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怎麼做了,”宮野誌保看起來有點疲憊,但神情已經完全鎮定下來,“會比我預計的更容易一點,但這種隱瞞對科研來說太糟糕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她指的當然不是琴酒,而是那個被隱藏的“零號實驗體”,在麵對那樣的資料時懷疑對方的生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宮野小姐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實驗體本人平靜且完全無辜地看著她:“現在你知道了。”
在雪莉再度開口之前他繼續說:“boss沒有告訴你嗎?”
從雪莉的神情來看,她在回想三個月前見到boss時的事情,這讓她的表情在無奈之餘透露出一絲傷感:“我們見麵的時候把大多數精力都花費在了……十四年前的事情上。”
宮野誌保可以接受組織的真相,儘管這對她而言非常震撼,但無疑比她一直以來所認為的好上太多,所以震撼也就隨它去吧,但她不可能接受一個殺死了自己父母的地方,不管這是個真正的□□還是偽裝成□□組織的臥底培訓機構。
真正讓雪莉決定繼續為組織工作的是烏丸蓮耶拿出的證據,他證明了雖然宮野夫婦確實死在組織裡,但他們不是組織殺死的。
事實上,他們是組織如此關鍵的研究人員,組織當然不可能殺死他們,甚至還會給他們最嚴密的保護,而在這重重疊疊保護與□□之下,真正能殺死他們的也就隻有……
“我聽說這件事是你處理的,”雪莉看向琴酒,“你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這就是你支開Anisette的原因?”琴酒問,他們一進門赤井務武就被打發去儀器裡躺著了。
“我確實不想讓他知道。”雪莉承認了,她並不是對這個突然冒出來姨父有什麼意見(也不是完全沒有),隻是本能地覺得這應該是屬於自己——隻能由自己去探究的秘密。
“但我並沒有隱瞞什麼,”琴酒說,“我想boss給你看過報告,還有唯一留下來的那份監控,那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全部真相——確實是你的母親終結了這一切。”
在十四年前的那個並不特殊的日子裡,宮野夫婦所在的研究所發生了爆炸與火災,當琴酒趕去處理的時候,所有資料都已經被燒毀殆儘,研究所裡幾乎空無一人,他在中央監控室裡找到了已經死去的宮野厚司和宮野愛蓮娜,而研究所的監控記錄全都被最高權限刪去,隻留下了唯一的,最後一段影像。
那也是烏丸蓮耶給宮野誌保觀看的,她母親生前最後的影像。
畫麵上的女人看起來非常平靜,甚至有點羞澀,就像她每一次和人交流的時候一樣,她坐在監控室裡,麵對著攝像頭,語氣平穩地說道:“我將會銷毀研究所內關於aptx4869的所有研究資料,包括我自己和我的丈夫,但是,我希望,或許有一天,這個項目將會在正確的軌道之上重啟。”
畫麵隨即終結,她沒有對這個世界留下任何告彆。
“我知道,”在幾個月的時間
之後,
宮野誌保已經能貌似冷靜地談論這一切,
“我隻是……不明白,我需要更多的線索,我想要原因……!”
那個母親寧可殺死自己殺死父親也要打斷這一切的原因,如果她不知道這一點,就永遠沒法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正確的軌道”上。
琴酒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我不確定先生有沒有告訴你,據研究所的其他成員說,在那件事發生的前幾個月,你的父母經常發生爭執。”
雪莉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她在任務報告上看到了附著的報告內容,可惜的是其他成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爭吵些什麼,隻知道兩人應該是在研究上產生了很大的分歧。
“正因如此我才認為她必然留下了什麼。”她這樣說道。
“你的母親確實對那一次的行動早有預謀,”琴酒表示肯定,“否則她不可能找到那麼多炸藥,精準地放火,還支開了大部分研究所的成員。”
“但如果她有留下什麼,也不可能在研究所,”他繼續道,“我雖然對科研沒什麼了解,但非常擅長善後。”
宮野艾蓮娜要是能逃過他的搜檢,那光是搞科研實在是浪費了。
儘管早有預料,但聽到琴酒這樣說,雪莉還是感到有些失望,她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就聽麵前的人接著說:“既然不是藏在研究所,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你有沒有問過你姐姐?”
雪莉不由一愣。
這確實是她沒有想過的方向……無論在知道組織的真相前後,宮野誌保都從來沒有考慮過要把姐姐牽扯到自己在做的事情當中去過,而且尤其是在知道真相之後。
畢竟如果組織隻是個□□組織,那麼宮野明美也就隻是用於牽製她自己的工具,隻要她保持著在組織的特殊地位,那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