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整夜,他才發現,不管她是怎樣看待他,他都離不開她了。那麼,往最壞的地方想,不管她有多麼厭惡他,他們之間的交易還在,不是還有三年嗎,好,他就用這三年的時間來贏回她的心。他會對她好的,他會讓她明白跟了他是幸福的,他會讓她回心轉意的。他李允揚不接受失敗。以他的條件,他一定能得到她的心。更何況花月樓與她早無關係了。她除了他這裡外,還能去哪裡。鳳霜寒算什麼東西,想與他搶人?還早的很。除非他想與朝庭為敵。有了這個計劃後,李允揚一下子輕鬆多了。第二天一大早,就騎上坐騎去了花月樓。***鳳霜寒輕敲著桌麵,雙眼深沉地看著坐在自已身旁的美麗女子。“如果你後悔,我會立即帶你走,遠走高飛。”恨憂抬眸,望著他,搖搖頭,粉白的麵容上,有著輕愁與無耐。“李允揚恐怕對我是上了心,他不可能那麼快就放我走的。”曾經,她也想離開李允揚後,再依附於眼前這個男人的。經過昨晚,李允揚灸烈的情感差點淹沒了她,今天清晨,他的一番話,讓她番然明了,他恐怕對自己已是上了心。想要離開李允揚,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鳳霜寒緊抿著唇,忍受著極大的嫉意。他咬牙:“我不會死心的,除非我死。”恨憂無耐輕歎:“你這是何苦呢?三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你何必為了殘花敗柳的我而苦苦等候呢?”他握著她的手,低語:“你值得我等待。”他對她的感情,她不會明白的。當愛上了,其他的就不那麼重要了。“可是-----”他忽地起身,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再可是了,你就跟他回去吧。我會想辦法讓你光明正大地離開王府的。”“什麼意思?”她不解。他冷冷一笑,盯著茶幾上的杯子,雪白色精臻的茶盞裡的茶水,已被她喝了大半:“你進入八王府後,最多不過三個月,你就會-----”***鳳霜寒的話一直讓她心裡不安起來,即下來,將會有什麼事發生嗎?“你進入八王府後,最多不過三個月,你就會-----”就會怎樣呢?他沒說,隻是莫側高深地深深一笑,嘴角有得意,有張揚,以及肆在必得。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睡在了原先的房間,清風的傷早已好了,見了她後,一臉的激動,但一見到鳳霜寒後,則趕緊朝後縮去。看得出來,她已被鳳霜寒磨去了周身的脾性。清晨,睡得正香,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已被來人抱了起來。對方一身的冰冷把她冰醒了,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她失聲叫道:“王爺!”“你還知道我這個王爺!”李允揚沉著臉。他為她一個晚上睡不好覺,而她倒好,居然睡得如此沉,如此香。越發的生氣,她心裡真的沒有他,一點兒也沒有。“妾身沒忘。”低下頭,掙紮著離開他的懷抱,或許是才從外邊進來,還帶著一身的寒意,也把全身熱和的她弄得冷意浸身。可李允揚卻把她抱得死緊,“你彆想再離開我!”怎麼又從“本王”變成“我”了?恨憂靜靜地說:“王爺,妾身沒想過要離開您。”“知道就好!那你昨天怎麼不回王府?”害他昨晚失眠。“妾身沒有其他地方可去。”“胡說,本王的八王府難道容不下你?”恨憂笑了,笑得諷刺:“王爺,妾身以前就發過誓,這一輩子再也不踏進八王府半步。”心頭一震,李允揚怒聲道:“為什麼?”冷冷地,“恨憂一介青樓女子,低賤的身子,怎能汙了八王府的高貴呢。”她好冷,李允揚驚恐地緊緊抱住她,口中慌忙地說:“誰讓你這樣貶低自己了,我不許,聽到沒?有我李允揚的允許,誰敢評論你。讓本王砍了他的頭。”“就是王爺你!”她婉轉一笑,笑容傾國傾城,可那雙美麗的大眼,卻是冰冷的毫無溫度。“什麼?”他沒聽懂。“不讓妾身進八王府的是王爺,看不起妾身的是王爺,刻意貶低妾身的還是王爺,王爺難道全都忘了嗎?”恨憂嬌笑一聲,離開他的懷抱,一字一句地說道。她忘不了以前他對她說過的話。一輩子也忘不了。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意,李允揚手足無措,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的,不是我——”他怎麼會不讓她進八王府,他怎麼會看不起她,又怎麼會貶低她呢。他愛她都還來不及呀。“我沒有,恨憂,我真的沒有。你——”天,他要怎麼解釋?恨憂定定地看著他,緩緩地道:“王爺是沒有,可妾身永遠不會忘記當初,你第一次帶我進王府,隻讓妾身走偏門,王爺忘了你曾說過的話?”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李允揚回憶,忽然,一下子如雷擊中般,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離她很近卻好像有十萬八千裡的距離的恨憂,呐呐地說道:“從那時你就恨我了,對不對?”“妾身不敢恨王爺,王爺說的就是事實,我一個低下的風塵女子,怎能自不量力地想走八王府的大門呢,那不是自取其辱嗎。還是王爺提醒的是,讓妾身從來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看著她眼裡流露出的無助和悲傷,李允揚緊緊抱住她,狠不得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放心,以後不會了。”一向高高在上慣了的他實在說不出委屈的話。“王爺身份尊貴,不用介懷。”李允揚定定地看著她,她眼神無波,神情淡淡的,心中歎口氣,擁緊她,他最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讓他看不出她的心思,這讓他心裡很是是滋味。“走吧,和我一起回王府。”恨憂搖搖頭,“我不想去王府。”“為什麼?”李允揚沉下了臉。恨憂轉過身,不去看他不悅的表情說:“王爺還有花如煙姑娘,恨憂去了豈不是很——”她是在吃醋嗎?李允揚不確定地想,“你放心,我心中根本就沒有她的影子,呆會兒,我就叫人把她送走。”花如煙隻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好無情!看著他冷淡的臉孔,不禁為花如煙感到不平,一個跟了他一年多的女人,現在,對彆的女人有了興趣後,那麼花如煙就被他一腳踢開。真是有夠無情的。隻是,他對她又有多少真心,哦,不!真心,他怎麼可能有這個東西。他隻是對她一而再而三的拒絕感到很沒麵子而已,所以想在她身上挽回他的麵子。 他對她隻是圖個新鮮吧?因為她並沒有和其他女人一樣老是粘著他,隻是冷冷淡淡地應付他,所以他才會多看她一眼,不是有句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王爺,送不送走花姑娘都與妾身無關,妾身隻是不想再去八王府而已,請王爺不要為難妾身。”李允揚眯起了又眼,看著她,慢慢地說道:“女人偶爾耍一下小性子並不為過,但耍多了就不討人喜歡了。”她不要得寸進尺。雖然他愛上了她,也包容她,但並不代表他會容忍她的無理取鬨。“王爺,您應該知道,如果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某一個人的時候,她是下定了絕心的。”她會耍小性子?太高估了他,他還不配。“你——”李允揚氣得說不出話。一拳砸到旁邊的桌子上,發出“碰”一聲響,桌子也應聲掉了一大塊。“可惡!”她究竟要想怎樣。看著破碎的桌子,恨憂嚇了一跳,趕緊朝床裡移動。“呀!”還沒移動半分,已被李允揚一把抓住抱了起來,“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她不停地用手打他,哎呀,他的肩膀怎麼那麼硬,自己的手都打痛了,而他,好像是在給他捎癢一樣。“既然你不要我給你的好,那就給我好好地安分一點,彆忘了,你是本王買下的女人,而且,咱們還有三年的契約。前兩年,我沒好好的利用,現在,這後麵的三年,你就給我乖乖地聽話。做好你分內該做的事。”“你——”也對,她是他買下的女人而已,她無權自主。“那可不可以不去王府?”她不要看其他下人們有公的眼光。“由不得你!”李允揚低吼,“即然咱們撕破了臉皮,那就毋須再表態了,你隻要記住,你是本王花銀子買來的女人而已,本王要你乾什麼。你不得反抗!聽到沒!”這女人,真是氣死他了,原來想好好待她的,隻是她太不識抬舉了,他已經夠低聲下氣了,她還想怎樣?即然她不屑他,那麼他就得好好享受下自己的物品了。她是他花錢買來了,她就得聽自己的話。隻是,看到她順從的臉,為何自己的心會隱隱作痛?還有一絲不安?她真得一點也不在乎他?***李允揚手裡抱著花如煙,另一隻手也不閒著,正在她的臉上,身上遊移著。惹得花如煙輕喘連連,一邊嬌笑地偎近李允揚的胸堂,一邊用手扶上他精壯的身體。“王爺,來,吃蘋果。”下人遞過一個剝好的蘋果,花如煙用纖纖玉指拿起來,送到李允揚的嘴邊。誰說她會是下堂婦,王爺出去了一躺後就跑到她這裡來,這就證明王爺是在乎她的。隻是王爺今早會抱著一名女子而來,這讓她有點兒危機意識。前天,王爺抱了一名女子進來,還叫了好幾個丫環去侍候,讓她緊張了好一陣子,隻是沒想到那個女人也太不濟事了,居然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惹得王爺生氣,讓王爺把她趕出了王府。真是天助她也,看來她的地位是保住了。隻是又沒想到,今天王爺還會抱著一個女人進來,她遠遠看到好像就是昨天那個女人,氣得她鼻子都歪了。看來自己又要失寵了,隻是沒相到,王爺把那個女人丟在王府最偏避的院落後就來到她這裡,怎不令她欣喜若狂?吞下口中的蘋果,李允揚心中想的卻是楚恨憂。憤怒的他把她丟在王府北麵的小房子裡,那裡隻是一般下人住的地方,隻是前些天,走了幾名下人而空出來的房子,沒給她一個使喚的丫環,沒給她添其她的物件,把她丟在那裡後,他對她說:“如果你能反醒自己的過錯,那我就讓你換個地方。”那裡想到她隻是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牆壁,和簡陋的擺投,微微一笑,說:“住在這裡正好,謝謝王爺的安排。”當下他氣得想殺人,憤怒地轉身,想也沒想就來到花如煙的房裡。“王爺,這蘋果不好吃嗎?”看著李允揚氣呼呼的臉,花如煙小心地問。“什麼?”一心想著楚恨憂的事,沒留心花如煙的話。“王爺,這蘋果不好吃嗎,瞧您眉毛都擰起來了。”低頭親了她一口,“小美人,你比蘋果還好吃一百倍。”不去想那女人了,越想他就越氣,索性把她丟在那裡一陣子。看著花如煙討好的麵容,他的心稍微好了一些。哼,你不對我好,總有女人對我好。“真的,王爺,你好壞啊!”一句撒嬌的聲音響在冬天裡的寒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