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跟淩守夷分前後腳回的小院,回去之前,夏連翹還特地檢查了一遍自身情況,確定沒什麼異樣之後,這才神不知鬼不覺溜回入屋內。
小腹還是很漲,托胡玉嬌的福,她總算知道這時因為真氣充沛,陽氣滿溢的緣故。簡直比ABO的標記還讓人社死。一想到這裡,夏連翹就忍不住腳趾摳地,脊背滾滾發燙。
不論如何都不能讓老白她們覺察出異樣了!
她就跟偷偷溜出去和淩守夷偷嘗禁果害怕被發現的青春期少女一樣,心臟狂跳。
既然是真陽那應該也能煉化吧?夏連翹盤腿坐下,閉上眼,定了定心神,開始一門心思煉化丹田的真陽,銷毀犯罪證據。
這段時間以來,她修煉一直未曾懈怠,到第二天雞鳴之時,終於順利突破至明道境二重,甚至還一路飆升,差一步便能突破第三重。
雖然還是很菜,但再微小的進步也是進步。夏連翹專心致誌地凝結出一道氣劍。
氣劍一分為二。
二分為三。
這一口氣的功夫凝結出的氣劍真氣純粹,形狀穩固。對於這個結果夏連翹還是很滿意的。隻可惜她如今隻能運用氣劍作戰,一般修士等到悟道境才能運用劍丸對敵。
淩守夷是劍修,又天賦異稟,這才能夠在明道境的境界熟練運用劍丸。
如今她氣機運用熟練,不再滯澀,更要開始注重煉氣中的“煉”字,為之後打磨劍丸,熬煉金丹做準備。
氣分陰陽罡柔,陰氣輕靈飄逸,陽氣剛烈,殺傷力比較強。
運用在實戰中,陰氣綿綿然,無窮無儘,陽氣則能用來鍛體,刀槍不入。
思忖半秒,夏連翹決定還是先不忙著分化那麼多劍氣,淩守夷這一十八年來真陽未漏,如今一朝都灌給她,是最罡正清健的真氣,在她丹田內泊泊然,綿綿然,存在鮮明。
但這畢竟是淩守夷的真陽,不是她自己的。他的真陽鋒銳如金,正好可以拿來一點點打磨淬煉她丹田內的真氣。
打定主意,夏連翹專心致誌地分出三道氣劍,又引入一道淩守夷的真氣,細細打磨,藏於丹田內,以備不時之需。
等夏連翹好不容易忙活完,原本還魚肚白的天際不知不覺間天光大亮。
她走出房門的時候,白濟安正在跟淩守夷、李琅嬛和孟子真商量前往藏龍山的事。
“連翹你來了?”李琅嬛一看是她,給她讓開一個座位,解釋說,“方才見你在房中入定,我們便未曾打擾你。”
至於白濟安和淩守夷隻看她一眼,便收回視線。
很快,幾人就確立了行動計劃。他們四人今天就動身前往瀟湘大澤東側的藏龍山,孟子真則待在湘水村留守。
臨行前,眾人留下幾樣護身法寶,淩守夷又在村口布下一套陣旗,以防萬一有妖邪來犯,叮囑眾人最近最好還是減少出村的頻率。
湘水村的老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讓村民出村無疑於斷
了村民生路,並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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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原型黑熊精。修為,剛升入悟道境(金丹)一重。”
日頭高照。
四人一連行進兩日,行至途中,這才尋了個陰涼處暫時歇腳。
閒著也是閒著,夏連翹思索著這些時日以來彙總的有關黑老大的線索,努力分析道:“化名錢玄祖,錢玄祖在這雲州附近頗有善名,名下甚至主持著一家道觀,玄之觀。”
這些信息有從胡玉嬌那兒挖出來的,還有些是這一路上打探到的。但調查的結果卻讓夏連翹大為驚訝,這黑老大的化身錢玄祖竟然是雲州出了名的大善人,玄之觀在雲州頗有名氣,香火鼎盛。
胡玉嬌告訴她們,這道觀不過是黑老大斂財的手段,他的洞府虛夷洞天便藏在玄之觀下。
夏連翹:“黑老大在瀟湘大澤群妖中很有聲望,最近這段時間下來湘水村附近,乃至整個瀟湘大澤附近的人畜失蹤案,都疑似黑老大所為。”
李琅嬛也麵露沉思之色,續道,“這麼看來,雲州西麵大妖攔路劫道,謀求香火供奉也跟黑老大這座道觀脫不了乾係。”
白濟安皺眉:“這妖怪修建道觀,又賜下屬下正宗玄門功法,洞府名也大言不慚,取為虛夷,背地裡卻做些謀財害命的勾當,也不知有什麼圖謀。”
他們這邊七嘴八舌,討論得熱火朝天,夏連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目光不經意間瞥見淩守夷,不免猶豫。他坐得離他們很遠,壓根沒有參與討論的意思,冷冷清清,又遺世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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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連翹等人這一走,沒個三五日回轉不得湘水村。
孟子真的生活倒是和從前沒什麼區彆。
村中誰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會來孟家小院找他看病。
這個外鄉來的大夫,烏發墨鬢,眉目俊朗,眉眼彎彎,縱使一身青衫洗滌得發白,卻依然不減溫潤爾雅的氣度。
“孟大夫,”眼前的村民麵露緊張之色,一迭聲地追問,“我真的沒事了?”
孟子真笑著收回手,懸腕提筆,寫下一副藥方,“老周你還信不過我嗎?我說沒事當然就是沒事。我給你寫一副藥方,到時候你照著這藥方抓藥,吃上半個月再來找我。”
老周大喜過望,“好好好。”忙拉著孟子真的手就要塞診金。
孟子真推辭不受。
老周:“子真,你每次都不收咱們診金,咱們怎麼好總是占你的便宜?”
孟子真笑:“倒也不是分文不取。”
目光落在他家中桌上的那兩根茄子,“倒不如把這兩根茄子送我回去炒個菜?”
老周歎息:“這哪裡夠!”
孟子真微露沉思之色,“不如老周你給我講講你之前在那妖市中的奇遇吧?”
“每次付你錢,你都不要,”老周連連頓足,“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