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年中會議琴酒又全程睡過去了。

說“又”,可能不足以概括全部,雖然琴酒經常在這些會議上睡覺,但過去他還肩負著切換PPT的任務,所以一般而言中途還是會醒上幾次,但這次烏丸蓮耶自己接管了PPT,而琴酒肆無忌憚地睡滿了全程。

組織的年中會議時間一向比較飄忽,這次因為大家都實在很忙,從六月底直接推到了七月底,但大家依然很忙,最終也沒幾個人到場。

所以並沒有人責備琴酒,畢竟他都在百忙之中到場了,已經屬於非常敬業。

這樣一來,琴酒倒是難得的睡了個好覺,醒來的時候人已經都走光了,隻剩下boss還在整理文件。

“不多睡一會兒?”烏丸蓮耶溫和地問。

又是半年不見,他已經長成了三十餘歲的青年,分明是和琴酒相似的年紀和眉眼,但兩人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同,即便站在一起,也無法一眼看出相似之處。

琴酒搖頭:“已經夠了。”

一場會幾個小時,夠他一整天的睡眠時間。

“我很想讓你對自己好點,又覺得自己沒資格說,”烏丸蓮耶把理好的文件放進包裡,和琴酒一起走進裡間,“又是一個我對你的壞影響。”

他們在沙發上相對著坐下,boss以輕鬆的語氣問道:“聽說你讓Tequila把客廳清空了?”

琴酒神色一僵:“是。”

烏丸蓮耶沒有追問,隻是用完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琴酒默然片刻,無奈道:“我隻是覺得那些東西沒有必要。”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boss笑了笑,“我隻是有些好奇。”

琴酒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道:“其實我也有點好奇,當初您將那三份資料交給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會變成這樣?”

他不想多說,儘可能簡單地完成了敘述——當然,以他的敘述風格,本來也不可能多麼複雜,在這簡略的敘述過程中,烏丸蓮耶的神情從好奇漸漸變為訝異,最後定格在了欽佩上。

“你已經完全超越我了啊,Gin。”他感慨地說。

琴酒:?

麵對琴酒茫然的眼神,烏丸蓮耶並未解釋,隻是說道:“我承認,這幾個人確實是精挑細選過的,我認為會跟你比較處得來的類型。”

琴酒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額角:“先生……”

“但我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boss連忙繼續道,“你知道,其實每次我給你找的搭檔都是精挑細選過的,我隻是想讓你認識更多的人罷了。”

顯然他現在這麼說已經太遲了,琴酒看過來的眼神滿是懷疑。

“我又不是什麼預言家,”烏丸蓮耶為自己辯解,“要是我能料到這一切,早就會提醒你了嘛。”

琴酒沉默片刻:“我並沒有把這一切推給您的意思,先生。”

“但我很願意幫助你!”烏丸蓮耶積極地說,

“我知道你沒有多少這方麵的經驗……”

“不必了,先生,”

琴酒打斷他的話,看起來更無奈了,“您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

boss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這麼忙,才更應該找點樂子嘛……”

“首先,我不認為這是樂子,”琴酒回答,“其次,彆太期待樂子,會變成Rum。”

烏丸蓮耶差點被空氣嗆到:“Rum又怎麼了?”

怎麼感覺琴酒這個成長速度他都要跟不上了呢……

“沒怎麼,隻是他遲早會把自己變成樂子,”琴酒聳肩,“至於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雖然不一定能處理好,但我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那隨意的表情終於散去了,烏丸蓮耶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如果按照他的真實年齡,應該是“慈祥的笑”):“所以我說……你已經完全超越我了啊。”

琴酒顯然還是沒懂他在說什麼,boss也不打算解釋,他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就不操心這些了,接下來的工作會比較枯燥,你得做好準備。”

琴酒歎了口氣,心知肚明地點頭:“我明白。”

其實現在的工作已經夠無聊了,但boss會這麼說,自然就意味著更多交易、談判、會議的部分,這完全不是琴酒喜歡的領域,也實在稱不上擅長,但他必須得參加,哪怕是在會議上睡覺也得參加。

烏丸蓮耶露出安撫的神色:“不會太久了,我想……也就一年的時間。”

琴酒的神色嚴肅起來:“您的狀況……”

顯然,這部分工作的持續時間並不取決於工作難度,而完全關乎boss的狀態。

“並沒有什麼問題,”烏丸蓮耶說道,“我隻是想要儘量在最好的時候解決。”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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