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宮野誌保從後麵推了推已經完全傻掉的工藤新一,“聽他給你解釋。”

“我不想解釋,”琴酒用空著的那隻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疊紙張,“讓他自己看。”

作為夏威夷臥底培訓基地多年不遇的真·學生,工藤新一得到了遠超他那些臥底前輩的待遇,琴酒不止帶來了審美難以言喻的海報和招生廣告,還附加一大疊內部資料,包括了各大部門,主要領導,學習內容,實踐項目,甚至還有工藤新一本人的培訓計劃和幾張現場照片。

“原本應該等你父親來的,”他看資料的時候,琴酒在邊上開口道,“但我想先見一見你。”

“我爸?”工藤新一茫然地重複著,眼神和他一觸即分,偵探推開桌上奇怪的海報,從下麵拿起一張照片,“這麼說來,這不就是我爸帶我去的那個……”

“當然,”琴酒說,“組織為你提供的培訓場地,還不錯吧?”

“還……”工藤新一話說一半,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再度抬眼看向琴酒,怎麼看都覺得這場景分外的不真實。

在今天之前……或者說在幾分鐘之前,他都完全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彆說和琴酒麵對麵坐著了,光是想象一下和此人在同一個空間中,都能讓工藤新一心跳加速(物理)。

就算是現在,在看到琴酒的時候他依然會有種心悸的感覺,但另一方麵,卻又好像已經接受了這人與自己一直以來的認知完全不同的事實。

該說是我自己的接受能力特彆強呢,還是這個人表現出來的狀態太過真實,不能不接受呢……工藤新一盯著正無聊地拆裝彈夾的琴酒心想。

“怎麼了?”琴酒抬眼看向他,神態幾乎稱得上溫和。

工藤新一頓了頓:“我是想說,就算這是真的……”

“就是真的啊。”琴酒說。

“不,等會,”想說的話被打斷,少年終於忍無可忍地喊了出來,“說到底,為什麼會是你在這裡啊!”

就算真的要告訴他這一切,也不必非得是琴酒吧!難道是為了讓衝擊力更大一點,忘記情況有多離譜嗎!要是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用啊……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點不好了。

“不是說了嗎,”琴酒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我想先來和你聊聊。”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聊的。”工藤新一按了按額角,雖然看了一點資料,也強迫自己接受了琴酒現在不會對自己動手的事實,但要讓他一下子轉變對琴酒的看法,還是太過困難了,其實現在他都有點想要奪路而逃。

“是很重要的話題。”琴酒真誠地表示。

少年偵探狐疑地看著他,從身體姿勢來看,充滿了懷疑和抗拒的意味,想來也是,從見麵就你死我活(字麵義)的關係突然間變成這樣,就算理智上再怎麼覺得沒問題,本能也不可能很快接受。

“要不要我把Sherry叫進來?”琴酒用建議的口吻說道

,“還是說,等你把資料看完?有問題也可以問……雖然我覺得寫得很詳細了。”

他不再玩槍,向後靠到椅背上,神態有點倦怠:“總之,等你對組織足夠了解之後,我們再來交流。”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還是低下頭繼續閱讀了,琴酒這才開始默默地觀察著他,比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年輕人無疑成長了很多,但仍沒有失去那種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和光彩,雖然會讓人產生“就這麼把組織交給他真的沒問題?”的想法,但也會有種“確實就是要交給他比較好”的念頭。

想要達成更好的結果,大概還需要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相信組織的運氣——倒黴那麼久,總該轉運了。

看工藤新一已經投入進閱讀當中,琴酒摸出手機,開始借著這點時間聯係屬下辦公,其實現在也沒什麼非得他來辦不可的事情,不過就這麼看著,確實有點無聊。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工藤新一才放下手中的資料。

少年的神情有些混亂,托自己奇怪體質的福,過去的一年時間裡他經曆過太多事情,這無疑大大提高了工藤新一的接受能力,但無論如何,眼下的這一切還是完全超出限度了。

他以近乎空茫的眼神呆呆地看著麵前的人,覺察到那個視線的琴酒放下手機,安靜地回望,神情平靜無波。

雖然這些資料已經很完善,但以工藤新一的頭腦,還是能找到許多問題,他在閱讀的過程中滿腹疑慮,但當麵對眼前的這個人時,這些情緒又很快地消散了。

琴酒的存在像是直插而入的子彈一般,強迫性地擊碎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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