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伊吹並沒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戰鬥產生多少擔憂之情,正好相反的是,他正仔細盤算著在完全清楚同伴實力上限的情況下,自己究竟要做到何種程度才能儘可能圓滿地完成這段劇情。

並且,在使合理性維持在恰到好處的範圍中的同時,巧妙地、最大限度地重傷羂索和真人,甚至說可能找到機會將兩人徹底殺死。

毫無疑問,科研組將原作中的主角送到加茂伊吹身邊的決定實在是幫了大忙。

對於這場戰鬥,就算加茂伊吹、五條悟和夏油傑三人都無法占據絕對上風,二十八歲的咒術界最強也絕對能夠以一己之力解決全部麻煩。

加茂伊吹無法保證作者沒幫羂索設置其他能夠限製六眼術師實力的關竅,卻也能夠確定,至少戰鬥不會以詛咒師和咒靈的勝利告終——這是加茂伊吹行動的最大底氣,也是他被羂索牽製如此之久後理應獲得的獎勵。

感受到了加茂伊吹毫不掩飾的殺意,羂索麵上的笑意終於帶了些認真,從這點變化中就能看出,他在水族館中的準備其實並未周全到能夠百分百取勝的程度。

於是,加茂伊吹反倒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

他明確表示:“既然你們主動找上門來,我又沒有謹慎避戰的想法,那接下來就一定會爆發一場激烈的戰鬥——像傑剛才所說的一樣,如果想要公開術式以換取更強力的咒術效果,那我給你時間,就趁現在。”

“事實上,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如果你願意在此之前進行一番答疑解惑,那就事論事,我還是願意向你道一句感謝的。”

加茂伊吹的語氣說不上是在故作禮貌,隻能說是對自己的實力持有極強自信。不過實際上,他對此行大概率無法將羂索斬草除根的事實具有非常明確的認知,隻是想要儘可能多地獲取一些有用的情報。

——在這點上,他與夏油傑無聲間便達成了共識。

“所以你怎麼看?”加茂伊吹友善地詢問羂索的態度,除了語氣愈發冰冷之外,言語間的內容看似留下了幾分情麵,“你想先進行情報交換,還是打算直接開戰呢?”

“這次帶真人來見你,我的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說實話,儘管此時我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設置第三層帳的目的——也就是使六眼術師無法將隊伍中唯一的累贅送走——我也並沒想到……”

在完全明白加茂伊吹此時沒耐心再聽空話之後,羂索的表述未免過於坦誠了。

“我沒想到,這個因你被家族放棄、因你父親使出極肮臟手段才降生於世的孩子,竟然真的會引起你如此強烈的怒氣。”羂索長歎一聲,“叫你竟然不顧還有上方意識的存在,真的對我動了殺心。”

加茂伊吹完全沒有接話的打算,他隻是真誠地答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羂索微笑著,他看透了加茂伊吹的顧慮,自己卻沒有收斂幾分的意思。

他繼續說道:“我們的確都是這個世界的存在,但既然對定位有了更加

清晰的認知,就該奮力朝著目標前進,而不是在無用者身上留下無用的羈絆。”

“你是從地獄深處一步步爬上人間的亡靈,更應該知道我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羂索露出十足友好的表情,“若你可以忍受加茂憲紀受到的‘無妄之災’,我們還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

加茂伊吹懂得羂索的話外音,但也明白對方來時便不懷好意,此刻就更不可能生出什麼與他為伍的好心念頭。

羂索不知道黑貓的存在,這就證明他當年在車禍中對加茂伊吹下手時,根本沒有任何底牌保證自己能夠通過斷絕一個無辜男孩生路的方式召喚神明世界的存在。

那麼也就是說,加茂伊吹不過是羂索驗證命運是否真是奔馳在軌道上的列車而選擇的祭品。

如果不是係統將他從千萬可以作為宿主的被選擇者之中挑出教養,他早就死在了五年前,遑論今日還能與羂索以平等的姿態站在此處,計算著坐下來和協商談的可能性。

“彆廢話了。”五條扯了下嘴角,“我可沒經曆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需要在已經被敵人攻擊的情況下還要被對方的三言兩語同化,令自己也變成一個冷血的變態。”

他被迫造成加茂憲紀受傷,從而根本沒儘到成年人應儘之職責,正對此感到窩火至極,於是率先回應了羂索荒謬的發言。

五條直截了當地詢問加茂伊吹道:“怎麼樣?如果現在就把這兩個家夥全部殺掉,會對你接下來的計劃造成怎樣的影響?”

五條悟與他的性格實則沒有本質上的差彆,聽了這話已然開始挑選對手。

他早就看一直笑嘻嘻的真人覺得不爽,於是抬手一指,便滿是針對性地說道:“那家夥就由我來解決唄?既然伊吹哥和那邊的縫合頭更熟悉一些,就由你們來深入交流一下。”

“縫合……”被某些特定的字眼觸碰到了記憶中的某塊拚圖,五條喃喃著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然後第一次正視了站在水箱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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