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帝城教廷地牢
貝爾基的房間就在旁邊,比起關押傑拉斯的房間,僅僅多了一盞油燈。
他每日審訊完傑拉斯就會回到這個房間,然後等待下一次的審訊。
到底誰是囚徒?
貝爾基時常也在想這個問題,他曾經也有過一些神職人員不該有的想法。
貝爾基其實出逃過一次,是從傑拉斯突然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開始。
這個老人故意告知了他一些他不應該,教廷也不允許他知道的秘密。
所以他鼓起勇氣逃跑了,與其說他知道得太多,不如說這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逃跑的借口。
不出一天,他就被教廷的人帶了回去。
教皇接見了他。
教皇對他的出逃一字未提,而是笑眯眯地誇獎了他的工作。
那溫暖的笑容,貝爾基現在想起都忍不住寒顫。
所以,他開始信命了,他的命就是一生呆在這裡,直到死亡。
貝爾基正邊想邊回自己的房間,這時,腦海中一陣拉扯傳來。
達蒙之海。
一艘新的小船正駛向大海中央,船上站著一個頭發褐黃,顯得有些雜亂的提燈中年人,或許是常年未見陽光,皮膚蒼白得有些病態,沒有什麼血色。
這人的五官比較深邃,若拋開他沒怎麼打理的外表,長得還不錯。
新的成員,多少都會引起人的觀看。
傑拉斯瞟了一眼,不由得表情微妙。
沈宴其實一直在觀察著傑拉斯,不由得問道:“你認識這人?”
傑拉斯道:“負責審訊我的典獄官,貝爾基先生,比起上一個據說是瘋掉的典獄官,他堅持得更久,是一個心理堅定十分有韌性的人,也是一個……可悲的囚徒而已。”
沈宴嘴角抽了一下,他本意是拉一個靠傑拉斯近的人,以此來確定傑拉斯被關押的具體位置。
沒想到將審訊傑拉斯的典獄官拉進來了,這可真是近。
其他人聞言,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瞪著靠近的小船。
不得不說,傑拉斯在這些人中的威望還是挺高的。
甚至有人開始摩拳擦掌:“原來就是這家夥天天折磨傑拉斯大主教,今天既然遇到了,非得教訓一番。”
貝爾基一臉茫然,這裡是哪裡?
他十分確認,他沒有離開地牢。
還有這些對他怒目而視的人,就像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直到,貝爾基看到了傑拉斯。
貝爾基的瞳孔都是放大的,無比的震驚。
一個被關押了上百年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震驚得無法反應,也是這時,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將貝爾基按在了船上。
連膽子最小的大白鵝族的白頌,都圍著那小船遊來遊去,手上的小鋼叉試圖去戳對方幾下。
“現在怎麼辦?”看
著被製服的貝爾基,有人問道。
星鬥:“我有一條繩子,挺結實。”
眾人:“……”
這繩子是波次平時用來綁星鬥的,還讓星鬥自己帶身上。
幾人合力,將貝爾基綁了起來。
“咚”的一聲扔進了海水裡麵。
“罪人沒有資格乘船。”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這時,傑拉斯對泡在海水裡的貝爾基道:“貝爾基先生,你比教皇幸運。”
“那個自稱最接近神,虛偽了一輩子的小人,從未真正見過神的存在,可悲的用儘一切辦法尋找。”
“而你,在這一刻,比他離真神更近。”
眾人也一個勁點頭:“太便宜這家夥了。”
“教皇那老頭要是知道了,估計嫉妒得要挖掉所有人的眼球。”
沈宴心道,這些人說得其實還真沒錯,神就被關押在這片大海之下,這一刻貝爾基的確比所謂的教皇離神更接近。
沈宴拉上趙瀾,趁機開始審問。
沈宴問,趙瀾記錄。
沈宴身體一整,儘量讓聲音沒有感情:“姓名,性彆。”
齊刷刷地目光看向沈宴。
未知最鐘愛的眷顧者啊,不僅僅記憶不好,連性彆都分不清楚?
剛才不說了嘛,這人叫貝爾基,性彆一看就是個男的,要是個女人長這樣,還是挺離奇的。
趙瀾眨巴了好幾次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姓名,性彆,趕緊回答,在那位偉大的閣下的注視下,一切謊言都毫無意義。”
貝爾基也在海水的激靈下反應了過來,原來傑拉斯真的還有同黨,隻是都聚集在一個誰也猜測不到的地方。
他好像又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至於這些人口中,那位偉大的閣下。
他也看到了那大海中央不可思議矗立的高山之上的星光,和星光之中青銅門前站立的人影。
但太模糊了,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貝爾基儘量讓自己不沉下海,身上的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越掙紮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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