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時間定在了一個月後,宋征玉身份不同,要出去得做許多準備。在此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竇卜進宮主動揭發了宋度以往犯下的罪行。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二皇子不僅試圖陷害手足,還坑陷了許多百姓。一夕之間,二皇子府上便門庭冷落起來,至於道出對方所作所為的竇卜,雖然以往幫了宋度做了不少事情,但聖上念及揭露有功,隻免除了他的職位,竇家一門也給予了處罰,罷黜外地,今後不得回京。

宋征玉沒怎麼在意對方的結局,不過他有點好奇,為什麼竇卜會把宋度做的事情都說出來。

他自己也不是從犯嗎?

聽到宋征玉的問題,宋懷行捏捏他的臉說:“他不敢不去。”

“為什麼?”

宋征玉問完了才突然意識到,這件事跟宋懷行有關。

是宋懷行讓竇卜進宮的。

剛琢磨清楚這個問題,耳邊就聽到了宋究的聲音。

如果說宋征玉最近煩什麼,一就是每天都要跑到自己麵前孔雀開屏的大妖怪,二就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整天就愛往他這裡湊的宋究,尤其是他被宋度暗算這件事後。出於宋究熱情的態度,宋征玉以防萬一,還特意問了宋懷行,對方是不是他的親弟弟,他可不想到時候又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隻是宋征玉問了以後,得到宋懷行一個高深莫測的回答。

“晚晚說他是,他便是。”

“什麼叫我說是就是啊?”血緣這種東西還能由他作主?

緊接著,宋懷行才在他的耳邊又輕輕說了句話。

宋究的確是他的弟弟,但如果宋征玉不滿意的話,他可以把對方吃了,再變出一個新的,讓宋征玉喜歡的五皇子出來。

說著,宋懷行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就等著宋征玉說不滿意了。

他怎麼現在才想到呢,一開始他就應該把整個皇宮裡的人都吃了,然後一起陪著晚晚玩。

宋懷行的想法太明顯了,太子殿下一下子就意識到他的真實意圖,給了對方一個惡狠狠的白眼,警惕道:“宋懷行,你不準偷偷背著我搞手段。”

想一想身邊每一個人都是宋懷行,宋征玉就一陣不寒而栗。

這邊宋究在喊了一聲宋征玉後,人也跟著跑到了他的麵前,還極沒有眼色地坐到了右手邊的空位上。

“參見太子殿下,九殿下。”鈕章分彆向兩人行禮,而後規規矩矩地坐到了宋究的背後。

“太子哥哥,你們在聊什麼呢?”宋究聽宋懷行這麼叫宋征玉,自己便也學了過來,順口的樣子絲毫也看不出來,他之前還處處看宋征玉不順眼。

自從知道宋度做的事情後,他對宋征玉好像多了些莫名的憐愛感,不僅經常讓人送好東西過來,還時時喜歡陪在對方身邊。

宋究以往也針對過宋征玉,但他都是光明正大來的,誰像宋度那樣,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宋征玉的身體聽

說才好沒多久,

也不知道有沒有落下病根。每每想到這裡,

宋究就一陣擔心。

“說話彆靠那麼近。”

宋懷行笑眯眯地將宋究拂了開來。

“你能靠我為什麼不能靠?彆以為我沒看見,你剛才還捏太子哥哥的臉了!”

“你同我可以相提並論嗎?”

“怎麼不可以,不都是太子哥哥的弟弟。”

宋究怒氣衝衝,宋懷行那小氣勁,知道的是他不願意跟彆人分享自己的哥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要搶他心上人!

突如其來的念頭令宋究愣了愣,沒等他多想,宋征玉就因為兩個人在耳朵邊太吵,讓時春整理東西回宮了。

宋懷行跟宋究立即止了聲,還再三地保證,也沒能讓宋征玉改變主意。隻不過宋究雖然被攔在了錦陽宮的門外,宋懷行卻不受限製,他大白天地就由宋征玉的窗戶鑽了進來,給毫無防備的太子殿下嚇了一大跳,而後又擔心被彆人看見,把自己也當作妖怪,捆起來用火燒了,慌地連忙關上了門,還吩咐時春沒有自己的命令不準進來。

宋懷行在他將門緊閉以後,就重新化出人形,將宋征玉帶到了自己身邊。

沒有外人的時候,他的侵占欲也更強。

宋征玉現在已經完全不怕他了,藤蔓試圖再過來的時候,他還很凶地表示讓它們離自己遠一點。

“還有,你以後在外麵不可以再像今天這樣對我動手動腳。”宋懷行對他動手動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卻是直到對方挑破了那層關係才察覺。

“為什麼不能?你已經知道了,我們沒有關係。”

“我知道,但是彆人不知道啊。”宋征玉有理有據。

宋懷行隻表示了一句“我知道了”,看樣子是答應了,惹得宋征玉多看了他兩眼,似乎在奇怪今天大妖怪怎麼這麼好說話。

前幾回晚上他讓對方不準偷偷放藤蔓出來纏著自己,結果對方還討價還價了好久。

“既然是晚晚提出來的要求,我自然應允。”

宋懷行對於宋征玉的態度讓人有一種好像是對方想太多,他十分聽話的錯覺。

“你知道就好。”

叭。

一朵由花蕾舒展開來的花驟然貼在了宋征玉的酒窩上,隱約還吸了吸。

宋征玉氣得把那朵花直接揉皺了,可宋懷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還更過分地開出花來,看著宋征玉的眼中都是鼓勵。

這種反常終於讓宋征玉意識到了什麼,問:“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這樣的?”

宋征玉問話的時候,藤蔓還討好地自己摘了一朵花遞到了他手上,他下意識地又將其揉皺了。一刹那,宋懷行臉上的顏色變得更加鮮明,就連喘聲都是那麼明顯。

“晚晚。”他貼近宋征玉,將自己的諸般形態一一呈現,“它們跟我都是一體的。”

宋征玉聽了這話,先是呆了片刻,而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就說宋懷行怎麼這麼好心,

原來、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你揉它們,

也就相當於是在……”

“不準說出來!”

宋懷行總是對他說這種話,

無論聽到多少次,宋征玉都覺得害臊。

他從小的生長環境注定了不會有人敢對他這樣說,偏偏宋懷行根本就沒有道德觀念。宋征玉有時候講的話也很直白,但他是有什麼說什麼,宋懷行卻是什麼下流說什麼,他覺得宋懷行可能就是個天生下流的妖怪。

宋征玉氣還沒過,就聽到宋懷行又問:“晚晚不跟我玩了嗎?”

“誰要跟你玩!鬆手。”

宋懷行沒鬆手,他給宋征玉喂了一口切好的水果。

宋征玉現在已經知道了,凡是宋懷行喂給他吃的水果,都會格外甜一點。這也是宋懷行身上難得被他認可的一個優點。

宋征玉就這麼一連吃了好幾口,他被宋懷行帶著坐到了榻上,一根藤蔓給他捏肩膀,一根藤蔓給他捧著書,一根藤蔓適時地給他翻頁,宋懷行就在邊上給他慢慢地讀著。而他整個人也漸漸從不耐煩被宋懷行抱著,變成了懶洋洋地窩在對方懷裡。

偶爾還因為聽不懂話本裡的描寫,問一問對方什麼意思。

宋懷行在發現宋征玉似乎很害怕被彆人看到他們這樣親密後,就喜歡上了跟對方如此暗中往來。因為每次兩人單獨相處時,隻要宋征玉聽到外麵發出點什麼動靜,都會變得萬分緊張起來。

而這種時候,不管他想要做什麼,宋征玉都不會太拒絕。並且,對方的反應也比平常更厲害。

儘管如此,宋懷行念著他上次遭了一場大罪,其實從中藥過後,就一直沒有對宋征玉真的做出什麼來。

白天兩個人在一起時,宋懷行一開始還算收斂,到後來那股妖精本性暴露得越發明顯。就連一開始送給宋征玉的那兩枚陰陽發簪都被他找了出來,分彆戴在了宋征玉跟他自己的頭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宋懷行又一次提起了宋征玉之前送給顧世權的那塊玉。

他讓對方也要送給自己一份貼身的東西。

“我哪裡有貼身的東西啊?”

“貼身的衣服也可以。”

“你下流!”

“晚晚好生偏心,顧世權跟你無親無故,你都能送那樣一塊玉佩給他,到了我這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之前還整天戴著他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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