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分鐘。
“所以……”諸伏景光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個時候你就是用這種方法……”
死亡。
如果是用藥瞞過了組織和警視廳的雙重檢查,似乎……也說得過去。警視廳隻要確認了麵部細節一樣就會好好收斂屍體,不可能去對死者進行刻意的侮辱,如此一來,她的身體就能得到很好的保留。
這其中可能需要警視廳的配合,也可能不需要。
她依舊有嫌疑。
“……暗度陳倉?”他補充完。
“沒錯。”江奏說,“不過現在不是解釋說明書的時候,等你把它的功效研究透徹,就可以直接去麻省讀直博了。”
諸伏景光努力控製著自己暫時戒掉情緒,把注意力集中到眼下的事情上:“吃下去最糟糕的可能情況是什麼?”
“死掉。”
“……”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嗑藥死掉的風險基本為零。你真正要麵對的危險,是‘死掉’之後的事情。”
警視廳講文明又不代表組織也一樣,組織根本就沒有尊重死者、死者為大的概念。
開玩笑,組織裡拿去當實驗當廢料的屍體難道還少嗎?
尤其是臥底,臥底的屍體骨灰不被揚了都算好的,但楊骨灰這件事,嚴格說起來已經是涉及屍體處理方麵的事情了,而諸伏景光要麵臨的最大危機,是死後簡單粗暴的試探。
“想要騙過琴酒沒那麼簡單,不是你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就能成功裝成屍體。”
“你要朝我身上開槍。”他確定。
“怕嗎?”江奏道,“在這方麵其實我還是很民主的,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後悔,其實還有第四條路,往左手邊看,對,那裡有個天台,你爬上去,然後閉著眼睛往下跳,運氣好的話,避開下邊的暗礁就能成功通過水路逃走了,這個季節說不定還能在下麵遇到派大星,然後一起去抓水母。”
“運氣不好的話,就當我沒說。”
“開吧。”諸伏景光一口氣服下了藥物,沒有水,生吞的感覺有點噎,他嗆了一聲,冷淡地說,“少說無聊的東西。”
跳下去,以他現在僅存的體力,不能保證安全入水。
如果一開始她做出這種提議,那麼還有一定的可行性。
但她不會那麼做。
追他的人馬不止黑麥一組,還有其他。
她可以因為搶功而提早趕到這裡,搶在所有人之前把他殺死,但不能特意跑過來把他放走。
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
想清楚這點之後反而釋然,不管她是好是壞,留著他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總歸還有利用價值,這就是目前最好的消息。
“現在不怕我騙你了?”
“我不相信你。”他把她剛才說過的話原模原樣還了回來,“我隻是沒有其他選擇。”
“而且,”他平靜地說,“你已經殺死過
我一次了。”()
就在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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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對你的死亡早就已經麻木了,江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對他說:“我儘量讓你活著。”
“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感謝曾經的同學情誼。”
“不用謝,反正你也不是一定能活下去。”
就算避開心臟肝脾這些位置,大量失血也可能導致死亡。
“嗯。”他像是在談論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儘力就好。”
琴酒本來就不易被取信。
能活三分,爭到七分,不管她是不是想要利用自己,都已經夠了。
隻是心裡未免還有點意難平。
“明明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為什麼一直都隱瞞不說?那是最快的立功方式了,不是嗎?”
藥物在身體裡作用得很快,他開始感覺冷,那種冷不是皮膚上的知覺,而是自內而外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失溫感,渾身的熱量都好像被抽走,他變得恍惚起來,意識也無法集中,卻還是掙紮著問出口。
在他失去完全的意識之前,他聽見她回答了一句很詭異的話:“那樣就沒有辦法達成‘平衡’了。”
黑麥威士忌衝上天台。
“覺?”
意外的,完全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物。
一扭頭,自然也看見了靠著牆壁緊閉雙眼的蘇格蘭威士忌,胸口幾乎已經看不見有起伏。
“他怎麼了?”
“目前暫時死了。”
“……”
簡直槽多無口。
什麼叫暫時死了?以為是遊戲嗎,能突然死突然活。
“你隻需要記住,他已經死了。”她慢悠悠地重複了一遍。
黑麥愣了一下,很快就懂了她的意思。
他必須死了。
比起活著,死亡才是組織裡被發現的臥底最好的歸宿。
“接下來我會聯係琴酒。”她看了眼地上的蘇格蘭,皺了皺眉頭,這樣看著太乾淨了。
誰知道是暈過去還是死了。
她琢磨了一下,在大腦裡避開了他身上的動脈和常用肌肉,確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