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日本之後,琴酒照常去了研究所。
有過之前的那次驚險經曆,他這次的傷勢可以說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除了赤井務武跑來“欣賞”他兒子的戰果之外,沒什麼人再跑來探病,琴酒度過了一個相當平靜的“假期”。
嗯,實在不能說是假期,一個月幾乎沒有乾活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除了必要的休息時間之外,琴酒幾乎完全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以至於瑪克都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身體很好,”研究員無奈地說,“但你是否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過於不在意了?”
琴酒沒有抬眼,語氣平淡地說道:“在住在這裡的前提下,我看不出有什麼注意的必要。”
“也不能因為醫生在就死命作吧,”瑪克歎氣,“這麼相信我,怎麼沒見你聽過醫囑呢?”
“你是醫生嗎?”琴酒頭也不抬地回話。
“我大學確實是讀的醫科啊!”隻不過一畢業就被忽悠進了童話故事裡,從此倒了大黴,瑪克想著就悲從中來。
忙於工作的琴酒完全沒有意識到麵前人情緒的變化,但他的沉浸狀態還是很快地被打破了——琴酒拿起震動的手機,在看到來電的時候,非常少見地停了半秒鐘,然後才下定決心一般地接通了。
在組織裡,能讓琴酒有這等近似於“心虛”反應的人顯然不多,瑪克好奇地盯著他,直到琴酒吐出第一個詞,便明白過來了。
“Tequila。”銀發男人的聲音倒是仍然平穩無波,並不能聽出什麼情緒來。
“Gin,”有些出乎琴酒意料的,龍舌蘭聽起來倒是沒有很生氣,反而帶著急切,“你有什麼可以花錢的地方嗎?”
也許是因為時間緊迫,他一時間沒空斥責琴酒因為要追殺學員,在最忙的時候拋下後勤部門整整一個月的事情,倒是讓後者不是很明顯地鬆了口氣。
聽到龍舌蘭的話,琴酒立刻就明白過來——雖然組織上一年的年終會議早就結束,但財務報告還是像往常一樣,要在一月底一月初才會上交,而龍舌蘭此時找上自己,顯然是因為組織的預算又花不光了。
這讓他有些疑惑:“我記得組織今年的預算一直卡得不錯?”
既有自家的產出,還有各大機構的“學費”,組織在金錢上一向是不缺的,但不缺不代表不要,該拿的經費還是得拿全。而經費這種東西,除了給上麵畫餅之外,還講究一個“每年都不夠”,才好越撈越多,因此後勤部門每年都有一項“花錢”的任務。
自然,這錢不能亂花,名目還是得正,所以除卻每年隨便就能燒掉大筆資金的研究部門之外,其他部門每年都得努力地尋找花錢的點——不過,預算這玩意畢竟也是有限的,後勤這邊也會控製花錢基線,卡在一個恰當的位置上。
這當然不是每年都能完美達成的,所以年底突擊花錢這種事情,琴酒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一說這話龍舌蘭頓時來氣了,“
要不是你跑了一個月害我忙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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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tm漲瘋了!”
琴酒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是嗎。”
“是啊!”龍舌蘭火氣上來,一時都忘記了自己打電話過來的目的,“我原本是想上個月賣掉的,但是給忙忘記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翻了一倍……要不是我賣得快,現在都要翻兩倍了!”
就算對股市沒有太深入的了解,琴酒也覺得對方的發言實在過於招仇恨,他無奈地轉移話題:“是boss給你的那筆錢?”
“是啊,”龍舌蘭沮喪地說,“我本來想著,今年股市不好,投進去能虧一點是一點,也算是消耗資金了……”
那你還真是和boss想到一起去了啊,琴酒無奈地想。
“多了很多?”他問道。
“不止有這個,”龍舌蘭咬著牙說,“還有黃昏彆館,黃金變成現金之後也有一部分入賬,好家夥這是不是也和你有關?你一定得給我拿出點章程來!”
琴酒很想說在這上麵他隻不過是boss的工具人,但考慮到龍舌蘭已經快瘋了,還是體貼地沒有出口,而是問道:“大概多少錢?”
“我儘力消耗了,還做了些長線規劃,但願能忽悠過去……”龍舌蘭疲憊地說,“但是不管怎麼樣,在這幾天內,我們必須花掉至少四個億美金,我不想再去買房子了。”
因為在組織裡,房子這種東西永遠能以“安全屋”和“基地”的名義上報,多年以來,每當錢花不出去的時候,龍舌蘭就會乾脆地開始買房子,那些屋子有些在之後的工作中真的變成了安全屋和基地,也有些就一直閒置著,一直以來,因為琴酒經常會用到這些房子,龍舌蘭其實還挺感謝他的。
畢竟要是閒置的房子太多,這借口也就不好用了。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掩蓋這些房子的數量已經遠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