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自嘲(1 / 1)

可愛桃子 3549 字 2個月前

“在歎息什麼?是不是她吵到了你?”他一定要花如煙好看。“不是,我是在歎息王爺究竟還要傷害多少女人才能甘心。”女人啊,為什麼老是要受傷呢?沉下了臉,李允揚不悅地說:“是她自個兒貼上來的,本王可沒有勉強她。”當初傍上他,他沒有反對,她就當他是軟柿子好吃,還一路跟上來,為了不想再受到楚恨憂的影響,他也沒有反對,把她帶進了王府,想不到那女人一點也不聰明,居然做起了王妃的美夢。哼,要當他的王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不過,如果讓楚恨憂做八王妃倒是可以考慮,畢竟,恨憂除了出身外,其他的條件都與他相配,何況,自己還深愛著她。可是,他說不出口,他一向高高在上慣了,現在要他去說出來,不如殺了他算了。搖搖頭,恨憂不想再多說什麼,掙紮著下了床,“我的衣服呢?”“哦,在這兒。”李允揚拿起一旁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遞給了她。接過一看,又遞給他,“這不是我的衣服。”而且這衣服太華麗了,她這樣的人哪穿得起。“這是我叫人替你訂做的衣服,穿上試試。”奇怪,他平常都是自稱“本王”的,現在怎麼沒有那個高貴的稱呼呢?這代表什麼?她心底忽然湧起一股冰涼。重新讓她穿上,輕巧的皮裘,柔軟的衣料,手感非常的好,一看就知道是官家貴婦所穿。事實上他的眼光真是獨到,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高貴美麗,又溫婉又漂亮。“怎麼樣,好看吧?”不枉費他的一番苦心。轉了一圈,看到李允揚眼裡的迷戀,她心底閃過不好的預感,“好看,謝王爺!”上前環著她纖細的腰,說:“走吧,我們出去吃飯。你也餓壞了。”就在李允揚的臥室偏廳裡,下人們早已把飯菜擺上了桌子,四周站著幾個丫環正等著主人們用膳。全都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楚姑娘,比花如煙還要美上幾分,但氣質就是花如煙學十年都比不上了。扶著恨憂坐下,李允揚拿起筷子為她選了幾個小菜放在她的碗裡,說:“來,多吃點,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快趁熱吃吧。”一旁侍候的丫環們全都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允揚,她們沒有想到一向都是彆人侍候的王爺居然也會侍候這個姑娘用膳。真是太稀奇了。看來這位姑娘真是與從不同,以後要好生侍候才行。吃得差不多了,恨憂才想起一件事,“王爺,妾身有事相求。”“你說!”“王爺,昨天太衝動了,恨憂怕——”“怕什麼?”“會懷孕的。”怔了下,然後大笑,“那好啊,生下來就行了。”一想起她大著肚子的樣子,他就覺得幸福。“可是,恨憂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私生子。”那樣對他就太不公平了。哦,原來是想要名分了。“放心,本王會納你為偏妃的,到時候,誰還敢說本王的孩子是私生子?”王府偏妃僅次於正妃,這可是一般女子都不敢想的位置。怎麼又把“我”變成“本王”了?恨憂淡淡地說:“還是請王爺把劉大夫請來好了。”“為什麼?”李允揚不解,他們現在是在討論孩子的事,怎麼又扯到劉大夫身上去了。“請劉大夫為恨憂配製避孕藥啊。”她不想讓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被正室的孩子欺負,而且她也不想進八王府,壓根兒就不想。雖然她不明白李允揚為何在冷落自己一年多後,又要接納自己,但她清楚,與其嫁入皇室,被安在皇室定下的條條框框裡動彈不得,還不如答應鳳霜寒的協議。怒氣布滿了原本還溫柔的雙眼,李允揚坐直了身子,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也縮了回去。冷冷地說:“即然你不想生就不要生好了。不用去叫劉大夫了,王府裡會有人替你端來藥的。”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一個青樓妓女,能進入八王府做他的偏妃也算是對她的恩寵了。她還不知足。“不勞王爺費心,妾身可以自已去找劉大夫。”垂下眼斂,恨憂不去看他失望鄙夷的表情。冷笑一聲,李允揚看著她,諷笑地說:“又改變主意了,是什麼原因令你又想懷上本王的孩子?”女人啊,都是一個樣,得寸進尺,永遠都不知滿足。以為母憑子貴就能逼他就範,太小看了他了吧。原本想納她為偏妃的念頭也淡了。看來她並不值得他為她破例。無畏地抬頭看著他譏誚的雙眼,恨憂平靜地說:“不是的,王爺,因為劉大夫和妾身很熟了,以前,都是他為恨憂配製的藥,吃了還真有效。所以妾身想自己去找他。他那裡應該還有以前剩下的藥。”然後又靜靜地看著他的反映。仿佛被打了一巴掌,李允揚臉上出現惱羞成怒,他怒氣衝衝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這麼說來,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不知哪來的怒氣,令他想狠狠折斷她的脖子,她居然不肯為他生孩子,並且以前就不想,現在也不願。該死!“你以前就一直吃著避孕藥?”點了點頭,她實話實說,一臉嬌笑:“妾身不會自不量力地以為有了孩子就會讓王爺對妾身另眼相待,事實上,王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讓恨憂打掉孩子吧。”李允揚一愣,確實,如果是,那麼他真的會毫不留情地派人讓她打掉孩子。可如今,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他心裡又極為不舒服。伸也手捏住她的下巴,沉聲說:“你還真是聰明。知道自己有幾兩重。”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他其實想說的是,他不介意她替他生下孩子。可在她眼裡,仿佛生下他的孩子是奇恥大辱似的,讓他想也不想就說出傷人的話。該死,他們什麼時候走到這種地步了。掙脫天他的手,恨憂彆開臉,說:“王爺,妾身可以出去了吧。”瞪了她平靜無波的臉孔半晌,李允揚才冷冷地說:“隨你!”然後彆開眼。怒力平息不知哪裡湧來的怒氣。得到了他的允許,恨憂起身朝外邊走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她又折了回來對冷崩著一張俊臉的李允揚說道:“王爺您就好人做到底,派個下人帶妾身出王府,恨憂不知怎麼走出去。”轉過臉狠狠地瞪著她,然後才對一旁站著的丫環吩咐說:“香兒,你去為她引路。”然後憤怒地起身往處走去。名叫香兒的丫環立即上前恭敬地對恨憂說道:“楚姑娘,這邊請!”不禁多看了這位奇特的女子,她居然不肯為王爺生孩子,要知道好多女人想生也生不了呢,因為王爺不允許。而她,明明王爺允許了她可以生下孩子,為什麼不要,惹得王爺氣衝衝的。不過,這個楚姑娘也真是膽子大,沒有看到王爺生氣了嗎,還若無其事地走開。遠遠地看著楚恨憂和丫環出了王府,李允揚心中的怒氣更是高漲,隻見他沉聲道:“小六子!”“奴才在!”門外的小六子馬上恭聲應道。“你去跟在她著她,回來再報告本王。”他就不信她真的會去吃那種藥。天黑了,整個八王府燈火通明,寂靜的王府內,不時聽到李允揚的怒喝聲,令一些膽小的下人們全都離得遠遠的。“該死的,都這麼晚了,那女人怎麼還不回來。”現在這個時候都可以就寱了,那女人怎麼還不回來。“小六子呢,死到哪裡去了,怎麼他也不見了,這死奴才,真是該死!”他叫小六子出去跟著楚恨憂,怎麼連現在都還沒回來。“香兒呢,她不是跟著她一起出去了嗎,也沒回來?”對著總管怒聲說道。總管戰戰兢兢地答道:“王爺,香兒早已回來了,現在正在外頭呢。”“什麼?她已經回來了,那她人呢?”李允揚急急地尋問。“還不快叫她滾進來,本王有話要問她。”香兒在眾姐妹們同情的眼神下戰戰兢兢地走進了大廳。“王爺,您找奴婢有什麼吩咐?”“本王不是叫你帶楚恨憂出去嗎,你帶的人呢,到哪裡去了?”李允揚怒喝。香兒嚇得咚地一聲跪在地下,瑟縮地說:“王爺,奴婢,奴婢送楚姑娘出了王府以後,楚姑娘就要奴婢回來,不讓奴婢跟了。至於楚姑娘去了哪裡,奴婢真的不知啊。”“什麼,叫你跟著她,你居然把她一個丟在外麵。天,萬一她出事了怎麼辦,你,你混賬!”李允揚氣得火冒三太,渾身顫抖,天啊,恨憂一個人出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還有她是那麼的美,萬一遇上了色狼,或是不良人士,那豈不就慘了,不行,他要去找她。對著還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的香兒吼道:“滾下去,如果恨憂出了什麼,本王絕不輕饒你。”李允揚正準備外出去尋找楚恨憂,這時遠遠地看見小六子回來了,“王爺,王爺,奴才回來了,奴才向您報告楚姑娘的事。”小六氣喘籲籲地說,看到王爺冷硬功夫的臉孔,不林呆了呆。一見到小六子,李允揚原本焦急的心稍微平複了下,隻是怎麼沒有見到她的人影?沉聲道:“小六子,她人呢?”“王爺,楚姑娘今晚不回來了,她到花月樓去了。”“什麼!”李允揚怒目吼道,“她還回花月樓做什麼,好好的不回到八王府,去那裡乾什麼,本王早已買下她,花月樓已與她無關。對了,鳳霜寒在花月樓嗎?”該不會是鳳霜寒自動找上她吧。從沒見過王爺發那麼大的火,小六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王爺的話,鳳霜寒確實還在花月樓。”果然!李允揚氣得跳了起來,隨手抓起身邊的名貴花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該死的,她真是可惡,居然又跑去找那混帳,難道她不知道鳳霜寒的居心嗎?還跑去勾引他,她真是,真是——”下賤兩個字說不出口,氣得又打抓起一個花瓶扔到了地上。小六子嚇得不住地發抖。但又不敢上前去阻止。他還想要留個小命去見明天的太陽啊。說什麼去找撈什子的劉大夫,原來是以此作借口跑去見鳳霜寒。那個鳳霜寒也真該死,明知道她是他李允揚的女人,居然還敢來打她的主意。上次他把藏在安陽彆院裡就已經夠讓他震怒了,想不到這回還有人跑來招惹他。不禁又仔細一想,楚恨憂在鳳霜寒的彆院裡呆了三個多月,他們有沒有,有沒有——她說要去找劉大夫是不是已經有了鳳霜寒的骨肉,為了掩蓋真相才要去打掉?——天,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李允揚失去理著的朝大廳外的侍衛叫道:“馬上帶上人馬,去找鳳霜寒算帳!”如果他們真有苟且之事,他一定要殺了他們。看著自己的一句話,就讓王爺要與附馬爺大動乾戈,小六子嚇得麵無人色,忙跪著阻止道:“王爺,不可不可啊,奴才的話還未說完呢。”如果王爺會了他說的兩句話而跑去青樓大動乾戈,那他一定會被太後和皇上淩遲處死的。李允揚拿起劍正要出去,卻被小六子攔住,心裡很是惱怒,大聲喝道:“狗奴才,趕攔本王,活得不耐煩了。”死死地抱住李允揚的腿,小六子衰求道:“王爺,奴才話還沒說完呢,楚姑娘是去了花月樓,但找的並不是鳳霜寒,而是打她的丫環清風姑娘。”什麼?李允揚訝異,停下腳步,低著看身小六子,說:“她不是去找鳳霜寒?”一想起鳳霜寒與楚恨憂眉來眼去的暖昧,他就忍不就嫉中火燒。昨天在走廊上,他們眉宇間傳達的某種訊息一直讓他耿耿於懷。“王爺,剛開始奴才也和您一樣很凝惑,不過後來偷偷看到楚姑娘直接去找了丫環清風,才放下了心。”“她與那清風丫頭感情很好,也不為過。”李允揚放下心來,心頭最擔心的事總算沒發生,讓他舒了一口氣。重新坐下,端起一旁的茶呷了口,問道:“起來,小六子,本王叫你去跟著她,看到她還做了些什麼?”看一場風波就此平息了,小六子才順了口氣,站了起來,恭聲道:“回王爺的話,奴才跟著楚姑娘出了王府,楚姑娘是從王府的偏門出去的。”“偏門?”李允揚的心被觸運了一下,“她為何要走偏門?”“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六子回答。“繼續說下去。”“是!楚姑娘在路上並沒有耽擱,她去了同仁堂的藥鋪裡。然後向掌櫃說要見劉大夫。掌櫃的好像認識楚姑娘似的,還和她打招呼。然後領了楚姑娘到文明大夫那裡。劉大夫也好像認識楚姑娘似的,見了楚姑娘第一句話就是:‘又要開那種藥?’楚姑娘點點頭,說是,然後劉大夫就為楚姑娘開了幾副花方,叫下麵的人去煎。然後隻聽見劉大夫說:‘近來傳聞八王爺有了新歡,看來不是真的。’楚姑娘笑笑說:‘八王爺有沒有新歡都與我無關。劉大夫不必在恨憂麵前說有關於八王爺的話。我不想聽,也不願聽。’”說到這裡,小六子偷偷瞄了下李允揚的臉色,發現他又黑起了臉,不由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下去。李允揚確實生氣,這女人居然提都不願提他,真是該死!看到小六子偷瞄的眼睛,不由氣得瞪了他一眼,沉聲命令:“說下去!”“是,是!”小六子立刻接著說:“那個大夫也就不再說什麼,隻是對楚姑娘說:‘你從兩年著跟著八王爺一直到現在以來,總共在我這裡開了很多回藥。這種藥你是知道的,效果非常好,但是喝的次數多了,總不好!’楚姑娘麵不改色,說:‘這個我知道。隻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誰叫人家是堂堂八王爺呢。’然後劉大夫又說:‘為什麼?難道八王爺不讓你懷他的孩子?’楚姑娘說:“他今天同意了,不過我不想懷有他的孩子。’——”“碰”的一聲,小六子嚇了一大跳,發現李允揚身邊的桌子缺了一個角。不由呐呐地說:“王爺,奴才隻是實話實說啊!”冷瞪他一眼,李允揚沉聲說:“繼續說下去!”“是!然後劉大夫就問:‘為什麼呢?’楚姑娘笑著說:‘名不正言不順,好了,藥怎麼還沒好?’劉大夫也不再說話,不過,以奴才的眼光來看,這個劉大夫對楚姑娘肯定是有好感的——”“混賬!”李允揚怒喝道。嚇了小六子一跳,“王爺,您千萬彆生氣啊,這隻是奴才自己猜測了,千萬彆當真啊。”他就是管不往自己的嘴,真是該打。“然後呢?”“然後藥就端上來了,楚姑娘接過正要喝,被劉大夫攔住了,劉大夫說:‘這以前就提醒過你,這藥不能經常喝,喝多了,就會造成這一輩子都無法懷孕的。’楚姑娘說:“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說著還是要喝。劉大夫又說:“知道了你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楚姑娘苦笑,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況且,我也不打算生孩子了,我不想他一出生就受到不公平待遇。’劉大夫沒再說什麼,楚姑娘喝下了藥,然後從手上取下一個鐲子給了劉大夫。王爺,那個鐲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哪知楚姑娘居然就這樣把它給了劉大夫,那個劉大夫開的藥有這麼貴嗎?”“然後呢?”李允揚沙啞地問,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看上去好像正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怒氣。小六子繼續說道:“劉大夫不想要,說:‘這個鐲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給了我太浪費了。’楚姑娘不肯還是給了他,說:‘再貴重的東西也不過是身外之物,劉大夫,你就收下吧。然後劉大夫才收下了。隻是說:‘我勸你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再這種藥了,如果你不想替八王爺生孩子,那就早早找個好人家嫁了。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的。’楚姑娘很高興,說:‘謝謝劉大夫的關心,隻不過我與八王爺還有三年的契約。兩年都忍受了,何況區區三年。’讓大夫很奇怪地說:‘我看京城那麼多女子都對八王爺動心,為何你偏偏不對他動心呢。’楚姑娘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她說:‘那種人不會是我動心的對像,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王爺,您還好吧?”小六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看王爺原本氣的鐵青的臉色,現在一下子變的慘白了。心中苦澀,李允揚冷嘲自己,原來一直自以為是的居然是自己,他還一直提防她肖想他,算計她,設計他,原來,她從來沒有對自己動過心,她不屑他,不會對他動心,甚至不願為他生孩子,而他呢,在她麵前鬨了多大的笑話。“王爺,王爺,您還要不聽下去——”看王爺痛苦的神色,小六子不敢造次。深吸口氣,李允揚揚起苦澀的笑,說:“他們還說些什麼?小六子小心地回答道:“劉大夫又問:‘那你當初為何要做他的女人。’楚姑娘說:‘我隻是個妓女,如果誰出的錢最多,誰就可以得到我。而八王爺,他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是個愛好美色的人,我隨了他,被一個男人侮辱總比被一群男人侮辱好吧。何況,做了他的女人,以八王爺的權勢,在京城裡,誰敢動八王爺的女人。’然後,劉大夫就不再說什麼了,楚姑娘也走了,然後,又看到楚姑娘去花月樓找清風姑娘去了。接下來,天色都晚了,奴才本來想在外麵等著楚姑娘的,隻是楚姑娘一直不出來,所以奴才才回來向王爺複命的。”“你做的很好,小六子。”李允揚說,“隻是本王從來不知道你會把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記下來。你的記性真是好啊。”嘿嘿笑了下,小六子不好意思地說:“王爺,我小六子彆的本事沒有,就記憶還有點兒優點,否則怎麼能完成交待給奴才的任務呢。”“好,本王不會虧待你的,明天去賬房領賞。”“謝王爺,謝王爺!——”“下去吧。”李允揚無力地擺擺手。該死,她居然不愛他,她不在乎他,她不要生他的孩子,另願一輩子不做母親也不願要他的孩子,活了這麼大,李允揚從來沒在今天如此憤怒過。原以為她會做他的女人,是想高攀他,好進他的八王府,原來居然隻是拿他做擋箭牌,為了不受其他男人的侮辱。怪不得,當初她會說他就是她最終的目標。害他以為她和其她女人一樣看上他八王妃的寶座。她不在乎他,所以她不屑留在八王府裡過夜,不屑進他的王府來侍候他。就連他懲罰她把她囚禁在花月裡整整一年,她也毫無怨言。其實,這正是她想要的,不必接客,也不必侍候他,她可真會算啊。而他還沾沾自喜地認為她一定會忍不了寂寞而向他求情,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她還巴不得如此呢。原以為帶上花如煙進王府,好剌激她前來王府向他認錯。原來是他自以為是,她還巴不得他與其她女人打的火熱呢。從她躲到安陽彆院裡整整三個月就是例子,她不在乎他。原以為她會拿孩子的事來要脅他要他給她名分,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是不想為她生孩子。該死的,她居然不願為她生孩子,她不屑他。等他還以為能納她為妾就已是看得起她了,還等著她的欣喜若狂,看他鬨了過多大的笑話。沒有等到他應該看到的反映,反而是她無所謂的眼神。他自嘲地想,不說納她為妾,就即使讓她做他的八王妃恐怕也不會讓她心動吧。或許反而會視如蛇蠍。嗬,真得太好笑了。一直以為女人都是一個樣,隻要有權有勢的男人她們都不會放過,都會用儘心機地得到她們的目的,一直以來,他一直認為是為樣的。他以前的女人哪個不是這樣的。當他看到楚楚可憐又風華絕代的楚恨憂時,他看上了她,用儘了心機得到她,時時刻刻地提防她的算計,可是沒想到,用儘心機的是他,想算計她的是他,想得到她的也是他,他還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樣無恥,他也不知不覺地走上了他最痛恨最不屑最不恥的道路。她才應該嘲笑他,而不是自以為是的自己去譏諷她。看吧,報應來了吧。以前把女人當成玩物的他現在也跌到鐵板了。他終於償到了被人厭惡的滋味,終於知道被心愛的人拒絕是那樣的難受。真是報應啊。如果說出去,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同情他,所而會幸災樂禍地說,活該!怎麼辦,怎麼辦?明知她不愛他,明知她不會在乎他,明知她不把他放在眼裡,可他還是想要她,怎麼辦,他是不是犯賤?怎樣才能讓她接受他,讓她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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