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忙嗎?”

今晚的天氣原本不是很好。

烏雲密布,房間裡不透光,不開燈的話,有些難以視物。

鬆田陣平僵硬地順著聲音轉過頭。

窗簾被風吹得刮了起來。

頭頂烏雲被風推開,月色逐漸明亮,從外照進房間,女人的身體從模模糊糊的一片黑影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姿態鬆弛地坐在窗戶上,一條腿屈起踩在邊框上。

簡直不像個真人。

像是……他準備了很久的機器人的終稿,好像突然間找到了原型,同樣的黑色頭發,漂亮得像琥珀珠一樣的眼睛,連不說話時嘴角的弧度都和他夢裡的一模一樣,他陷入少有的恍惚中,因為根本就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踏入現實,還是現實突然降臨了他的夢境。

江奏看青春版鬆田陣平盯著自己一動不動,還是頗有耐心,畢竟男高中生蠢起來的樣子也挺可愛,“我姑且還算是有點經驗。”

畢竟是同一個人的青春版。

聽清楚對方說的什麼話之後,鬆田陣平實在忍不住,刷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東西啊?!”

吼完之後他忽然意識到對方還坐在他的窗戶上,看她身體一動以為是被他嚇得失去了平衡,生怕對方就這麼掉下窗戶,緊張地想要伸手去拉——

這可不是一樓,下麵是一片水泥地,萬一摔下去多少夠喝一壺的。

“用這隻手嗎?”江奏思索了一下,感謝地婉拒,“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這樣不是很衛生。”

秒懂對方意思的鬆田陣平:“……”

他慌忙把手收了回來,表情顯得有些狼狽。

“你不冷嗎?”江奏善良提醒,“雖然我也不介意你就這麼跟我說話,坦誠相見也是一種優點。”

“……”再一次秒懂對方意識的鬆田陣平。

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迅速轉身把床上的被子扯下來,係在腰上打了個結,依舊打著赤膊。

少年的身體還不至於像成年人塊壘分明,高壑清晰,充滿飽滿的性-張力,但是也鍛煉得恰到好處,青澀的少年感如同伴熟的青蘋果一樣,散發著誘人品嘗的訊息。

鬆田陣平被對方毫不遮掩的打量目光看得心跳加速起來,腰上係著的被子鬆鬆垮垮,他不得不一隻手抓著被子以防滑落,另一隻手毫無意義的擋在胸前。

腎上腺素急劇分泌,說不清到底是警惕多一點,還是彆的不知名的情緒多一點。

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他無法闡述清楚這種感覺,卻並不覺得糟糕,甚至有點想要親近的感覺。

隻是被冷風一吹,他的腦袋也清醒下來了,非常不情願地自動回放剛才發生的事——這絕對足以載入他人生最不願回憶時刻的榜首。

“你到底是誰?”鬆田陣平咬牙切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我家的窗戶上——你到底想乾嘛?”

“這個嘛。”

對方認真道,“這個得看你。”

鬆田陣平:“???”

不是很懂你這個家夥在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這個莫名出現在他窗戶上的女人是怎麼穩固住身體的,雖然看上去岌岌可危,實際平衡得相當好。

核心非常穩固,她是有體術底子的,而且看樣子還不低。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半夜爬他的窗,這明顯就是私闖民宅,大概是來劫財的吧,可惜他也隻是一個學生,沒什麼錢,來了也白來。

鬆田陣平深吸了口氣,“你不覺得你應該為自己的舉動道歉嗎?”

“道歉?”

她把腿從窗台上挪下來,伸直活動。

被牛仔褲包裹著的腿型又直又長,隱約可見漂亮的肌肉線條,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又趕緊移開眼神,然而還是不幸地被長腿的主人發現,後者發出了一聲揶揄的輕笑,他臉上頓時衝上一股熱氣,一轉眼就紅到了脖子根。

“這畫的是我嗎?”

江奏拿起了桌上的畫紙,客觀給出評價,“畫得還挺寫實的,抓住了主要特征。”

鬆田陣平的畫畫風格務實,沒有什麼過多的藝術上的考量,充滿著準確和精確,所以她能清楚地辨認出畫上的機器人是以自己為原型。

這小卷毛的外表看似傲嬌,內在其實還挺悶騷……

“誰畫你了?我畫的明明就是——”

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他想要辯解,然後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在靠近自己。

“你你你——”他結巴了一下,差點語無倫次,“不要過來,你想乾什麼?”

“沒想到你的心這麼好。”江奏並沒有停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進一步,青澀的卷發男高就羞恥後退一步,就這麼一步一步把對方逼到角落裡為止。

她這個人向來一視同仁,主要表現在欺負人從來不看對方是高中生還是小學生。

“房間裡忽然出現陌生人,第一反應居然隻是讓對方道個歉嗎?”

距離太近,他幾l乎都能嗅到她身上的氣味,血管裡的血液在迅速奔湧,耳中仿佛聽到遠方雷聲陣陣,波濤洶湧。他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幻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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