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司馬元蘅,夏連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對李琅嬛出手。

原著裡司馬元蘅並非善類,本來就不清白,沒少給主角團使絆子。但她記得很清楚,《問道》原著應該沒有琅嬛中毒這一茬劇情。

到了這個份上,夏連翹也意識到劇情似乎正在慢慢發生改變。她想都沒想,第一反應便是去找司馬元蘅質問個清楚。

駕一道遁光,夏連翹縱入虛空之中,立在那駕龐大的飛舟前,求見司馬元蘅。

“小姐方才離去沒多時,”飛舟前伺候著的宮婢走下舟來,朝她俯身行禮,恭敬道,“道友還請回吧。”

夏連翹並不意外會得到這個回答,她來之前就做好司馬元蘅避而不見的準備。

她也不惱,隻微微捏緊拳頭,原本心中七八分的猜測,落實了十分。

這裡是奉天宗的地界,那位奉天宗宗主司馬尚還坐鎮飛舟,司馬元蘅不肯見她,她總不能擅闖,也無可奈何。

“我知道了。”夏連翹鬆開掌心,很平靜地點點頭,“煩請你轉告司馬元蘅。”

在仙婢驚惶抬頭的視線下,少女冷著臉,一字一頓,落地鏗鏘有力,有碎冰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還望司馬道友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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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中靜室內。

“她真的這麼說?”望著麵前跪伏在地,戰戰兢兢的仙婢,司馬元蘅麵色難看,陰晴不定地問。

那仙婢不敢遮攔,也不敢再複述第二遍,隻抖若篩糠,點頭稱是。

隻是這般唯唯諾諾,伏低做小,卻沒換來這位大小姐任何憐憫之情。

啪!

仙婢隻覺一陣熾熱炎氣破空而來!她還沒回過神,鞭梢便擦過她麵門重重打落於地。麵上一陣鑽心之痛,即便隻是被鞭風掠過,仙婢半張臉也隨之高高腫起。

她哪裡敢呼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撲到在地上哀哀懇求:“小姐饒命!”

司馬元蘅咬緊下唇,氣得大腦昏蒙蒙,一雙鳳眼也泛起星星點點的淚意。

“她憑什麼這麼說我!”

司馬元蘅心裡氣不過,正要揚鞭在打,卻被不遠處的中年道人喝止住,“荒唐!”

這道人寬袍大袖,鳳眼修髯,容貌文雅,不怒自威,正是司馬尚無疑。

眼見女兒無理取鬨,隨意責打下人,司馬尚眉頭緊皺,目光中射出兩道寒光,冷聲道:“你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

他儀容秀美,手握大權,氣勢淵沉森寒,鳳眸不怒自威。

且將身邊伺候著的仙侍仙婢都擯退了,待眼前靜室為之一空,這才拂袖冷喝一聲,蹙眉道:“你看你現在,還有什麼樣子!”

“我怎麼養出你這個混世魔王!”

司馬尚在奉天宗積威甚重,門下弟子沒有那個不敬畏交加,可他這一番橫眉冷目對司馬元蘅卻全無用處。

這些年來,父女二人關係愈發緊張,爭執也愈發激烈。對

上司馬尚失望的目光,司馬元蘅心中委屈更甚,又氣又急,梗著脖子反唇相譏,“有其父自然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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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尚不說則矣,這一說,司馬元蘅的眼淚便又在眼眶裡打轉,“我才不想嫁人!”

“你若性子乖順些,”司馬尚歎道,嘗試與她好好分說,“我又何至於此?”

“是奉天宗護不住我?還是爹爹你無能?”司馬元蘅大聲道,“為何要打著宗門大比的幌子,這般早早將我嫁出去?!”

司馬尚:“你性子乖張叛逆,我縱使能護你一時,也護不了你一世,再說,我哪裡又急著將你嫁出去了?趁著這宗門大比之際,叫你多結識幾個青年才俊難道還委屈了不成?”

司馬尚主動和緩語氣,循循善誘,仔細與女兒陳明其中緣由。卻沒想到司馬元蘅越聽是越委屈,終於忍不住,跺了跺腳,嚎啕大哭起來。

“我才不要嫁!我要嫁也是要嫁自己心儀之人,不需要你來給我做主!”

說完,將門一推,頭也不回地便奔出飛舟。

司馬尚麵沉如水,皺眉凝視女兒離去的身影,心中隱約覺察出些許蹊蹺。

此次宗門大比,他確實存了點兒替女兒招婿的意思。

這些年來仙門內鬥愈發劇烈。

奉天宗宗主,替仙門做事,深受仙人依賴信重,這些話說出去好聽,但也隻有司馬尚心裡清楚,凡人與仙門之間差距猶如山海,他爬到如今的地位,也不過是一條狗,一把刀,一顆好用的棋子。

若是哪天仙門之爭蔓延下界,他被牽涉其中,有個好歹,又有誰能護得了蘅兒?

隻怪他從前將蘅兒寵得太過無法無天,與人四處交惡,如今悔之晚矣。

恰逢此次宗門大比,青年才俊彙聚一堂,他有意將蘅兒許配給此次大比魁首,這也是各派參比弟子心中暗明的,隻是為怕蘅兒人任性,他並未多加聲張,叫人瞞她下來。

三大宗門來往頻繁,這一輩精英弟子,司馬尚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有實力角逐魁首的那幾人他從小看著長大,俱都是各宗門真人嫡傳,攻行秉性家世人脈無可挑剔,不怕蘅兒遇人不淑。他也好活絡關係,為蘅兒打算。

隻是她怎麼就不懂他這一番苦心孤詣?

司馬尚心中愈想愈覺異常,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蘅兒性格。她無緣無故指示陸永年針對那名女散修必定事出有因。

想到這裡,司馬尚發出一道靈機招來門下信重弟子。

很快,便有其親傳弟子趕來,恭恭敬敬,俯身為禮道:“師尊相召,可是有何要事叫徒兒去辦?”

司馬尚端坐主位,氣勢沉穩森嚴,沉吟半秒,方道:“我這裡確有兩樁事交由你去辦。今日與陸永年比鬥的那名女修,你且去探聽探聽她的來曆。”

“還有那陸永年。”說到此處,司馬尚略頓了頓,淡道:“

() 暗箭傷人,又教壞蘅兒,實愧為我奉天宗弟子,找個機會處理乾淨。”

那弟子也不吃驚,神色自若地道了聲是,便又自覺退了下去。

遁光一路破開雲氣,狂風如刀刮一般拍打在臉上,司馬元蘅卻恍若未覺,遁速不減,將遁光驅動得更快。

她大腦發熱,渾身熱血上湧,隻覺被這世間所有人所孤立遺棄,白濟安與夏連翹視她如蛇蠍,這世上最愛她的娘親早已撒手人寰,如今竟連爹爹也對自己失望之極,厭棄了她,要將她趕出奉天宗。

越想,司馬元蘅便越覺淒楚,眼淚滾滾而落,淒惶難言之下,心中倏忽升騰起一股自暴自棄之感。

他們都厭棄她沒關係,她自己為自己打算!她司馬家的大小姐,凡是她想要的就沒有她不得到的!

狠一狠心,她一抹眼淚,調轉方向一路往杏林峰而去。

奉天群峰,杏林峰主修岐黃術,平日裡門內弟子若有個傷病都會來杏林峰求醫問診。

遠遠望去杏林峰內瑞靄浮動,寶光燦爛,靈芝靈草漫山遍野,仙氣縹緲,藥香雲浮。

適逢宗門大比,受傷的諸派弟子數不勝數,也不乏斷手斷腳之輩,杏林峰內人來人往,端的是好一番熱鬨的光景。

峰穀之中,自也分了坐診、抓藥與養病之所。杏林峰東南角的一處彆院內,夏連翹與白濟安、淩守夷三人正守在李琅嬛身邊照顧。

夏連翹緊抿唇角,心疼地看著床上昏睡未醒的少女。

李琅嬛麵色蒼白,雙眸緊閉,眼睫在眼皮搭下一道淡色的陰影,看起來僅僅就像是睡著了。

已經好幾天過去了,琅嬛還是未醒。

忽然雲外一道遁光飛落,夏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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