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山, 在劇組的職位是編劇,手下還帶著兩個助理,都是他重金雇來的槍手,專門負責幫他寫劇本, 把導演給的大綱給編圓乎了。

劇組還單給他配了一個助理牢頭, 負責給他開車、買煙、拿外賣, 生怕他偷偷跑了。

不過開組這麼長時間以來,梁導還沒有對他目前寫的劇本提出什麼意見。

張書山也不必跟著劇組早出晚歸,他還是每天四點睡覺, 下午一點起床,過得無比的規律。

直到這天淩晨,三點。

有人敲門。

張書山正在看直播,直播的俄羅斯小姐姐金發長腿,中國話說得帶一點點的東北味,每當有人打賞,小姐姐就會一邊撩著長發一邊靠近鏡頭——把鏡頭調整一下,扶扶正,挪個位置, 諸如此類, 鏡頭會“不小心”掃過她的領口。

張書山很節省,每回隻打賞一百塊, 一個晚上最低消費兩千多,最高消費兩萬多。

這部分的錢, 劇組是不會報銷的。雖然他試探過上網費之類的花銷,比如他寫劇本也是需要上網查一查資料, 偶爾需要購買一些資料, 諸如此類。

但梁導溫柔的說:“那你到我的房間來上網吧, 算在我頭上。”

張書山:“……”

唉,一點小愛好,自己掏錢好了,他也是很節省的,一直控製著自己呢。

敲門聲輕輕響起來的時候,張書山福至心靈,走到門邊小聲問:“誰啊?”

被梁平帶過來負責敲門的孔澤蘭忍住怪笑,掐著嗓子說:“先生,要不要水?”

張書山激動壞了!他早聽說酒店有種服務,可是他住了這麼久的酒店,竟然沒碰上過!終於輪到他了!

他穩住自己激躍的心,裝成一個老手,輕聲問:“多少錢的水啊?”

孔澤蘭看梁平。

這還真是個問題。

梁平舉起三根手指。

孔澤蘭表示懂了,柔聲說:“三千塊。”

話音未落,梁平就一臉“完蛋”。

孔澤蘭一愣,這價碼不對?五星酒店啊,三千算貴嗎?

當然貴。

張書山的色心頓時下去不少,平靜的說:“算了,你走吧。”

孔澤蘭馬上補救:“老板幫幫忙,給你打個一折好了。”

一折就是三百。

堪比跳樓價了。

門鏈滑動,門,開了。

張書山穿著睡衣,胖臉在走廊燈光下泛著油光,一副色狼相。

他,看到了梁平。

張書山:“……”

梁平笑眯眯:“張編劇,晚上好啊。忙呢,走走走,進去聊啊,我剛好還沒睡,過來找你聊聊。”

孔澤蘭早在門鏈滑動的時候就溜了。

張書山的腦子還停留在上一個階段,處在降智狀態,看到梁平雖然有點嚇回神了,但仍是不夠靈,所以就被梁平闖了進來。

兩人坐在沙發上,張書山已經有點明白自己好像是要糟了。

張書山警覺的問:“梁導,您剛才在我門口乾嘛呢?”

梁平反問:“您乾嘛呢?哦,買水啊?”

張書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梁平溫柔的問:“您這房間裡的水不夠喝?那我可要批評批評小趙了,讓他好好照顧您呢,怎麼不給您放水呢。”說著就要摸出手機喊劇組安排的助理過來挨罵。

張書山在深更半夜,偶發色心,並不想公布於世,搞得人儘皆知他半夜買水喝!

這種事隻適合在私下做。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

絕對不能變成人人茶餘飯後的閒話瓣兒!

那丟人就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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