繁忙的公事,以及高傲的自尊心,讓他一直死也不肯認輸。他怎麼能愛上她?回京城後這三個月裡,他刻意不去找她,就是要她自動找上門來,可她卻絲毫不以為意。聽花月樓的探子回報,她依然自得其樂地做著自己的事。他做不住了,正當他想前往花月樓時,她卻被賊人劫持了。那時的他,說不出的恐惶,讓他終於認知,他愛上她,並且早已深入骨髓。當他終於找到她時,看到她柔美的麵孔,一如以往的美麗麵容,以及她越發冷淡的眸子----他絕望,憤怒,以及更多的恐懼。他悲哀地發現,他曾經想設計讓她愛上他後再把她甩了的想法,到頭來,卻讓自己作繭自縛。再度與她翻雲覆雨,他再也騙不了自己,他真的愛上了她。他受不了她與鳳霜寒之間互動的情意,所以,這回,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看著懷中的她,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升。愛上她,其實並不是可恥之事。為什麼以前他會有這種認知呢?***王爺居然抱了個女人回來,並且還把她安排在他的臥室,還叫來五六個機敏手快的丫環去侍候,這讓王府上下的奴仆又驚異,又是歡喜。驚異的是從來就沒有看到王爺如此重視一個女人,以前都是女人巴上王爺,王爺從來沒把她們放在眼裡,這回可能是個特殊的女人吧,否則王爺不會當著眾人的麵把她抱回來,還安排在他的臥室裡。要知道王爺的臥室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進去得了的,就是王爺新寵花如煙也沒有如引殊榮。可以看出這位新嬌客是如何受重視,再加上王爺還派了幾個丫環去服侍。那就更不得了,一定是未來王妃人選。否則沒有如此大的排場。究竟是誰?是不是王爺日夜尋找的楚恨憂?還是其她姑娘?所有人都在猜測。自然,所有人都認為花如煙是失寵失定了。王爺雖然愛美女,但不至於被空有美色但膚淺無知的女人迷倒。能配得上王爺的女人肯定是氣質出眾,高貴又聰明的女人。至於是誰,那已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趕緊討好這位嬌客才是正經事。一向善於見風使舵的奴仆們全都向著還在睡覺的女人了,對花如煙愛能不理,這對以前前撲後擁,現在卻無人問津的她如何能受得了。本以為李允揚把她接進王府來後就把十多個美麗侍妾全都打發走了,是因為看上她,她也一直認為是這樣啦,何況王府的奴才們全都巴接奉承她,怎不叫她欣喜若狂,正在想著以後當上八王妃後威風八麵的情景。但是,美夢還沒做完,就眼睜睜看著王妃寶座拱手讓人,她不甘心啊。尤其看到李允揚居然把那個女人安排在他的寢院裡,這更讓她嫉妒的快失火了。她來到王府那麼久,也從來沒進過他的臥室,那個女人憑什麼,還有那麼多個丫環侍候,而她呢,也就那麼一兩個,太氣人了。尤其是看到全王府上下的奴仆們都不再向著她而去巴著那個還在睡覺的女人,心裡更是氣得快內傷了。那女人怎麼那麼能睡,從昨天下午就開始睡,一直睡到今天上午了,還沒有起床,她是豬啊!不行,一定得去探探敵情,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何特彆之處,好讓她有個準備。“如煙小姐,對不起,王爺吩咐過了,除了王爺本人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李允揚臥室門外,兩個丫環正攔著花如煙。一聽丫環的話,花如煙氣得咬牙切齒,尖聲道:“怎麼,連我也不能進去?”“請如煙小姐原諒!”丫環靜靜地說,她可是有王爺的命令呢,這女人敢把她怎樣。“你們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我是誰嗎?”她一定要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如煙小姐,真的對不起,奴婢隻是奉命行事,請小姐不要為難我們。”光看王爺重視裡麵的姑娘的程度就知道,這個虛有其表的女人被趕出去是遲早的事。但現在王爺還沒有表態,所以還暫時不能得罪。這是做奴才的基本常識。“哼,我就是要進去,看你們能把我怎樣?”花如煙一把推開丫環,闖了進去。驚慌失措的小丫環嚇得麵無人色,趕緊上前拉住她,口中衰求道:“不行啊,如煙小姐,要是打饒到了楚姑娘,王爺怪罪下來,奴婢可擔當不起,啊——”臉上被花如煙甩了一巴掌,跌坐在地。“滾開,當心我把你賣給妓院,要是不聽我的話,哼——”作威作福完,才一轉身就看到李允揚不知何時站在她麵前,嚇得她趕緊扯了一個嫵媚的笑,款步走上前,口中嬌聲道:“王爺,人家想見您,可是這賤丫頭居然不讓我進來——”“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李允揚低沉喝道。花如煙怔了怔,眨了眨雙眼,擠出幾滴淚水,嗚咽道:“王爺,您是怎麼啦,居然對如煙這麼凶?是不是如煙做錯了什麼——”李允揚抬手,瞪著她,低吼:“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跑到本王的臥室裡來撒野來了,你們兩個還愣在那裡乾嘛,還不快把她托出去。”一旁丫環趕緊上前拉住花如煙朝處麵走去。“王爺,王爺不要啊,如煙知道錯了,求您不要趕走如煙好嗎?”花如煙使勁掙脫丫環們的手,撲到李允揚身上使勁地撒嬌。李允揚不耐煩地甩天她,正待發火,忽然又折回房裡,望向床上幽比轉醒的可人兒,溫柔地說:“醒了,恨憂?”轉動著眼珠子,恨憂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擺設,一年前來過,那麼這裡是李允揚的寢室,掙紮著爬起來,才了現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李允揚趕緊扶起她,柔聲說道:“是不是餓了,你呀,居然睡了一天一夜,真有你的。”然後對著一旁目瞪口呆的丫環喝道:“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叫廚房裡的人弄來好吃的,越快越好。”然後冷瞪著呆若木雞的花如煙,冷冷地說“真是不知死活,給本王滾出八王府,本王不想再見到你。”“王,王爺,您說的是真得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花如煙顫抖著說道,她沒想到他居然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太無情了。“還要本王說第二遍嗎?”沉下臉,這女人真是無知的令人想大叫,看不到他不高興嗎?要不是看在她讓他認知了自己真正的心,他才懶得理她。看她在王府作威作福,他睜一隻睜閉一隻眼,想不到她居然不顧他的命令跑來他的地方來撒野,還吵醒了他的恨憂。真是該死!“不,我不相信”花如煙受不了打擊,轉身飛奔而去。坐在床上冷眼看著一切的楚恨憂歎口氣。又是一個為他傷心的女人,幸好她不曾愛過,否則傷心的女人中又多了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