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波本聯係琴酒,表示愛爾蘭的仇恨值依然穩固,於是得到了對方“結束觀察”的許可,他爬了兩層樓,和這位似乎比之前更忙了的首席殺手會麵,做了個簡短的彙報。

沒啥好說的,愛爾蘭兢兢業業,令人感動,唯一可慮的大約也就是——

“你就這麼放任他繼續恨你?”波本順勢問道。

琴酒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他不是第一個。”

嗯,可以想象,波本毫不意外:“但你也覺得他能力不錯吧?萬一讓你翻船了?”

“怎麼,”琴酒說著,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你很想讓我解決掉他?”

“沒那回事,”波本神情自然地說,“我隻是在關心你。”

琴酒看起來被惡心到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既然你這麼有空……”

他拿起手機操作,沒一會兒,波本的手機界麵上浮現出收到新郵件的消息。

“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我不想去摻和貝爾摩德的事情。”琴酒說道。

波本打開郵件匆匆掃過,饒有興致地笑起來:“你是不想摻和貝爾摩德,還是不想跟愛爾蘭見麵?”

“有什麼區彆?”琴酒冷笑。

波本聳肩,對自己得到的這個任務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嘛,反正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我去辦就是了。”

真是巧了,他剛想要查內鬼,就出現了記載著組織臥底名冊的閃存卡……巧合多得讓人不懷疑都不行啊。

這樣想著的波本下意識地看向琴酒,便發現對方也在注視著自己。

“小心點,”銀發男人的眼神晦澀難明,“要是你出了紕漏,可沒有豁免權。”

琴酒該不會是在提醒我吧?

波本回到自己的住處,回想起來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看到這一次行動的主力是愛爾蘭時,他就意識到這很有可能也是組織的一次試探,既然這樣,他會參與進來,就證明組織不止是在試探愛爾蘭,他自己也有份。

——倒是並不意外,畢竟琴酒之前就在懷疑他了。

而這就顯得那句話更加奇怪。

如果說這話的是貝爾摩德,波本馬上就能確定對方是在賣人情,然而琴酒……他很懷疑琴酒知不知道“人情”的份量。

雖然事實上,就算他不說波本也知道這事不簡單,但既然他說出口了,那麼萬一波本真的有問題,琴酒自己也……嗯?

波本想起了剛從琴酒手中逃脫的某人。

好像……哪怕搭檔出問題了,琴酒本人其實也沒有受到太大的牽連,說是接受審查,但從他之後還能活蹦亂跳怒火衝天地去追殺人來看,這種“審查”並沒有把他怎麼樣。

當時波本還感歎了一番琴酒在組織裡的地位,所以說,以對方的身份,不管要關照誰大概都不需要考慮太多,更何況隻是一句話的提醒。

反倒是他自己,又一次被對方輕易地牽動了情緒。

波本苦笑了一下,已經不想糾結自己對琴酒過分關注的問題,他又不是搞心理學的,就算真的是,要分析自己的心路曆程也並不容易,眼下比這重要的事情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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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對這次任務的性質有所了解,那麼應對方式也很明確,不管裡麵的內容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直接把這個閃存卡的消息傳回去——一旦被組織發現消息走漏,在這個任務的知情人當中,他自己的嫌疑絕對是最大的,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名冊暴露自己的身份並不值得。

反倒是……既然組織對愛爾蘭也並不信任,那麼他完全可以在這次任務中做些什麼加深那道裂痕,順利的話直接把愛爾蘭策反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任務不成功,或者起碼部分不成功的基礎上,而這個任務……想到之前見到的那些警察同行,再聯想組織這次派出的貝爾摩德和愛爾蘭,降穀零對這次的任務產生了深深地憂慮之情。

他自己在這場任務中隻是輔助角色,難以起到什麼作用(倒是難怪琴酒不想參與),既然不能明著行動,那麼隻好從彆的方麵入手,降穀零思考片刻,順著上次的事件想到了那個解決事件的人,於是心中一動:如果能讓對方也參與進來,或許事情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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