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有情 天無情(1 / 1)

聽從讀者意見改了一下版,每一章從三千幾四千幾的章,改成了五千幾六千幾,這樣好不好些,請大家討論一下。崔嫻敢說我就要做房妻?隻要她敢說,保證鄭朗敢出之!有這心思也不能說,腦筋轉了一轉,說道:“鄭郎,你看,如今你有杏兒妹妹,四兒妹妹,將來妾出閣,還會帶上環兒,當年你爹爹在的時候,本來也不想納這麼多娘娘的,是因為鄭家一直單薄,所以才納了,對不對?”咱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行麼。鄭朗讓她的小心思弄得嗬嗬一樂。他一笑,崔嫻膽子更壯,又說道:“況且你也是一個散淡的人,家中真的小妾多了,妾不會吵,可這些小妾們當真一個個都是省事的主?多了,矛盾必然多,肯定會吵。鄭郎,你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出現吧。還有呢,杏兒與四兒你知道,環兒我知道,可宮裡的人出來,我們都不知道。萬一是好幸運,萬一不好呢,她們是陛下的人,誰個敢說?”“你彆繞,直接說你的意思。”“以妾看,最好擬……之。”“如果陛下不同意呢?”“陛下仁愛,性子軟,隻要你堅持陛下一定不會強迫的……”,說到這裡,崔嫻腦袋瓜子又轉了,不對啊,自己這個小丈夫連自己的一些“小毛病”都不能忍受,萬一皇帝賞下來的女子脾氣不好呢?豁然開朗,說道:“他要強迫你,他是君,你是臣,那隻好聽天由命。”“又在用小腦筋了”,鄭朗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無奈回屋。大約讓她不知道從哪裡識破,玩不下去,不玩了。準備車輛,車子多,崔家兩個哥哥帶了兩輛車子過來,鄭朗帶了兩輛車子過來,此次又雇了三輛車子。崔嫻拉著大娘的手說道:“大娘,我也想去。”“傻孩子,陛下沒有召你進去,你怎麼好去?”“妾就坐在車子上等你們。”“皇城也不是看不到。”坐在車子上無非在皇宮外麵等候,然而東京龘城的皇宮,非是唐朝的洛陽與長安,因為五代動亂,國家不穩定,所以前幾代雖然將開封選擇成了臨時都城,可是建築很簡陋,就著原來的州衙慢慢擴建起來的。幾乎就在開封城的正中心位置。進皇宮一般百姓不要想了,可想看一看皇宮的城牆、皇城的大門,還是不困難的。“意味不一樣。”是自己小丈夫進皇宮,自己做為妻子身份在外麵等候,所以說意味不一樣。但鄭朗還是搖頭,當真她是這個意思?雖讓自己訓斥了一下,改了一改,想完全改掉大約不可能。也不是很排斥,想她做到一點不吃味,那是奢望,包括大娘大內,當真看著亡父將一個個小妾領回家,心裡麵很開心?隻要能象大娘一樣須全大局就行。至於那個才華什麼的,鄭朗根本不在乎。有不反對,無也不岐視。相貌足矣,那怕稍差一點,也足夠了。關健就是能有大婦的容人之量,不能拖自己後腿。臘月,晚上的天氣寒,可是東京龘城太大了,那怕就是這個寒冷的夜晚,街上有的是不怕冷的人,一大半的店鋪開著門,繼續在做生意。到了皇宮,鄭朗與七個娘娘在閻文應的牽引下進了皇宮。崔嫻爬到杏兒與四兒的牛車上,問:“你們以前是不是這樣在皇宮外麵等?”“是啊,就是那一晚鄭郎沒有回來,奴很擔心,然後讓宋伯駕著車子在外麵等了一夜,結果第二天鄭郎出來時,卻被送剛了開封大牢,從哪以後,奴每次看到鄭郎到皇宮,奴就很害怕。“江杏兒說道。“那是也一種光榮。”“崔小娘子,若是奴想,寧肯不要這種聖恩與光榮,也不想擔驚受怕。”四兒說道。江杏兒雖知道不可能,也讚同的點了一下頭。崔嫻看著她們說話時平靜的眼神,默然。進了皇宮,小皇帝很好奇。…,幾個娘娘平時做了一些好事,心地不錯,又加上有了鄭朗,於是京龘城也在傳,小皇帝就聽到一些。心中又有些豔羨,事情過了許久,對劉娥恨意越輕,可生母之痛,還是讓他很傷,鄭家子說得對,若是養母再軟弱一點,那怕讓他尋幾個借口,見上幾麵,也能了卻心中的遺憾。在這種心思下,趙禎更覺得鄭家的大娘難能可貴。但小趙禎,你可想過鄭家僅是一個平民家庭,小官宦家庭,保持這種和平是可能的,你那個家是什麼?是皇宮。古今往來最醜惡的地方。估計與他講這個道理也講不通,看他自己苛得吝得,苦逼得,還象一個皇帝麼?閻文應將七個娘娘帶了上來。崔嫻是不能召了,一是沒有正式成親,來到京龘城是救急,本身多少逾了有擻的,二就是成了親,他不是老太太,能召,差不多大小,有忌諱,若召,隻能以後宮嬪妃為借口召見。倒是江杏兒與四兒僅是妾婢的身份,召見進宮,沒有爭議。小皇帝看了看,鄭朗來到鄭家七個年頭了,七個年頭過去,連七娘都四十出頭,鄭家莊平靜的生活,大娘的薰陶,幾個娘娘臉上閃著和善的神情。第一眼讓小皇帝看了很喜歡,看相貌就知道是心地善良的幾個母親,沒有這樣的母親,怎麼養出這樣的兒子。不過緊張是有的,幾個娘娘皆有些侗促不安。顫著聲說道:“見過陛下。”要往下伏。其實就是跪,這時候還不興跪,伏看怎麼樣伏,若行大伏禮,與跪差不多。“幾位大娘請起。”趙禎虛扶,衝閻文應使了一個眼色,他不好扶的,可是閻文應好撫,將她們一一扶了起來,說道:“請坐。”愛屋及烏,客氣得不行,甚至連椅子早準備好了。幾個娘娘如坐針氈的坐上去。小皇帝又說道:“聯早聽說幾個娘娘的慈愛之名,今天一見,果然名不唐傳。”“陛下,妾身哪裡敢當得陛下的誇,隻是做一些份內的事,倒是陛下仁愛之名,妾身聽兒子時常提起。”趙禎又用溫暖的眼睛看了鄭朗一眼,這個少年人,對自己是很忠心的,說:“鄭解元,聯打擾你學業,喊你前來,是一件事要說一下。內宮中有許多織女,不僅是刻絲、絲繡,還有一些織絹織絲的織女。數量很多,養在深宮,內宮每年會用去很大一筆開支,聯又不想用這些奢侈的絲帛,於是成了浪費。可隨便將她們出之,有可能會讓她們迎來艱難的生活。聯想到了你家,若有家眷者,想返回家中的,你安排一下,將她們送回去。並且也能甄彆,有的人回去後,物是人非,未必在家中受歡迎。若不想返家者,聯也看到了,你能將她們井井有條的安排。也算了結聯一件心願。”這才是小皇帝送的人。明年會因此送更多的宮女出去,然後更吝。“陛下,臣受之。不過臣也有一言要進諫。”“說。”“陛下苛於自己,內宮嬪妃卻不能太苛薄了,畢竟她們多是青春年少之時,呆在深宮,長年不見人間日月,有一些小小的不算過份的要求,陛下應當滿足。臣建議留下一些少年織女,維持內宮正常供給,多餘的才能外放。以後也能成為一種定製,年過三四旬,又不受聖恩寵者,適度讓他們回家與家人團聚,以讓她們享有天倫之樂,這也是一種仁愛之道。”“鄭解元,你此言很好。”看看,這才是良臣,換其他的一些大臣很有可能一聽,好啊,全部放啊,最好內宮不要一個人服侍,可能嗎?趙禎又走了走,道:“為什麼答應得如此爽快?”他說得很客氣,可這一放,不僅是東京,還有應天府與河南府的兩處皇宮,有可能多達兩三百名織女,這些織女就算留下一半人,對於皇宮是浪費,但對於鄭家來說,卻是一個寶貴的資源。…,沒有去過民間,可也知道這些織女的手藝,無一不是出類撥萃的。鄭家子為什麼坦然受之呢?肯定不能歪想,他不是那種偽君子。“在路上臣就想過,陛下要送臣人,隻能送織女。”“為何?”“陛下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節約如此,出放宮女是必然,然而普通的宮女給臣有什麼作用?無非就是織女。”“知我者,卿也。”小皇帝高興的在鄭朗肩膀上拍了拍。幾個娘娘看了大喜,兒子什麼也不說,所以了解得不清楚。今天一看,陛下這一拍,對兒子真寵啊。不過同樣納悶,自己看到皇帝,不要看到皇帝,走到皇宮中如杏兒四兒一樣,兩條腿都軟了,兒子為什麼不害怕?“陛下,臣之所以沒有拒絕,是為再家備糧也。不為己謀私利,何必拒之?”奇怪來哉了,小皇帝茫然道:“為什麼備糧?”“今年冬雪降得多,臣到處聽聞說明年會瑞雪兆豐年,也許,也未必。自古以來,災害分為兩種,一種是天道有情,降災示警。一種是天道無情,所以不問是非,突然降下災禍,後一種往往會持續好幾年時間。這是最難的,比如唐高宗中葉,十年當中,持續災害,有人說女主兆現,於是上天賜警。非也。若如此,為何武後為帝時,國家卻風調雨順。當時國家升平,人君仁愛,諸相兢兢業業,亦如今年,上天是無端賜禍。”“嗯,說”,小皇帝很高興,雖然此說法很新奇,可凡事說一個道理出來,它就是道理。況且今天旱災與蝗災,確實為他新政蒙上了一層陰影,若用鄭朗的解釋,是給了昝己一個台階下。“這一種災害禍害最大,一般會持續好幾年,不是澇災,就是旱災,主明臣賢,國家還能勉強度過,若主副臣暗,很有可能國家就此顛覆。不可不防也。”“是啊。”“因此,臣以為還要防一防。不過天道幽遠,僅是猜測,沒有證明可出。但還有一條,陛下可不可以拿一張大宋的地圖出來。”“閻都知。”“喏。”閻文應將一張宋朝地圖拿了出來。鄭朗指著地圖說道:“陛下,問題在這兒。”是指河套與青海位置的。“何解?”“原來這裡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可放牧的人多,草地樹林減少,有它們,可以吸附土壤,固定水源。沒有它們,水源會迅速流失,太陽蒸發,土壤變為砂礫,再有暴雨來臨,注入大河之中。因此黃河水位越高,泥沙越積越多。唐朝時危害不大,到了我朝很危險了。水小因為河床高,會迅速東流入海,旱情來臨。水大黃河會有缺堤危險。所以河南河安之地,恕臣鬥膽進一言,往後,會時有澇旱災之危。若天公無情,這幾年還會有災情發生。”“不能當作證據。”這才是鄭朗苦惱的地方。怎麼說,他人無法相信。就是自己做了趙禎,又能如何,派人將大名府南邊的河堤加防,然而加固了大名府段的河堤,若在其他地方決堤又怎麼辦?其實這樣說很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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