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琴酒的表情,固然對方還是那種完全看不出波動的麵無表情,但他頗有信心地覺得,自己已經成功將對方逼到了一個角落,誰讓琴酒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駁,不回答有時候也是一種答案。
“你……”幾十秒之後,琴酒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中透著十足的猶豫,“對我還真是信任啊。”
降穀零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懵。
他有些不明白琴酒在說什麼,要說信任……他剛才分明還在控訴對方的欺騙吧?
但琴酒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你的槍呢?”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如電一般地掃過波本全身,才像是有些滿意地點頭,“嗯,你帶了槍。”
“那為什麼不舉起來?”他接著向前,並繼續問道,“你對自己的推論這麼有把握……還是你對我這麼相信?”
現在他們的距離隻有一人寬了,是抬手就能擊中對方軟肋的距離,當然也是槍又快又準的距離……降穀零當然帶了槍,但他更確信琴酒從他進屋的時候起就一直握著槍,和對方比拔槍的速度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我當然相信,不論真相是什麼你都不會殺了我。”他迎著琴酒的目光說道。
“我是說,”琴酒微微搖頭,“你確信我會將真相告訴你嗎?”
這回答讓波本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他仍然微笑道:“為什麼不呢?如果一切真的如我所想,你有什麼理由不說呢?”
琴酒看著他,緩緩地搖頭:“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真相,那就應該對我舉槍。”
波本微微一怔,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我不能這·樣告訴你真相,Bourbon,”琴酒盯著他緩聲說道,“就算我一向對你很寬容,也不能。”
波本有點想說一句“你真的寬容嗎”,但想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多少已經是在放水,他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電光火石之間,波本又一次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還有誰可以告訴我?”
琴酒那嚴肅的神情似乎鬆動了一些,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隱約的欣賞,雖然如此,銀發殺手還是再次搖頭:“Rum對此早有防範,Vermouth隻會把你往溝裡帶,Bourbon,我本來是你最好的選擇。”
他真的是,就算並不想要說出真相,但在現在的狀況下,要是“迫不得已”的話,琴酒還是很樂意透露一二的——畢竟就算降穀零怎麼也不可能加入組織,但這樣一來諸伏景光就徹底空出來了啊!
但就算他真想放水,也不能這麼放……琴酒真的有點遺憾對方沒有一上來就把槍懟自己腦袋上(雖然如果對方這麼做了,隻會招來他更強烈的反擊),現在再要放水就實在有些太過了。
他不知道波本推出了多少事實,但反正不可能是全部的真相,否則對方不能這麼鎮定,最多也就是把組織看成黑手套的程度?總之不是能讓他坦率告知的狀況。
波本看著琴酒,總覺
得對方比自己還要遺憾。()
“Sco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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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琴酒挑眉。
“Scotch知道這一切嗎?”波本問道。
琴酒沒有說話,於是波本露出很輕的笑:“我可以繼續查他,是不是?”
“Scotch,”琴酒半是沉吟地說,“是我的下屬。”
波本當然知道這一點,否則當初他還真不至於一直抓著不放。
“不管你怎麼看待他,”琴酒接著說,“現在他都隻是組織的蘇格蘭……他比你可純粹多了。”
“所以你要阻攔我?”波本試探地問。
“Bourbon,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琴酒無奈地說。
他說到這個份上,降穀零突然明白過來——琴酒當然會阻止他調查蘇格蘭,除非他像之前一樣,對此一無所知。
所以,對方真的已經在儘力放水了,放到了要不是對組織的真相有猜測,波本會懷疑琴酒暗戀自己的程度。
看來組織的現狀確實很不好。降穀零下意識地想。
“我明白了。”他點頭微笑,便要離開,被這樣瘋狂放水卻還是要對方提醒到這份上才抓住機會,讓降穀零感到很丟臉,他實在不想在琴酒麵前繼續丟臉了。
“等等。”琴酒突然喊住他。
波本轉過身,由於方才雙方的走動,現在琴酒來到了背光的位置,神情模糊不清。
“Rum是不是讓你去查一個……小鬼?”銀發男人問道。
波本的大腦快速轉動,很快把一個任務從腦海裡提出來——朗姆說得含糊不清,看起來也不怎麼著急,於是他就沒太在意——怎麼竟然是很重要的嗎?
“是。”他點頭。
“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琴酒說,“不是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