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是被宋懷行抱著的,因此踩的姿勢略顯艱難。等那朵花都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後,他才收了腳。

轉頭看見宋懷行一臉奇怪的樣子,宋征玉還以為對方是不高興自己如此,越發地得意起來。他哪裡知道,真實情況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樣。

妖邪是不能用常理推算的,宋懷行本就喜歡宋征玉使壞。況且,花亦是他的部分,就算是被扔下來了,也不妨礙宋懷行的感受,宋征玉每踐踏在上麵的一腳,都會直觀地傳達到他身上,那種感覺就像是宋征玉實際上是在惡劣地踩著他。

甚至在宋征玉轉過頭之前,宋懷行的臉上都已經浮出了一抹潮紅,呼吸也在情不自禁地變化。

宋懷行壓根就不是在不高興,而是太興奮了。他巴不得宋征玉這股脾氣還能發得再大一點,踩得再狠一點。

隻是怕嚇著了人,才會收斂起來。

宋征玉對於宋懷行的想法一無所知,有上個修仙背景的打底,他對宋懷行所展現出來的非人類的表現接受度也還行,並不是十分害怕。

而且宋懷行不是人的話,就證明對方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宋征玉直到現在才相信宋懷行跟他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反正被抱著也走不了,再說這樣身上也沒有不好受,宋征玉沒有多想為什麼,轉而在對方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起來了,把人直接就當成了靠墊。

“那你到底是誰啊?”

問話的時候覺得臉上有點癢癢的,宋征玉不禁伸手撓了撓。

“我也不知道。”

“你……”

“不是有意要誆你,我的確不知道自己是誰,從有意識以來,我就是這樣的了。”

說著,他又將自己是怎麼變成“宋懷行”告訴了宋征玉。

宋征玉撓撓臉,宋懷行看了他一下,他自己沒覺得有什麼異樣,接著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叫、叫那個名字的?”

“什麼名字?”

宋懷行又在跟他裝傻了,宋征玉再要撓撓臉,結果就不知道被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根藤蔓圈住了。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剛才知道對方不是人還不覺得害怕,這會兒又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宋懷行觀察著他的表情,又另外伸出一根藤蔓,將他的腰也一並圈住了,試探著在對方麵前暴露出更多妖邪的一麵。

“你乾、乾嘛啊?”

沒有嚇哭,問話就像是一個有利的信號,一瞬間,更多藤蔓瘋長了出來,幾乎要將兩人所在的地方全都沾滿。

宋征玉嚇得噤聲了,也不敢再動彈,任由那根藤蔓將自己的手卷到了對方麵前。不光是他們身邊儘是藤蔓,他手上也在頃刻間被那不知名的東西包裹住了。

與此同時,宋征玉的臉也被對方用手抬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回。

“起疹了。”所謂的起疹也就是過敏,宋征玉的臉上冒出來一兩個小紅點,宋懷行又輕輕挑開了他的衣襟,果然就見上麵也長了好幾顆。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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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底子還是太薄了些,中的藥效才過去,就又過敏起來。宋懷行的手指泛涼,貼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到那塊皮膚都跟著冷下去了。

宋懷行接著又將指腹按在了宋征玉的眼角處。

“晚晚害怕了嗎?”

那股冷意更明顯了,宋征玉覺得如果自己現在說一個“怕”字,對方就要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他吞下去。

他沒說話。

“這便是我原本的樣子,彆怕,它們不會傷害你的。”

仿佛是在驗證自己的話是真的,裹著宋征玉手的那些藤蔓又增加了些許存在感。

原本宋征玉整個人都是被單獨隔開的,可藤蔓此舉令他的手處在了孤身境地。

手指被|弄|得痙|攣不止,個體的威力不容小覷。

宋懷行的指腹感覺到了一抹濕,太子殿下終究還是哭了。

他不動聲色,卻用耐心而又溫柔的語氣問宋征玉:“太子哥哥,我可以舔|舔|你嗎?”

如果說剛才宋征玉還是在強止淚意,那麼聽到宋懷行的話後,他就徹底止不住了。

在他看來,這就跟要吃了他沒什麼區彆。

可宋懷行並沒有吃他,他隻是將他落在麵頰上的那些眼淚一一吻儘了。

宋征玉在對方碰到自己的時候,就緊緊閉上了眼睛,宋懷行每吻一下,他的眼睫就跟著顫一下。

外間時春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說是裴青求見。

宋懷行雖然將那些人打發遠了,但人仍在宮裡,想來錦陽宮還是可以的。但宋征玉哪有時間去跟時春說話,他現在身上都是藤蔓在作祟。

那些藤蔓就跟宋懷行一樣,無休無止的,宋征玉最初的恐懼都被擾得不耐煩起來。

隻是人又沒有辦法擺脫桎梏,隻好問些問題想轉移宋懷行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你既然不是宋懷行,那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就叫宋懷行吧。”

宋征玉,宋懷行,這兩個名字天生就帶有不可言說的親密,宋懷行喜歡跟宋征玉在各方麵親近。

“我不要叫你這個名字。”

宋征玉睜開眼睛了,不管怎麼樣,宋懷行這個名字都是這副身體的弟弟的,叫“宋懷行”的話,宋征玉總有種強烈的悖德感。

他不要。

“那晚晚來給我取一個名字吧。”

“你自己不會看書取一個嗎?”

“我喜歡你給我取的。”

藤蔓纏得過分,宋征玉終於受不住發脾氣了。

“宋懷行!你不準弄我了。”

宋懷行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可那些藤蔓一會兒這裡戳戳,一會兒那裡碰碰,即便有意收著分寸,沒有讓宋征玉的身體怎麼樣,可視覺上的感受也是一種刺激。

宋征玉都煩死了,簡直沒完沒了的。

() “晚晚還是喜歡叫我這個名字的,對嗎?”

“你不要臉。”

寢殿內的聲音都傳不出去,宋征玉久久沒有回答,時春過了一會兒隔著門又稟告了一次。

宋征玉勉強分了一點注意力出來,揚聲問了句有什麼事。外麵時春將裴青的來意說了出來,原來是對方聽說他出事了,所以前來探望。

在宋懷行將宋度下藥這件事告訴宋鈞跟蘇惜儀不久,帝後就命人將對方押進了宮。

隻要留心打聽,就能知道當中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關於宋征玉中了什麼藥,卻是沒有人知道,宋懷行沒告訴帝後,至於清楚內情的那些宮人,顧世權在等著宋征玉出來的時候,也已經做好了安排。

宋征玉為人單純,也不想裴青好好的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宋懷行卻是在聽到對方的名字時,一雙眼裡就泛出了寒氣。

顧世權前腳剛走,裴青後腳就來了,要說裡麵沒有關聯,他才不信。

人類就是狡詐,愛玩這些陰的。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晚晚就是他的,任何人也搶不走。

宋懷行不給宋征玉多餘的思考時間,就又捏著他的下巴親了過去。

不管以前對方身邊都有過誰,都無所謂,反正以後晚晚的身邊隻有他一個。

“唔……你放……”

宋征玉一開始不願意,也不喜歡,但宋懷行早就知道要如何令他滿意,半推半就,吻終究還是成功了。

宋懷行不喜歡宋征玉把目光放到彆人身上,尤其是他曾經的那些男寵身上。

沒有將那些人全部吃了,已經是他難得的仁慈。

親著親著,宋懷行就嚇唬人似的,說:“晚晚知道那個劉塘去哪裡了嗎?他被我吃了。要是以後晚晚不聽話的話,我也吃了你。”

他講這話的時候還是帶著笑的,很明顯就是在招人玩,可宋征玉卻是聽得眼淚呆愣愣地就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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