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塔上,伴隨著琴酒的命令,基安蒂一槍射穿了愛爾蘭的胸膛。

琴酒看著愛爾蘭倒下去,並不在意接下來boss會怎麼忽悠這位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很幸運的員工,他對著東京塔的方向,看似觀察,其實隻是在思索,幾秒鐘之後,琴酒說:“我們掃射東京塔吧。”

這句話說得太過平和,甚至還有些“建議”的意味,導致直升機裡的另外三個人都驚訝地看了過來。

琴酒像是沒看到,他微笑道:“沒聽到嗎?”

那個笑容大概是很可怕,因為下一秒另外三個人就都非常積極地開始乾活了,科恩甚至沒抱怨一句自己沒逮到開槍機會的事情。

琴酒要掃射當然不是對東京塔有什麼意見——對boss也沒有。

隻是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接下來破壞直升機的部分就很沒有邏輯,不是說組織辦事非常需要邏輯,但好歹波本還在看著呢,騙經費也不能騙得太明目張膽。

反正琴酒確信塔上的人出不了什麼事情,要論駕駛技術,伏特加無疑是專業的,駕駛武裝直升機的技術也一樣。

況且,他很懷疑boss把最終地點放在這裡,就是想讓他對東京塔做點什麼……畢竟那位先生才是真的對這有意見的人。

這麼想來也怪不得他會想參與這個任務,既能達成目標又能發泄情緒,對他而言應該很有樂趣。

對波本來說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琴酒安靜地看著子彈對著眼前的地標傾瀉而下,他不知道波本此時是什麼想法,但想必不會太好,希望這能挽回一點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形象。

效果很難說,但琴酒確實認為應該把自己在波本心中的形象往回拉一點,如果殺死組織成員還不夠,那就加上牽連無辜市民,反正boss這個身份今後再也不會出現了,要是讓波本認為這也是他殺死的那就很完美。

他已經和一個學員在相處中莫名其妙地越線了(雖然那一個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學員),絕對不能再多出來一個,更何況不管怎麼想,波本都絕對不可能被拉進組織裡。

所以還是應該調整一下相處模式,雖然已經晚了,但試試也未嘗不可。

心裡掠過一大堆想法,並未妨礙琴酒對當下處境的觀察,當直升機圍著東京塔掃射幾圈之後,他便暗自提高了警惕——琴酒自己也不知道這次對抗直升機的道具是什麼,雖然前幾天去聯係研究所的正是他自己。

幾天前,在結束和boss的通訊之後,琴酒一邊吃著蛋糕,一邊打通了研究所的電話。

簡短地招呼後他無比鎮定地問道:“您可以製造一個便攜的,能對付武裝直升機的道具嗎?”

“對付直升機?便攜?”電話對麵的人聽起來很抓狂,“你們真的把我當哆啦A夢了嗎?”

“不需要完全破壞,”琴酒冷靜地說,“隻要能表現出破壞的狀況就行,比如短暫的動力失效之類的……”

“那也夠離譜了!”

琴酒能聽到對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聲音,

“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發明家,

做點小東西是可以的,但是什麼不限範圍追蹤裝置,什麼便攜式對直升機道具,實在是太為難人了吧……”

“您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琴酒依然很鎮定,他非常清楚,抱怨歸抱怨,對麵這位天才發明家的實力根本就不止於此,“組織這些年也都仰賴您的付出,我想,隻要把您之前的研究成果進行一些改動,是可以得出合適的成果的。”

“必要的話我們也可以提供一些彆的輔助工具。”他補充道。

組織能提供的輔助工具,當然就是貨真價實的武器或者炸藥之流了,發明家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奈地說道:“我試試吧……但是要使用這種道具,對操作者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放心,”琴酒微笑道,“組織裡不會缺乏這種人才的。”

“好吧,下次再有這種麻煩的事情,記得提前點講啊!”對麵的人不滿地說道。

“我會儘量。”琴酒承諾。

雖然這並不是一個非常有力的承諾,但久經滄桑的發明家還是被安撫了,他在應承之後興致勃勃地說道:“對了,你之前一直讓我做的那個,適用於狙擊槍的銀彈,我做出實驗款了。”

琴酒眉心一動:“成功了?”

“還沒有試過,不好說,”對方說道,“殺傷力是肯定夠的,但是療愈能力就還……總之還需要實驗,而且,如果要用的話,一定要是體魄健康的成年人,其實之前的版本也是,我早就和你們說過的,之前那個老人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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