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蠢話。”銀長發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過來。”

現在她已經站起來了。

雖然同樣穿著黑色風衣,但是她的個子要明顯比那個女人矮上一截,氣質也截然不同,那個女人的鋒芒淩厲得像一把刀,已經打磨到了極致,而京極理奈……

他很少正視過她的外表。

除非是以色惑人,外表對於行動組的殺手而言是最無用的東西,好看一點,醜陋一點都無關緊要。

他精心為組織培育的一把刀,他隻在意是否好用,卻從來沒有關注過刀鞘是什麼樣子,除了那次在婚紗店——已經無法再用真正年齡去否認對方的成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那個跟椅子差不多高的小女孩蛻變成了成熟的女性,擁有凹凸有致的胴體,溫婉又親和的相貌,足以招惹許多蜂蝶蜂擁而至。

她們完全不相像。

大概隻是那一瞬間的錯覺。

“如果我說錯了,你剛才不會是這個態度,”江奏慢條斯理道,“你到底把我當成了誰?”

“……”

“女人?比我大?蘿莉?禦姐?”

野格酒在麵部表情的信息讀取上很有天分,這點很早以前琴酒就知道,他確定自己的臉上沒有泄露出任何情緒,但對方就是能夠精準地縮小範圍——

簡直就像知道對方是誰一樣。

如果不是再也沒有發現過那個女人的蹤跡,而且她從小在他的眼睛底下長大,他都要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閉嘴。”

“你喜歡她?”

雖然看不清表情,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琴酒現在應該在瞪她。

本來隻是試探性的隨口一問,沒想到居然能真的問出點東西來。

他冷漠地嘲諷道,“和那些條子待得太久,你也開始在意這些無聊的感情了嗎?”

“我在不在意和我的問題有關嗎?用問題回答問題,本身是一種逃避行為,”江奏回視回去,“你在逃避什麼,Gin?”

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會兒L,輕蔑地笑了一聲,“我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

他永遠也不會擁有喜歡這種愚蠢的情感。

玩家喜歡挑戰任何不可能。

不過當下的話,再問對方就要惱羞成怒了(?),還是要適可而止,她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來找我做什麼?”

聊到正事,琴酒雖然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的目的,不過也懶得在這種無用的小事上多費口舌,“有人去調查了寒河江奏的身份,你最近又做了什麼事?”

山體塌陷差點導致幾十個小學生意外身亡的事,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在報上大肆宣傳,隻是簡單提醒了一下附近居民以及遊客不要近期去該地進行遊玩。

但如果琴酒有內部的渠道,應該不至於一無所知。

現在他不清楚這件事,要麼就是因為警察內部的臥底安插的位置還不

夠高,要麼就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能及時交換情報的地步。

好事,這意味著有信息差可打。

“大概就是因為那件事吧,我當時在附近。”江奏二言兩句地交代了一下大致的事情經過,也無可避諱處,隻是隱瞞了諸伏景光的存在,“有人引爆了炸-彈,把整個山都炸塌了,可能是老天看我不順眼,沒收我。出來的時候順手救了幾個小孩子。”

她雖然說得簡單,不過有炸-彈和山體塌陷,事情再小也小不到哪去,怎麼聽都是死裡逃生,和死亡擦肩而過。

琴酒這才發現對方臉上還有幾絲破損的痕跡,看上去像是和泥土摩擦產生出的痕跡。

“不過我在山洞裡麵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江奏放慢語速,一邊關注著琴酒的變化,“山洞裡有一段,頭上的土壁繪了一隻眼睛的圖樣,我記得之前出現過的逐光會,就是這樣的標誌,這件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去管這些事嗎?”

“現在的重點是我管不管這些事嗎?”她略微拔高聲音,不至於太誇張,又恰如其分地展現出了一個被卷入事件裡的無辜者的憤怒,“我差點就死在了他們手裡,難道說這件事情一點也不重要?”

琴酒冷靜道,“組織不會隨隨便便把代號給一個沒用的人,既然把野格酒的代號給了你,就算是認可了你的價值,你無需懷疑自己,野格酒,這件事組織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從不做無用的解釋,但對方是boss下的最重要的一步棋之一,必須要安撫對方,以免出了什麼變故。

沒有彆的原因。

隻是這樣而已。

“和組織沒有任何關係。”

她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隱藏在他骸骨下的靈魂,平靜地一字一頓,“組織怎麼想,我根本就不在意。”

“就算跟逐光會有關,他們欠我的東西,我會自己伸手去要,我在意的隻有一件事,在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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