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是在說你,停下!”
“前麵那個光頭美國佬說的就是你!停下!”
法語混合著英語的混亂口音在身後不停叫囂著,梅裡特·麥克金尼仍舊低頭疾走在街頭,但無奈後麵的人越追越緊,他也隻好快速催眠些看起來大塊頭些的無辜路人暫時替自己擋一擋。
梅裡特·麥克金尼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他隻是偶爾在酒吧裡展示下魔術催眠表演,那些男人本就欺騙了自己女伴,為了他猜出的那些小心思,多給他一點錢難道是合理的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梅裡特·麥克金尼怎麼可能未卜先知,知道他這次會栽跟頭,惹了一個他所在地界的一個小black的老大,他明明表演的地方是正經酒吧啊。
梅裡特·麥克金尼壓了壓頭上的帽簷,繼續貼著牆邊走,他嘴裡一邊咒罵,一邊用手機聯係傑克·懷爾德。
“該死,偏偏這個時候丹尼爾那個家夥非要回什麼紐約,傑克你小子最好能快點看到這個消息。”
側身躲進一個暗巷的拐角,梅裡特·麥克金尼開始回想,他現在這幅樣子,到底是他哪一步沒走對。
這件事要從大約1年前說起。
那個時候,因為梅裡特·麥克金尼的雙胞胎哥哥卷錢跑路,梅裡特·麥克金尼隻能再度淪落街頭,他不僅要淪落街頭還要賠錢給他哥哥跑路時候,替他解約的那些娛樂節目。
那個時候,若是用一句俗語來形容一下梅裡特·麥克金尼當時的狀態,那這句話肯定就是他的褲兜掏出來比臉都乾淨。
如果彆人還能想這個時候去靠賭來賺回點錢,那梅裡特·麥克金尼是想都不用想這一步的,因為他那個哥哥跑路的時候,除了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外,什麼都沒留給他。
說的有點遠了。
好在,梅裡特·麥克金尼還有著自己這門手藝。
他靠在過往留下的一點名氣,在當地找了一家餐館,催眠了一下老板讓自己能在餐廳表演魔術掙小費,不然他連交房租的錢都沒有。
時到今日,梅裡特·麥克金尼都很慶幸自己會催眠這一門手藝,不然房東趕走他的時候,他也不能就那麼順利的留在那裡。
之後,也就是像那種電影院中有點名頭的電影一樣。
有一個神秘人利用一張塔羅牌把他和其他三個人召集到一起,讓他們完成一個魔術,完成驚天魔術後,他們就能加入這個更為神秘的組織,目行者還是天眼會,隨便叫什麼名字都好反正他們連人將他們聚集到一起的人都沒見過。
不過四個人對於這份未知的邀約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他們當即縮在那間公寓中,開始日夜研究對方留下的那份魔術藍圖。
大概就是這一步開始走錯的吧。
梅裡特·麥克金尼無奈的摸摸頭,矮身躲進暗巷的更深處,伸手抓過走在追捕他隊伍中的最後一人。
手刀快速劈
在那人身後,
拿出懷表在那人眼前晃悠兩下,
在貼臉附耳在那人耳邊,完成一個快速催眠,梅裡特·麥克金尼再度順著路逃進彆的地方。
他們住在那間公寓後不久,突然在公寓門口收到一個信封,信封裡除了一個新的地址外就是一遝錢。
當時,丹尼爾·阿特拉斯不在,梅裡特和其他三人看著這個地址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這個信封是不是那個將他們召集到這裡的人給的,三人最後商量了一下還是先等丹尼爾回來再說。
再等丹尼爾回來的時候,他們查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穀歌地圖顯示這個地址的具體位置,是皇後區的一家咖啡店,咖啡店的上方是皇後區一棟主打商住一體的公寓。
梅裡特數了數信封裡的錢,這裡的錢剛好能在這所公寓的附近的公寓裡租一間房子。
這是什麼意思?要讓他們換位置嗎?
三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團隊中唯一的女性亨莉·裡維斯心思細膩,提出不同意見,“如果將我們召集來的人想要我們換到這個新位置,為什麼不像第一次找到我們的時候那樣,直接將地址給我們,反而是提供了一個咖啡店的位置和一遝錢,讓我們去尋找位置。”
三人中最小、也是對這整件事最感興趣的傑克·懷爾德興奮道,“或許這是一個新任務?”
他不停比劃著,“就像電影那樣,我們需要前往這個地址,然後再去接近什麼人?”
梅裡特不屑的哼了一聲,“接近什麼?孩子,這上麵隻有一個咖啡店的地址,這是讓我們去咖啡店裡麵偷咖啡的配方嗎?”
咖啡能有什麼配方?還不如考慮今晚的披薩上到底加哪種餡料好吃呢?
梅裡特繼續反駁傑克,“更何況到現在,孩子,你彆忘了,我們手上的這個魔術秀都還沒做出來呢?”
傑克被說得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反駁。
四人組在這間公寓內發現的,不隻是一個魔術秀的藍圖,還有其他的寫著他們要接近誰、要做什麼的目標和目的圖紙。
如果說完成一個撲克牌秀之前,是需要雙手苦練撲克牌的速度,那他們來第一步還沒起來。
如何買到一副撲克牌和如何贏得亞瑟·特瑞斯勒的信任,在他的亞瑟·特雷賽爾米高梅大酒店內演出、做手腳是一樣的。
在三個人煩惱的功夫,出門多時的丹尼爾回來了。
丹尼爾穿著黑色的風衣,手裡拿著咖啡杯和食物袋子,那副被梅裡特形容為控製狂刻薄麵孔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臉上更是掛著一幅非常不符合他這個人人設的笑容。
傑克評價丹尼爾,手裡那杯咖啡要是換成花,就更符合他那副笑的被十個姑娘一起約了臉了。
“愛德華多一個人就比那些人更好,但傑克我理解,畢竟你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喜歡嫉妒是最常見的場景。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大人,你就需要學會對其他大人的事情視而不見。”丹尼爾把咖啡杯放在桌子,疑惑道,“你們三個人湊在一起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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