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跟著琴酒看了一會兒監控,在清除了“不安定因素”之後,萊伊乾脆沒有離開,直接在餐廳裡坐下了,這讓考生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緊張,但是總的來說,這場考試的發展還是在波本離開之前的架構裡打轉。

這倒是可以預料的,與六號的消失關係不大,這些人的素質就這樣,麵對困局沒什麼強行掙脫而出的能力,有能力的又缺乏一點決心,要是波本仍然混在裡麵搞事,倒是有可能掀起不小的波瀾,但他現在離開了,這幫人也就又卡在考題當中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考題本來也不是為了把人逼近死路裡設立的,哪怕這些人當中的聰明人不多,但隻要有一個人想明白了,大家就都能活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像是拿著槍試圖造反這種事情,一般人也是很難做出來的。

因為乾出離譜事情據說已經被處理了的六號先生打了個哈欠,波本確實是有點困了,他本來就忙,但這個任務又實在不想錯過,於是又一次實打實地熬了兩個大夜,而現在監控裡回蕩的都是那些人無聊的討論聲,他們都已經在一個點上繞了二遍了,波本原本再怎麼著急,現在也被繞困了。

反正看起來這幫人是打不起來的……要不乾脆在這睡一覺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過這樣一次經曆,對於在邊上的琴酒他竟然沒感覺到特彆的不適,當初琴酒不能把他丟下車,現在也不可能把他扔出去,這樣一想這裡真是個睡覺的好環境。

就在波本目光轉動,試圖尋找一個適合睡覺的地方時,一直看著監控,好像那些車軲轆話很有意義一樣的琴酒開口了:“你解出來了嗎?”

波本怔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個謎題,於是不太在意地應了一聲:“啊,又不是很難。”

所以他才聽不下去這幫人在那打轉啊,早知道不那麼乾脆地拿槍出來了,直接大喊“我想到了”也未必不是一種破局的方法。

……不過那樣的話應該就沒有機會這麼平和地和琴酒共處一室了,這位殺手先生的多疑可不是說說的。

琴酒轉頭看向他:“你的答案?”

“怎麼,我也要考核嗎?”六號先生懶洋洋地笑道,“是那個鐘吧?”

他看到琴酒像是感興趣一樣地抬起眉,儘管心裡有些不解,但還是把自己解出的答案說了出來,聽完這個解答之後,琴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轉回去繼續看監控。

波本不由一愣。

“不是吧?”他詫異地說,“這題不是你出的嗎?”

“我對這不感興趣。”琴酒坦然地說道。

波本更驚訝了:“所以你沒有解出來嗎?”

在得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對本次的“考試”也是一無所知的,但聽到考試規則之後,自然理所當然地認為考題都來自琴酒,當時他還有點驚訝琴酒這麼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竟然會出如此文藝的題目,結果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啊。

“萊伊和蘇格蘭都解了,”琴酒說,“你們的答案一樣。

波本眨了眨眼:“這很正常吧……正確答案當然隻有一個……等會,

這題到底是誰出的,

你不知道答案嗎?”

“你沒有聽萊伊說嗎?這是彆館的傳說。”琴酒說道,“沒有人知道出題者。”

聽是聽了,但他哪裡知道這是真是假……波本有點無語,然後很快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黃昏彆館的情報:“是烏丸蓮耶?”

“有可能,”琴酒說,“至少也是他研究過的。”

波本想了想:“組織很在意烏丸蓮耶嗎?”

“他有很多秘密,”琴酒的回複不是很直接,“在組織得到這棟彆館之後,我們開始對他產生好奇,不過看起來……這個暗號確實隻是個尋找寶藏的謎題。”

那個神秘死亡的富豪嗎……把這個情報記在心裡,波本笑道:“幫組織找到寶藏應該也算是功勞吧?”

“組織已經找到寶藏了,”琴酒說著,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看的話。”

差不多就在同一時刻,監控裡一直在打轉的討論終於有了轉機,一號很輕地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討論一下子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你想到什麼了?”二號問。

“啊,”一號說,波本注意到她的臉上有種很熟悉的懶洋洋的無奈的神情,“畢竟我也不想把時間拖到大家要被餓死的時候,那就,呃,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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